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顿一下,只好上车。
祁光远清冷严厉,朱芸有点怕他。
好在他没什么,只是问了她住址后便向后一仰,闭目养神。
车里有股淡淡的香气,那味道朱芸形容不出来,不像廉价的香水总觉得冲,香味儿很柔和,让人感觉像春。
她心想,有钱人用的香水品质都不一样。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便停在了家门口。
朱芸拿起包开门下车后,跟祁光远道:“谢谢祁总,那我先回去了。”
祁光远睁开眼,转头看她一眼。
胡同口挂着一盏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从上斜斜地落到她脸上。
祁光远忽然发现,赵雪妍没错。
她五官真是美极了,那双大眼睛像含着似水般的柔情,又像在丛林迷路的鹿。
祁光远“嗯”一声,没再什么。
第二早上7点半,祁光远来到办公室时,朱芸已经坐在了工位上。
她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看到他时立刻起身道:“祁总。”
今早8点有会,祁光远以为自己来得够早,没想到朱芸比他还早。
祁光远停住脚步:“昨晚睡了多久?”
朱芸有些惊讶,没想到祁光远会问她这么寻常的话。
她:“两个时吧。”
祁光远点一下头:“会议要用的资料都准备好了?”
朱芸:“是。”
“泡一杯咖啡。”祁光远完便进了会议室。
朱芸:“好的。”
因为马上就要开会,开会时还要做会议记录,朱芸便先把资料拿进会议室,泡好咖啡拿进会议室,祁光远和几个高管已经进来了。
朱芸打了个哈欠,连忙拿起笔开始做会议记录。
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她顿一下,抬头看向祁光远。
他完全没看她,在跟高管讨论问题。
朱芸抿一下唇,想起他刚才那句泡咖啡的话,难道是让给自己泡一杯?
她确实挺困得要命,但祁光远的杯子,她也没敢动。
直到半时后,祁光远指尖在她桌前轻轻点零。
这动静惊动了其他高管,众人一时没懂什么意思。
好在祁光远做这动作时完全没看她,别人可能以为是祁光远跟她要资料。
她怕祁光远再点,连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有点苦,她不喜欢。
但喝完一直到下班前,她整个人脑袋都处于过分兴奋状态。
不过从这次以后,祁光远再开会时便会带着申昊和她一起,而且又让申昊招了两个秘书,以备不时之需。
朱芸就这样一下子忙碌了起来,几乎每到家都接近凌晨。
好在六月份薪水直接涨了一半,让她觉得累也值得。
再这么熬几年,也许就可以跟陈国华在北城买房了。
七月底,四环一块地皮有两个拆迁户一直不肯走,事情已经拖了大半年。
祁光远带着申昊和朱芸亲自上门谈。
那户人家狮子大开口,提出双倍赔偿,祁光远自然不肯,着着那人语气突然激动起来,不知从哪儿抄起一把剪刀就朝祁光远刺过来。
朱芸吓了一跳,她就在祁光远身侧,情急之下拿起手中厚厚的合同挡了过去。
剪刀斜着插穿合同,向她手臂刺过来,她手臂上顿时鲜血淋漓。
祁光远夺下那饶剪刀,扯下领带将那人双手牢牢绑起来,沉声道:“申昊,报警。”
申昊连忙去报警。
朱芸这会儿才觉得后怕。
她看着手臂上接近三公分的伤口,又看了看周围寻找有什么东西可以止血,什么都没找到。
下一秒,祁光远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青色手帕,叠成方形,按在了她的伤口上。
朱芸微微一怔。
祁光远伸手按住她胳膊,蹙眉道:“这里交给申昊,我先带你去医院。”
他就这么按着她的伤口上了车。
血迹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按压没几分钟后,血渐渐止住了。
朱芸:“祁总,我自己来吧。”
祁光远看她一眼:“别乱动,医院马上就到。”
朱芸看那手帕上血迹殷殷,也有点儿害怕,就没乱动。
祁光远带她来的是最好的外科医院。
好在伤口不深,不需要缝针,消毒包扎后打了破伤风就算结束。
祁光远在旁边平声问:“会留疤吗?”
医生:“不会太明显。”
朱芸松了口气。
从急诊室出来,朱芸看到祁光远指缝里干掉的血迹。
祁光远:“我去洗个手。”
朱芸点头。
片刻后,祁光远洗完手走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我先送你回去,另外给你放一个礼拜假,你在家好好休息几。”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朱芸:“好的。”
上了车,祁光远问:“疼吗?”
朱芸:“有一点。”
祁光远看她片刻,没话。
车上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祁光远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从上到下,落在她腿上。
朱芸感觉到了,她不太自在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发现自己腿丝袜上落了一串儿血迹,已经干透了,铁锈似的。
她忍不住“啊”一声。
祁光远笑了声:“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现在血都干了,怕什么?”
他语气格外温和,可能是因为她刚才救了他。
朱芸:“我后怕。”
车子停在胡同口。
祁光远把医生开的碘伏纱布递给朱芸:“记得换药,自己敢吗?”
朱芸笑起来,眼睛里亮着光:“我让我男朋友来。”
祁光远将那包塑料袋递给她。
“谢谢祁总。”朱芸。
祁光远淡声:“是我要谢你。”
朱芸正要关上车门,听见祁光远喊她:“朱芸。”
“嗯?”
祁光远:“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你离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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