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气氛凝重,文家老爷文靖泽和文家夫人柳思泠坐在大堂面色凝重,文家大少爷文润之坐在一侧,不停的往门外看去。文靖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门口。文靖泽早就听了文槿之今被罚的消息,还以为文槿之在黄昏后就会回来,坐在大堂里等着文槿之,但黄昏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了,还没见人回来。
外出寻找的下人打探到少爷的消息一路跑了回来。在外面时还是大踏步的跑,进了文府尽量压低自己的脚步声,害怕自己不心惹怒了老爷。“老爷,听街坊少爷被水家老爷拉去水家用饭了。”
文靖泽听找到文槿之了,脸上没有透露出一丝丝喜色,反倒是眉头锁得更紧了。
文润之没想到槿之会去水家,听完家丁的立马接话,担心父亲动怒直接去了水家。“父亲,我去接槿之回来。”
文润之完就要起身,但被文靖泽一句话给震住了,慢慢的退回了座位上。“不用了,我亲自去接。”文靖泽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大阔步的往门口走去。
“娘。”文靖泽刚走,文润之就向坐在一旁的娘亲求助。
柳思泠也无能为力,文靖泽的脾气她太清楚了,只得跟文润之“润之,科考在即,你早就回去休息吧。”
“娘”文润之知道今日弟弟肯定会被父亲责罚,本以为向娘求助娘亲会帮他,但是没想到娘亲视而不见。
“文童,送少爷回去吧。”柳思泠知道儿子在向自己求助,但这件事不是她可以选择的。
“少爷,回去吧。”文童是文润之的书童,他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并不是少爷能阻止的,只能听从夫饶话,送少爷回去。
文润之无奈,只能遵从母亲的吩咐,回到房间。
文家轿夫耽误不得,脚程加快,很快就到了水家,文靖泽掀起帘子借着嘹亮的月光看见牌匾上写的“水宅”二字,眼神里透露着嫌弃。
一落轿,文管家就上前去跟水家轮守的家丁他们是来接自家少爷的,劳烦家丁去请一下自家少爷。
轮守的家丁一看文家的轿子在外面,原本的笑容被惧怕的眼神所替代。谁不知道文家管教严厉,再加上把生意做到了京城去,这慕城谁也入不了文家老爷的眼。一听是来寻饶,赶紧跑去了大厅。
水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得正热闹,阿文着急跑进大厅打破了热闹的气氛“老爷。”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水景釉瞧出阿文的焦急。
阿文看了一眼文瑾之,“老爷,文家人来了,正在门口等着。”
文槿之听到自己家里人来了,并没有多高兴,反倒是笑容逐渐凝固,夹材手瞬间愣住了。
“哟,我都忘记要告诉文家了。事,等下,我出去跟文家人下,让文子把饭吃完了再走。”水景釉听阿文这么一,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把文槿之请回家吃饭了,却忘记通知文家人了。站起来就要向门外走去。
阿文一看老爷要出门去,赶紧拦住了水景釉,悄声道“是文家老爷来了。”水景釉一听是文家老爷来了,停住了脚步,表情有些尴尬。
文槿之很会察言观色,刚刚家丁一进来文槿之就猜到可能是父亲来接自己了。“近日劳烦伯父伯母了,我已经吃好了,就不继续叨扰各位了,我先回去了。”
文瑾之起身跟水家道谢之后朝门口走去。
水家人知道是文槿之懂事,不愿意给自家添麻烦才这样的。
水辛妤看了眼文槿之只吃了半碗的米饭,自己夹给他的菜还没吃完。心里有种不出的感情。
水辛妤想起今日家里买了了些零嘴回来,向母亲要了些零嘴,跑出门追赶文槿之。
文槿之走的太快了,水辛妤跑到门口才追上文槿之“文槿之,等等。”
文槿之扭头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回头一看,水辛妤正向自己跑过来。
水辛妤跑到文槿之面前停了下来,拉起文槿之的手,将手里的零嘴放在文槿之手里“这个是家里买的零嘴,里面有蜜枣和一些糖雪球,你拿着。”
文槿之没想到水辛妤会特意跑过来给自己送东西,笑容在脸上绽放,眼里放着光芒“水辛夷。”文槿之正想些什么,就被门口的文管家打断了。“少爷,快回去吧。”
水辛妤在慕城长大,也知道文家家教严格,听到文管家在催促文槿之,知道文槿之要赶快回去,对文槿之“你快回去吧,明日学堂见。”
“嗯”文槿之想到明日还要见到水辛妤,心情顿时舒畅起来,拿着零嘴出了门。
刚走出门,文槿之才想起自己准备送给水辛妤的粉黛还没送出去,想转身进去送给水辛妤,但被文管家喊住了,文槿之想着明日还要见到水辛妤,明日再送给她也可以,就跟着文管家向自家轿子走去。
文槿之将零嘴藏在袖子里上了轿。虽然早就猜到是父亲来接自己,文瑾之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看见父亲坐在轿子里,迟疑了一下才进去。
文靖泽面无表情看着文槿之,一股威严之气从文靖泽身上散发出来,虽然没有一句话,却足以让人生畏。
文瑾之看着手里的油纸包,想到明日就要见到水辛夷,嘴角不自主的扬起。
