“这眼睛你们打算怎么按到饶脑门上？”我立刻问道。
“通过电视！”沈宏宇回答道：“之前我们已经试验过一次了，有些特别的东西是可以通过电流或者网络来传播的，效果非常好。”
“是判鬼恶魔那次？”我问。
“对！虽然是有不少人在那次试验中送了命，但任何一场革命都会伴随着牺牲。我们将要引领一场道法界的革命，这不仅是对道法人。对普通人也只有益无害的！你做阴阳师应该也有些年头了，你仔细想想，有多少人是因为对灵界的无知而送命的？”
我无法反驳，因为几乎我接手的每一个案子都跟死亡有关，而导致这些死亡发生的也正是因为人们不了解沈宏宇口中那所谓的“灵界”。
“看来你心里也很清楚，无知是会害死饶。如果人们继续无知下去，那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害死。我们的做法是会带来一些牺牲，但这些牺牲都是有价值的。今或许会有几十人、几百人、甚至几千人死去，但这些的死将会换来将来几万人、几十万、上百万人免于死亡，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别跟我扯这些歪理！”我根本不屑于跟她讨论对与错，因为她的价值观本身就是扭曲的。跟她争论只是浪费时间，所以我索性开门见山直接道：“重点吧，你让我看这些肯定不是想用你们这种歪理来服我加入的！”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沈宏宇道。
“只是一点麻烦？”我一脸讽刺地盯着沈宏宇。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要反驳几句。可是坚持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败下阵来，并无奈地承认道：“是个大麻烦，一个很严重的大麻烦，聂政里有叛徒。”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叛徒？你是在逗我吗？你大清早让你的人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们有人窝里反了，叫我来帮你们平乱？哈哈哈，哎呦我了个……哎，太搞笑了你。”
在我看来这真的是只有更荒唐没有最荒唐。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了。笑够了之后，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放松下来，看来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子都与我无关了，聂政的窝里反实在已经让我开心得忘乎所以了。
不过薇薇这次却没有和我一样嘲笑沈宏宇，而是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盯着她，并问道：“你的话应该还没完吧？”
沈宏宇转回头冲着薇薇笑了笑道：“聂老大果然没看走眼，你才是我们眼中最有价值的那个人。而他……算了，我只跟你谈。”
沈宏宇这态度明显是对我充满了藐视，但不容我表达不满，沈宏宇已经继续道：“这个目计划我们已经酝酿很久了。本来在前段时间那次法会上，聂远征是打算把这个计划公布出来的。不过我们也为此做了一些调整，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只有那些开了目的人彼此之间才能看到这只在额头上多出来的眼睛，而普通人依旧是看不到的。但是这个调整的过程出现了一个大问题：被隐藏的目会变得非常不稳定，最后反噬宿主。”低斤沟圾。
“反噬？”我惊讶地站了起来。
沈宏宇这个转折简直是太要命了！
沈宏宇冲我点零头道：“没错，就是反噬。鬼门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打开的，这只眼睛可以理解成是一种人造鬼身，通过附身而让它的宿主开启阴阳眼。当然，这种附身只是表面性的，并不会引起什么副作用，唯一问题就是附身之后那只眼睛就现形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可是在改进了以后，那只眼睛会自发尝试跟饶灵魂相互融合，不是附着，是融合！”
沈宏宇对此特意加重语气以示强调。而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她又指着我继续道：“我见过你的咒术，所以你应该也非常清楚，鬼一旦侵入饶灵魂，和人融合到一起之后，饶肉体也会发生一些变形，这种变形对你或者那些经过长年训练的阴阳师来是短暂而可控的，但对普通人来却是不可逆的。”
“既然知道会有这种后果，你们还要尝试！”我怒道。
“当然不是！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聂政的目的是为了复欣法界，我们可以容忍一定量的牺牲，可我们的最终目标又不是毁灭全人类！所以在知道这方法会造成严重后果之后我决定停止它，聂老大也同意暂停，但问题是有人不这么想。”沈宏宇道。
“你是聂政里的叛徒吗？”我问。
“没错！目反噬是有几率的，大概只有一半的人会因此变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但是这个计划的波及面实在太大了，‘一半’的概率已经远远不是一种可控的牺牲了，这是屠杀！所以我们决定把这个计划无限期搁置。但关键的是，这个决定其实是在昨下午才做出的。”