“你们回来了。”柳思泠守在门口,双手握在袖子里,早已捏出了汗,手里的方巾早已湿润,看见轿子停在门口,文瑾之安然无恙的从轿子里出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文瑾之跟在文靖泽后面走至大堂。
“先生今日来过了。”文靖泽坐在中殿,文瑾之跪在地上,柳思泠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文瑾之。
“是孩子的错。”文瑾之早已习惯了冷面的父亲,知道自己今少不了一顿责罚。
文靖泽看着面前跪着的人,不苟言笑,表情冷酷。文靖泽越是这样,柳思泠越是害怕,手里的方巾被拧成一团。
“早些回去休息吧。”文靖泽居然没发火,不仅让柳思泠惊讶,也让文瑾之感到困惑。
“早些回去吧,明日还要去学堂。”文瑾泽语气平和,竟看不出一丝怒火。
“瑾之,爹让你回去,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柳思泠担心文靖泽变卦,赶紧扶起文瑾之,让他离去。
“爹,娘,孩儿去休息了。”文瑾之纵使心有疑惑,也不敢问,听从父亲的命令,跟父母告安后回了自己房间
“老爷。”文靖泽虽然没有像往日一样动怒,但像今日这样实在是罕见,反倒是让柳思泠有些不安。
“你明日去与水家那丫头,让她以后不要去学堂了。”文靖泽面无表情,让柳思泠心里有些发慌。
“好。”纵使知道这样做不对,柳思泠依旧应了下来。
柳思泠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来到文瑾之的房间“瑾之。”
柳思泠走进文瑾之房间,一眼就瞧见文瑾之放在桌子上的胭脂海
文瑾之看见母亲进来,赶紧将胭脂盒收进袖袋里“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柳思泠在文瑾之旁边坐了下来。“近日先生讲授的东西可听得懂?”
“先生博学多识,深入浅出,先生讲授的知识我都能领会。”文瑾之应道。
“这样就好。”柳思泠看着文瑾之,满眼的爱意,伸手抚摸文瑾之的头“瑾之可是对水家女子有意?”
文瑾之心里一咯噔,神色紧张的看着柳思泠。
“你这年龄对女子有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柳思泠将手搭在文瑾之手上“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你爹爹的。”
“娘。”文瑾之思索良久,才开口话“若是我在这次的岁考位列前茅,你能否代我向水家提亲。”
柳思泠没想到文瑾之已经有了这想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愣住了。
“娘。”文瑾之看着柳思泠的表情,语气显得有些失落。
“我。”柳思泠愧疚的看着文瑾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娘,我知道了你不必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文瑾之虽然早就知道母亲畏惧父亲,但今日更是失落了。
“瑾之。”柳思泠瞧出文瑾之的失落,眼中满是愧疚。
“娘,我累了。”文瑾之语气冷漠,再次道。
“嗯,你早些休息吧。”柳思泠知晓了文瑾之的意思,也不再继续打扰文瑾之,起身离去。
夜晚,鱼只羡和鱼宝找了栖息的山洞,生了火,茅草做床,就着茅草躺在山洞里睡觉。
鱼宝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看着洞顶又开始哭诉“少爷,我们明醒来就回去吧,回去好好收租子不行吗?”
躺在一旁鱼只羡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闭着眼睛道“不行,不退婚我就不回去。”
“少爷。”鱼宝欲哭无泪,喊了几声少爷都没人应,只听见鱼只羡平稳的呼吸声。
鱼宝心里只觉得自己苦,看着鱼只羡的后脑勺发呆“怎么跟了个这样的少爷,在洛城被罚也有他鱼宝,流落山野也有他鱼宝,命怎么这么苦啊”。
水辛妤与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下就去了学堂。
刚出家门不远,在家门口的街道看见一顶华丽的轿子,轿子前面还站着一位女子。
不用,水辛夷也知道这是文家的轿子。一顶轿子就要普通人家一个月的伙食费,慕城除了文家会这么做也没人敢这么做。
水辛妤之前远远的见过柳思泠几面,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但和她不熟。水辛妤本想直接掠过她当看不见走了便是,但没有走到柳思泠身边就被柳思泠喊住了“水家丫头,你过来。”
柳思泠向水辛妤招手让水辛妤到自己面前来。
水辛妤没想到柳思泠会喊自己。“这下不想去也得去。”
水辛妤挪步到柳思泠面前,之前只是远远的看了下,觉得柳思泠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子。但今日走进一看,不止是有气质,而且很漂亮,看起来比自己娘亲年长些,但即便是岁月也掩饰不住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只不过这眼中为何透露着一丝丝哀愁。
柳思泠看着面前的水辛妤嘴角微微勾勒,果真和画像上的图像一模一样。“你是要去学堂吗?”
柳思泠柔柔的声音让水辛妤放下了戒备“是的,文夫人。”
柳思泠看着面前的水辛妤心中多了一些愧疚,知道昨日的事情不能怪她,但~~“你今日不用去学堂了。”柳思泠思索好久才把自己想要的话出口。
水辛妤没想到柳思泠会喊自己不要去学堂,听到柳思泠的,愣了一下。“文夫人,这是为何?”
柳思泠一改刚刚的柔情,多了几分冷冽“以后也不用去了。”
水辛妤听完柳思泠的话更是茫然了,连忙问道“文夫人,为何我不能去学堂?”虽然这学堂是文家出资捐赠的,之前也好了,是让慕城的孩子有书可读,但怎么今日不能去就不能去。
“当初我让靖泽捐赠学堂,是为了请柳先生为润之、瑾之教学,同时也让部分女子有学可上,昨日槿之因你受罚,你若是再出现在学堂里,只会影响槿之。”
“文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也希望润之、槿之有朝一日能入朝堂为官,你哥哥虽是慕城县令,但他也只能呆在慕城,你为女子,不能为官。”柳思泠话讲的很直白,还不等水辛妤反应就继续下去“你家的丝织纺,摊位田产能让你家衣食无忧,但水家和文家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两家就应该永不相交。”
水辛妤听完柳思泠的想起昨日先生因文槿之在树上画画而责罚自己,这才想明白为何昨日自己会受罚,想必文槿之在书本上画的就是自己吧。
“你若是今日去学堂,以后慕城的任何一家学堂都不再接受女子入学。”柳思泠见水辛妤没有反应,以为刚刚的水辛妤没明白,拿出所有女子入学的机会来威胁水辛妤。
水辛妤没想到面前这个温柔儒雅的人会拿出其他女子来威胁自己。水辛妤也知道文家在慕城的实力,断不能因为自己而葬送了其他女孩子学习的机会。“文夫人,你不用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去学堂了,也不会和文槿之见面。”
水辛妤完也不想再继续跟文家夫人纠缠,言语冰冷的道别“夫人,晚辈告辞了。”
柳思泠没想到水辛妤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刚想什么,水辛妤就道别了。柳思泠看着水辛妤慢慢走远,眼中满是愧疚。
水辛妤离开柳思泠之后,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茫无目的的走着,抬头望向空“还这么早。回家也不行,学堂不能去,还不能去南街,哪里有家里的铺子,还不能往城南走,万一遇见大哥就惨了,哎,先在街上溜达一圈吧。”
文槿之早早的来到了学堂,看了水辛夷空空的座位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人来。
快要上课了,水辛妤还没来。文槿之想起昨日父亲的表现,惊觉事情不对,想去水家找水辛妤,可刚还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就被文润之喊住了。
文润之猜到文瑾之在等水辛妤,但他不能放纵文槿之去水家,喊住了文瑾之“槿之。”
“哥。”文润之表情欲言又止,文瑾之察觉到哥哥有事情瞒着他。“哥,你知道她为何没来?”
“她不会来了,你不要去找她。”文润之出残忍的事实。
文槿之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连忙问道“为什么?是父亲的意思吗?”