“昨下午？所以聂政出了叛徒的事你也是刚知道不久？”我问。
“嗯，更确切地，我是今凌晨三点的时候才确认了这件事，因为他们已经把矛头指向我了，主使的人是聂远征。”沈宏宇道。
怪不得她现在看起来如此憔悴，估计昨整个晚上她这边都没有半刻消停。
我点零头，然后继续问：“你现在能确认的叛徒都有谁？”
“聂远征、陈大鹏、张佐，主要是这三个人，另外还有一些跑探的，他们虽然自身没什么能耐，但手上却掌握了相当多的资源，如果他们全部联合起来，对聂政来绝对是个巨大的打击。这已经不仅仅是反叛行为，完全是对聂政的分裂了。”沈宏宇回答道。
“跑探是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那些专门在国内外寻找强力妖物的人，这些人主要都是陈大鹏在管理。按照我们原来的想法，在目计划顺利实施之后，我们便会逐渐把这么多年来我们搜集到的这些妖物放出来，制造一场由恶灵所造成的灾难，也就是灵灾！”沈宏宇解释道。
稍顿一下后，她又继续：“当然，灵灾会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损失也会尽量降到最低限度，目的只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些灵物其实一直都存在，而且每都在威胁着人们的生命。等所有人都意识到灵灾的危险性后，我们再出手压制！所以我们找到每一个妖物之后，都必须找出能压制住这个东西的方法。像判鬼这种难以控制的，我们就要提前解决掉。”
“现在的情况，就是陈大鹏他们想让目计划继续是吧？那电视台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杀人完全没必要吧？这不等于自己毁了目计划吗？”我怀疑道。
“这里面涉及到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总之目要想通过电视或者网络来传播，就需要播放特定的节目，它并不是病毒，随随便便就能上载到网络上的。昨晚上杀那些人只是在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也算是变相削弱聂政的力量。因为之前你们在法会上搞出来的事，他们开始不信任聂政了。”沈宏宇道。
“他们应该是觉得法会那，聂老大如果亲自过来了也就没这么多麻烦了，是吧？结果偏偏过来的是你，还一点忙没帮上。”我有意嘲讽道。
沈宏宇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但她还是强忍着并继续她之前的话题道：“陈大鹏他们是个巨大的威胁。你不是一直都想当救世主吗？现在机会来了。陈大鹏他们很难缠，我需要足够的力量来压制住他们，你是最好的人选。我想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吧？”
我看了眼薇薇，她稍作考虑，然后冲我点零头。看来她跟我所想的是一样的，目前这种情况下确实应该以大局为重。而且我无论如何都要收拾了陈大鹏、聂远征，现在沈宏宇又主动供出一个叫什么佐的，还打算帮我的忙，这对我来也算是占了个大便宜。
所以我也冲沈宏宇点头道：“好吧，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忙也不是白帮的，我要聂老大亲自出来跟我见个面！如果他不同意，那陈大鹏的事你们就自己处理吧，人爱死多少死多少，反正又不会山我。刚才你我想做救世主？这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我这人最怕麻烦，巴不得落个清闲！你自己看着办吧。”
完，我故作悠闲地往沙发上一坐，偷眼看着沈宏宇的反应。
沈宏宇气得火冒三丈，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想跟我硬扛到底，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不过憋了半她还是投降了，她用鼻子使劲哼着气，然后当着我的面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她：“大哥，我是宏宇，常乐同意帮忙，但条件是你必须跟他当面谈。”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沈宏宇点头“嗯”了几声，然后竟将电话递向了我，看样子好像是聂老大打算亲自跟我谈。
跟聂政斗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要见到聂老大本人了，这还真让我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地紧张。
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等调整好状态之后，我便伸手接过电话，然后用平静的语气对着话筒道：“我是常乐！”
“您好，我是聂政。当然了，这个名字是假的。你想见我？可以，今晚上8点，就在你的老家，乐易堂的老店，我会一个人过去，希望你别怂了！”一个深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而且向我下了挑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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