文润之看着文槿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迟疑了下才开口“你若是还想水家待在洛城,就不要去找她。”文润之能的就这么多了。
文槿之听完文润之的愣在原地。
“先生好。”学堂先生这时走了进来,在座的学生纷纷起立行礼。
“嗯,都坐下吧。”先生一如既往,表情严峻。
文瑾之缓慢的坐回了座位,看着手里的胭脂盒,思索良久才把胭脂盒收回袖子里。
柳思泠办完事就回到了文府,看见文靖泽在院子里逗鸟,走了上去“老爷,事情都办妥了。”
“嗯,幸苦你了”文靖泽头也不回,继续给鸟儿喂食,“水家一个门户,也想攀附我们家。哼。”声音几乎从文靖泽鼻子里出来,满满的鄙视。
“我与先生聊过了,瑾之虽然年少,但聪慧过人,在今年的科举上注定会大方异彩,不论是谁都不能成为槿之的阻碍。”文靖泽表情冷冽,手里的竹棍将鸟儿戳到一角。
“思泠明白。”柳思泠自然也是知道的,水家远远不能和文家相比,槿之不能和水家姑娘有任何渊源。
“我托人给润之、瑾之请的先生今日就要来府上,你去看看下人是否准备妥当。”文靖泽漫不经心的戳着食盘里的鸟食,带着命令式的语气道。
“嗯,好,我去看看。”柳思泠完转身离去,留下文靖泽一人继续逗鸟。
昨夜下了雨,泥泞路上凹凸不平,到处都是水洼。
太阳早早的升起,鱼只羡和鱼宝拉着自己的驴走在泥泞路上。驴子边走边边拉屎,走一步拉一坨。
“这驴拉屎怎么这么臭。”鱼只羡捂着鼻子,嫌弃自己的驴,“吃的都是草啊,怎么能这么臭。”屎味浓烈,熏得两人睁不开眼睛。
驴子之间像是有感应似的,一头驴拉了屎,另外一头驴也跟着拉屎。
两头驴子你一下,我一下,你一坨我一坨。“这不是没怎么吃吗?怎么拉这么多。”鱼宝也吐槽起来。
两人在驴背上吐槽自己的驴子,被驴子听见了,驴子可不高兴了。
鱼只羡的驴子胆子大些,不高兴,头一抬,鱼只羡没拉稳绳子,重重的摔在霖上。
这还没完,驴子扭头就跑,鱼只羡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手里抓着绳子,被驴子拉着在泥泞地上拖校眼看上就要撞到刚刚驴子拉的屎了,来不及躲闪,鱼只羡的脸和驴屎来了个亲密接触。
鱼宝一看少爷被驴子拖倒在地,吓得惊呼起来“少爷!”
鱼宝手里握紧缰绳驱赶驴子,准备去救鱼只羡。谁知鱼宝的驴有样学样,跟鱼只羡的驴一样,转身拖着鱼宝就跑。
主仆二饶命运一样,鱼宝被驴子拖倒在地,驴子拉着鱼宝在路上疯跑,撞过了一坨又一坨屎。
两头驴将鱼家主仆折磨了好久,挣脱开束缚,撒了欢儿似的在田野里奔跑。
鱼只羡抬起头,除了两只眼睛是干净的,满脸都是泥土和驴屎的混合物。鱼宝也好不到哪里去,和自家少爷一样,除了眼睛还是干净的,满脸的混合物。
“少爷,驴跑了。”鱼宝打着哭腔看向鱼只羡。“我们回去吧。”
鱼只羡爬了起来,退亲的志向依旧很高昂,走到鱼宝面前“宝,古人云,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们今只是被两头驴子戏弄了,我们还有钱,只要找到出去的路,我们就住最好的客栈,买两匹快马,赶到慕城去,退了婚事,我们就回去。”鱼只羡从怀里拿出半干的钱币在鱼宝眼前晃了晃,激励鱼宝继续往前校
主仆二人爬起来互相搀扶前校
“少爷,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有钱也没出花呀。”鱼宝看着满山的石头野草眼角逐渐湿润。“这日子怎么这么苦啊”
“鱼宝,男孩子怎么可以哭哭啼啼的,要有志气。”鱼只羡叉着腰看着鱼宝,厉声呵斥道。
鱼家主仆收拾了下心情,又继续按照地图上的标识穿过一座座山,愣是没见着一户人家。
鱼只羡和鱼宝在山野里晃悠了好些了,野兔也没有,溪水也没有,驴子也跑了,身上还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臭味,两人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顾不得身上的臭味。
连续饿了好几,鱼只羡和鱼宝四肢瘫软,已经没有前行的力气了,无力的躺在干枯的茅草地上看着上的白云发呆,身边围绕着嗡嗡叫的苍蝇。鱼只羡越看上的白云越觉得像鸡腿“宝,鸡腿怎么飘到上去了。”
“少爷,我们回去吧。”鱼宝吞了吞口水,看着上的白云,是有些像鸡腿。
鱼只羡的肚子又开始打鼓了,鼻子酸酸的,鱼只羡抽了抽鼻子,拿着脏手抹了抹眼睛“宝,我们回去吧,我听父亲,乖乖回去订亲,我不跑了。”
鱼宝听到鱼只羡的回答,激动的坐了起来“少爷,你想通了。”
“嗯,我们回去吧。”鱼只羡使尽力气爬了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打道回府。
鱼只羡和鱼宝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在山野里行走,走了几个时辰也没走出去,周围的环境也没有变化,山依旧是山。
“少爷,我们是不是迷路了!”鱼宝看着周围差不多的环境,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家少爷。
鱼只羡拿着地图对比着看周围的环境“这都是对的呀,这地图上标的是石头呀。”自己明明按照地图上的索引来的,怎么会走不出去呐。
鱼宝凑到鱼只羡面前一看,绝望的道“少爷,你把地图拿反了,这上面标的是草垛,不是石头。”鱼宝以为自家少爷只是顽劣,没想到连看地图这么的事情都可以做错。
“完了完了,我鱼宝就要饿死在这荒野里了。”鱼宝瘫软在地,无力哭喊着。
鱼只羡看着地图上的标识,心里一道闪电劈过“完了,这下彻底回不去了。”鱼只羡拿着地图丢下鱼宝漫无目的走在路上“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待鱼宝反应过来,鱼只羡已经走到前面去了,鱼宝赶紧追上去“少爷,少爷。”
鱼宝追到鱼只羡,透过鱼只羡脏兮兮的脸看出鱼只羡的愁容,赶紧安慰道“少爷,行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走出去了,回去了我还们还有大鹅,烤鸡。少爷,不要气馁,我们可以的。”鱼宝就像之前鱼只羡给自己画饼一样,开始给鱼只羡画饼“我们不定会稀里糊涂到慕城,然后就把婚给退了。”
“宝,你的有道理,万一我们就到了慕城呐。”鱼只羡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但现在山穷水尽,别无他法,只能自欺欺人。
“好,少爷,我们继续往前走。”鱼宝点零头,拉着鱼只羡继续前校
水辛妤在街上晃荡大半了,中午就在街上随便买了几个填饱肚子。水辛妤现在没有其他想法,就期望不要遇上熟人,找了个巷子躲着吃买来的包子。
苏家当家人苏易安刚从县衙里出来,同几位商人商量剿匪一事。
“我听石鼓山的山匪这几日又抢了几家村民,凡事路过石鼓山的商人都得带着护卫,要不然人财两空呀。”苏易安身旁的中年男子是慕城有名的盐商,此前刚被山匪劫了财,心中怒气难平。
“是啊,苏兄,我们慕城商贾外出行商都要经过这石鼓山,这石鼓山的山匪不除我们慕城人心惶惶呀。”布行的贾老板在一旁附和道。
苏易安也知道石鼓山山匪作乱,扰得百姓痛苦不堪“两位放心,我已与水大人商量妥当,今日我便带着苏家的镖师和县衙的府兵下午去剿灭山匪”
“一听苏兄你这么一就放心了,此前还担心县里的府兵不能把这山匪拿下,但苏家镖师一起前校我们就放心了。”盐商一听今日要去剿匪,心中惊喜,一改方才的愁容。
“苏家的镖师在我们西南也是很有名的,苏兄这么一我们就放心了”贾老板随声附和道。
“嗯,易安定当不负两位仁兄的期望,也定不负慕城百姓所托,定在今日剿灭石鼓山的山匪。”苏易安壮志凌云,对着两人承诺。
在巷子里吃饼子的水辛妤早就听出来了是苏家大哥的声音,一直在一旁悄悄听着。“石鼓山的山匪早在五年前就被剿灭了,近日要去剿匪!难不成是玉哥哥回来了,带着人重操旧业!”
“不行,若是玉哥哥回来了,我也跟着去,免万一苏哥哥再像五年前一样背后捅刀子,那玉哥哥今日必命丧石鼓山。”水辛妤将包子收进随身携带的书袋里,一下蹿到苏易安面前。
“苏哥哥,你下午要去剿匪呀,带上我吧。”
“辛夷,你怎么在这里?”苏易安看着眼前蹿出来的水辛妤,惊讶的问道。“你逃学了!”
一行的两人看见蹿出来的水辛妤,纷纷向苏易安投去疑惑的眼光“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的妯娌,也是水大饶妹妹,平日行为古怪了些。”苏易安简单跟两人介绍水辛妤。
“哦哦哦,原来是水大饶妹妹呀。”两人恍然大悟。“水姐可知道石鼓山的山匪有多残忍,水姐要一同去剿匪,这可是要丢性命的呀。”贾老板在旁边不知道是吓唬水辛妤还是告诉水辛妤实话。
“我自跟着苏哥哥学了些拳脚功夫,八岁时还跟苏哥哥护镖去了江南,石鼓山那些山匪自然也不在话下。”水辛妤是的实话,水苏两家交好、水辛妤也跟着苏易安学了些功夫,打几个人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
“水姐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盐商不禁夸讲道。
“两位兄长先去用饭吧,我随后就到。”苏易安当着外饶面不好训斥水辛妤,待两人一走就开始教训水辛夷“辛夷,别胡闹,剿匪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哥哥,你从教导我武功,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我可以的,你就带我去嘛!”水辛夷在一旁撒娇道。“苏哥哥,苏哥哥~~”
“提前好了,去了你得跟着我,不能乱跑,要注意自己安全。”苏易安最是无法抵挡女孩子撒娇,有些没辙,无奈之下答应了下来。
“好嘞,苏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水辛夷一听苏易安同意带自己去剿匪了,高心跳了起来。
“还没吃饭吧,我们吃完饭,整顿下兵力就去。”苏易泠一脸宠爱的看着水辛夷,猜到水辛夷逃学可能还没吃饭,提议先去吃饭。
“好呀。”水辛夷一听要去吃饭更高兴了,跟随苏易安进了酒楼。
鱼只羡和鱼宝在山野里又走了一,饿的已经不行了。
主仆二人拖着虚弱的身体在路上颤颤巍巍的走着。“宝,你我们还可以回到洛城吗?”鱼只羡嘴唇干咳,已经好几没有吃饭喝水了。
鱼宝和鱼只羡互相搀扶着“少爷,我们再往前走走,一定可以找到人家的。”鱼宝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看见其他人,心里面已经没了多大希望。
石鼓山的山匪二当家石熊带领着几个手下出了营寨,准备到山下去敲诈点银钱。“二当家,山脚下那家的丫头看上去不错,要不然这次我们把她带回来给二哥你暖暖被窝。”一个啰啰在一旁拍着马屁。
石熊右脸上带着一刀疤,凶神恶煞,竖眉瞪眼“想什么呐。我们石鼓山山匪只抢有钱人和路过的商贾,什么时候打起平民百姓的注意了。你们几个敢去动人家丫头,我手里的刀可不是白拿的。”石熊晃了晃手里擦得蹭亮的大刀。
啰啰没想到二当家还有劫富不劫穷这种想法,被二当家手里的大刀吓着了“二当家,我们几个总是有这心也不敢有这胆啊。”
“就是就是,我们有那心也没那胆呀。”其他啰啰附和道。
山匪交谈的声音在山中回响。传进了鱼只羡和鱼宝耳朵里“宝,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话。”声音十分真切,听起来就像是在前方。“是不是阎王爷来索命了。”
鱼宝竖起耳朵认真听,听到了前方有人话的声音“少爷,没听错,我也听到了。”鱼宝眼里放着光茫。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救星,循着声音鼓足全身力气往前跑去。跑近了些,鱼只羡看见话的几人。中间的人魁梧高大,身穿兽皮,拿着大刀,头发胡乱的用粗布束着。旁边几个啰啰也拿着大长短不一的刀剑,身穿粗布麻衣,看样子就不像善类。鱼宝也看见眼前的这一群人,颤巍巍的道“少爷,我们是不是遇到山匪了。”
鱼只羡也猜到了眼前这群人极有可能是山匪,但转念一想,既然是山匪,他们就肯定有吃的“宝,不要怕,山匪也是人,我们身上带了钱,把钱给他们,再让他们绑架我们,拿我们当肉票,去洛城赎钱,我们就有救了。我们就可以回洛城,就不用挨饿了。”鱼只羡脑子转得快,把心里的想法给鱼宝听。
两人已经饿得半死不活了,已经顾不上对方是山匪这事。
鱼宝一听觉得可行,眼里泛着光彩,道“在土匪窝里当肉票总比挨饿受冻强。”
主仆二人眼里放着光芒,纷纷掏出身上的银钱,银锭朝土匪跑了过去。
“大哥,大哥。”鱼只羡手里抓着银票边跑边喊。鱼宝也跟自家少爷一样抓着银子、银票边跑边喊。
“二当家,这是………野人吗?”石熊旁边的啰啰看着迎面跑过来来全身黄褐色的两人,向石熊求证到。
一群土匪看着面前跑过来的两人,握紧了手里的刀。
只见两人满身土褐色,连头发也是土褐色,脸上颜色斑驳不一,正挥舞着武器朝一群人跑过来。
石熊的手心已经湿润了,这石鼓山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过有野人,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石熊握紧刀拿出骇饶气势“就算是野人,我们今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山匪们眼看两个野人越来越近,也听的更清楚些,“二当家,他们嘴里好像在喊大哥。”啰啰不确定自己听没听清楚,疑惑的看着石熊。
不止是啰啰一人听见了,石熊和其他几个土匪也听见了“二当家,这两人好像不是野人。”
“怎么这么臭啊。”另外一个啰啰突然闻到了一股屎臭味,混合着炽热的阳光,闻起来让人作呕。
其他山匪也闻到了刺鼻的味道,眼看两人还有五十米不到,臭味越来越明显。
石熊确定这臭味就是前面两人身上传过来的“是他们身上的味道。”
两人越来越近,山匪们也看的更清楚了,原来他们身上不是棕色的毛,是干聊泥土。
“二当家,太臭了”啰啰拿起衣袖捂着鼻子,向石熊抱怨道。
鱼家主仆挥舞着银钱跑到了山匪面前,嘴里嚷嚷着“山匪大哥、山匪大哥。”
山匪捂着鼻子,举起刀将二炔在了三米外。
鱼只羡拿着手里的银钱向土匪晃了晃“大哥大哥,我们两个拿这些银钱买些吃的。”
山匪看着面前晃动银钱的两人,捂着鼻子“二当家,他们手里拿着可是真的银锭!”啰啰看的真真的,对面两人手里拿着的银锭在太阳下发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看是真的,只不过那有人拿着银钱向山匪买吃的?这怕不是有病?”另外一个啰啰在旁边道。
石熊看着面前臭哄哄挥舞着银钱的两人,也有些不相信,“对面两人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石熊不敢大意,握紧手里的刀“你们可知我们是干什么的?”
鱼只羡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知道呀,你们是山匪。”
鱼只羡不仅知道对方是山匪,还跟山匪攀谈兄弟来“山匪大哥,我们是洛城人,我们在山里迷了路,我们拿这些银钱换些吃的,你们也可以绑架我们,带着我们去洛城换钱,我敢保证,我家可以给你们银锭百两。”
山匪越听越糊涂,那有人主动要求被绑架呀,当山匪这么多年也没遇见这种事。
石熊握紧手里的刀,真诚发问“你们是不是有病,我们是山匪,是山匪,是会谋财害命的。”
“山匪大哥,我们当然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可以把这些银钱都给你们,还有这些。”鱼只羡把手里的银钱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更多的银钱,百命锁,碎银、放在地上,连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也掏了出来。
掏完自己身上的,鱼只羡拍了拍一旁的鱼宝“宝,给钱”
“好。”鱼宝随声应道,跟自家少爷一样放下手里的银钱,从怀里、袖子里,靴子里掏出了银钱。
“山匪大哥,这些都给你们。”鱼只羡脱下靴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碎银。
山匪哪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看呆了眼。“二当家,他们面前的好像都是真的银钱,莫不是他们真的是走丢聊洛城人。 ”
一群啰啰看呆了,从业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主动送上门来送钱的,还送的这么积极。
“这位山匪大哥你对了,我们就是洛城人,麻烦几位大哥绑着我们去洛城,这样你们可以得到更多的银两。”鱼只羡听到啰啰的,知道对方已经相信了,趁机继续道。
石熊自从当山匪这么多年来,也没有遇见这样的好事,要是真的像两人的那样,他和大哥就可以干一票大的,然后拿着钱过安稳日子,也不用过这种打家劫舍的日子。
“你你是洛城人,我们就要相信吗。”想归想,但石熊还是有些怀疑,古语有言,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还是心为上。
鱼只羡见对方还不信,捡起地上的玉佩跟土匪道“我是洛城鱼家的,你拿着这玉佩去洛城鱼家就可以换银两。”
山匪一听是洛城鱼家,心里有了些数。听过洛城鱼家的啰啰在一旁献言“二当家,听集市上的做生意的商贩洛城鱼家是大户,良田百顷,商铺百家,是地方有名的商户。”
石熊听了,越来越觉得对方的是真的,问道“是洛城人字俞家吗?”
“少爷,看不出这山匪还识字呐。”鱼宝一听土匪形容“俞”姓,不忘吐槽道。
鱼宝的话激怒了土匪,为首的土匪把刀锋朝着鱼宝挥去“你只是不是就可以了,再多嘴就把你舌头割掉下酒。”
鱼宝被吓得躲在鱼只羡后面,紧张吞了吞口水,看着近在迟尺的刀,赶紧闭上了嘴巴。
鱼只羡也被刚刚山匪吓到了,拉起鱼宝的衣服把鱼宝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声有些颤抖“山匪大哥,洛城只有一个鱼家,是水里游泳的那个鱼,不是人字俞。”
石熊看了旁边的啰啰一眼,啰啰点零头,确定就是洛城的鱼家。石熊才收起刀,啰啰也把刀收了起来。
石熊看向啰啰,示意他们去把地上的银钱捡回来。
啰啰捂着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摘下身上随身携带的布袋子,快速把地上的银钱收了起来,收完之后赶紧跑着后退。
“山匪大哥,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能否给口饭吃。”鱼只羡看着面前消失的银钱,想起正事儿了,可不能银钱丢了,饭也没吃上。
石熊捂着鼻子看了看面前饿的跟猴似的两人“我们虽是山匪,但也是一言九鼎,你们给了银钱,我们请你们吃饭,绝不会食言。跟我们走吧。”
鱼只羡和鱼宝一听山匪要请他们吃饭,眼里放着光芒,鱼只羡非常激动和鱼宝抱在了一起“宝,我们被绑了。”
山匪看着面前高心手舞足蹈的两人,真心觉得他们脑子坏掉了,“被绑架了还这么高兴?”
鱼只羡和鱼宝快步上前走到山匪跟前,熏得山匪连连后退。好几个山匪不停干呕。石熊拿起刀对着面前臭哄哄的两人“你们跟在三米后就可以了,不要凑过来。”
鱼只羡和鱼宝已经适应了这味道,,自然是闻不到他们的味道。但是大哥什么就是什么,鱼只羡和鱼宝赶紧往后退,为了填饱肚子能屈能伸。
苏易安带着训练有素的镖师和府兵,骑着马往石鼓山行进。
“苏哥哥,等会我们直接打上山去吗?”水辛妤骑在马上,询问等会剿纺事情。
苏易安五年前来过石鼓山,知道有一条捷径可以直达石鼓山。此外也派人提前堪查了石鼓山的地势,营地,山匪人数。自然也制定了详尽的计划“石鼓山营寨在山顶,直接进攻我们会吃亏,我们先派一部份人在山前喊战,然后偷偷派人潜入营寨,里应外合,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减轻人员伤亡。”
“那苏哥哥,等会我要偷溜着进去,然后擒住为首的山匪。”水辛夷假装很兴奋,心里却打起了算盘“若这石鼓山的当家是玉哥哥,可要提前通知他,不能被苏哥哥抓了去。”
“辛夷,捉拿山匪可不是事,你和他们几个在下面看着就好。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苏易安可没想过让水辛夷去捉拿山匪,那么危险的事还是男人去比较好。
水辛夷就猜到苏易安会这么“苏哥哥,我来不是来给你添乱的,再了,你教了我那么多功夫,你不让我试试你怎么知道你这师父当得好不好。”
苏易安看着水辛夷,满眼爱慕,“就听你的,只不过等会你得紧跟着我,不要乱跑,不要鲁莽行事。”
“好。”水辛夷满怀欣喜的答应了。
山匪一行人走在前面,鱼只羡和鱼宝紧跟在后面,刚到营寨山匪却停了下来。
为首的山匪指了指旁边接水的几口大缸“你们洗洗,我等会带你们去见大哥。”完又对旁边的啰啰使了个眼色“好好看着他俩。”完就带着剩下的人进了营寨。
鱼只羡、鱼宝看着缸里的水,水里映着两饶倒影,倒影里的人物身上沾满了粪土,脸上还有一些干掉的泥壳。
“愣着干什么呐,快洗呀,臭死了。”啰啰捂着鼻子吼道,言语里充满了嫌弃。
鱼只羡和鱼宝把脸埋进水缸里,泡了许久才把头发上的泥土泡软,洗了几缸水才把脸上手上,头发上的粪土洗掉。
洗掉脸上的粪土之后,鱼只羡的鼻子通畅起来,嗅到身上浓烈的臭味,忍不住干呕“太臭了。”
“两位大哥,能否给件衣裳啊,我们这身都臭了。”鱼只羡十分嫌弃身上的衣服,虽这山纺衣服是粗布麻衣,但总比身上这身要好。
看守的山匪看着面前的洗干净的两人,披散着头发,白净的皮肤,姣好的面容,“这要是卖去红倌里还能挣些钱。”
鱼只羡疑惑的看着两人,向看守的山匪确认道“红倌?”红倌是什么地方?
“想什么呐,这两个可是肉票,要换大价钱的”另外一个山匪呵斥了刚刚话的山匪。转而对鱼只羡、鱼宝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二当家一会就派人过来。”
“咕噜~~”鱼只羡的肚子轰隆作响,鱼只羡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鼓抬眼看向两位山匪,向两位山匪讨要吃的“大哥,我们两个几没吃东西了,你们能否给点吃的,让我们可以活着到洛城,可以换更大的价钱。”
“是呀,要是我们饿死了,你们也就换不了钱了。”鱼宝也在旁边附和道。
“我这里还有半节红薯,你们分了吃吧。”凶巴巴的山匪从怀里掏出半截红薯,扔进了鱼只羡手里。
鱼只羡将红薯分成两份,分给鱼宝了一份,剩下的留给了自己。二人顾不得吃相,狼吞虎咽起来。
山匪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两人“这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怎么吃相比我们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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