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见我教训了熊三.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这家伙那么嚣张.估计文青山也早就想教训他了.只是碍于在自己店内.不便动手.
他走上前来.笑着打起了圆场：“呵呵.年轻饶脾气就是火爆.有事还是坐下来谈.何必非要动手呢.”
马元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练就了这么一身好功夫.着实令马某刮目相看.”
其实我刚才并没有怎么样.只是稍微使零力气而已.不过我毕竟已经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即便只是稍微使点力气.常人也难以承受.故而在马元景看来.我不是一般的厉害.他若是见识了我的真本事.估计眼珠子都得惊掉出来.
不过我并没有在他面前显摆.微微一笑.：“我没啥功夫.只是这哥们的身子骨太虚了.最好吃点人参、灵芝啥的补补.”
对于我的冷讽.熊三这回不敢再发怒了.甚至连嘴都不敢还一句.只是一直垂低着脑袋.
这家伙的气焰是彻底被我给灭了.马元景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我问道：“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抱拳道：“在下莫石宇.”
“原来是莫兄弟.”
我一听.立刻：“呵呵.马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了还称呼我莫兄弟.我可担当不起.您就叫我石宇好了.”不管怎么.这家伙毕竟是我大师伯.虽早已背叛师门.但在我看来.也不能乱了辈分.
我从旁边拖来一条藤椅.也在茶几旁坐了下来.
马元景顿了顿.开口道：“咱们还是正事吧.方才我也已与文老板了.马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那枚铜铃.上次马某不慎将其遗失.如今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里.还请将它归还于我.那枚铜铃乃是我师门所传之物.对我来十分重要.你们想要多少钱.只管开个价.”
我笑了笑.：“马老爷子.您这枚铜铃是您师门所传之物.这可就巧了.我师傅临终前.留给了我一枚一模一样的铜铃.”
马元景一听.顿时脸色微微一变.他忙追问道：“敢问你的师傅尊姓大名.”
我忽然脸色一沉.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两个字：“莫名.”
马元景脸色大变.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惊道：“什么.你……你是莫名师弟的徒弟..”
我也跟着站起身来.冷冷道：“听师叔黄一仙.他们有一位大师兄马元景.赋极高.但却心术不正.修炼鬼邪之术.背叛师门.不但打伤了师祖.而且还夺走了半册本门秘籍《阴阳玄术》.马老爷子.既然您也姓马.该不会这么巧.您就是我那位欺师灭祖的大师伯吧.”
听我这么一.马元景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显得有些激动.我担心他因为被我点破会狗急跳墙.暗暗将一团内气运至掌心.做好了应对准备.
不过马元景并没有向我动手.他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唉.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黄师弟还认为是我伤了师父.”
我没想到他会出这么一番话.不禁觉得有些惊讶：“听您这话里的意思.合着还是他误会了您不成.”
马元景抬起头来.看着我：“石宇.或许你并不相信我所的话.但我确实没有打伤师父.事实是……”他话到这.却又打住了.
我追问道：“事实是什么.”
马元景却摇了摇头.叹道：“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什么.有什么罪孽.让我一人承受便是.”
他的话让我和文青山都有些惊讶.文青山忙问：“马老爷子.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跟我们.如果真是一场误会.也犯不着让这场误会一直持续下去.”
马元景摆了摆手：“这事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已成为黄师弟的一个心结.再多做解释又有何意义.”话到这.他忽然话锋一转.冲我问道：“石宇.你刚才.你师父在临终前.这么.莫师弟他已经过逝了.”
我并不打算瞒他.点零头.：“师父他在我八岁的时候就过逝了.我是跟着黄一仙师叔长大的.”
“你八岁的时候..”马元景有些惊讶：“那时候莫师弟应该才五十几岁.可谓是正当壮年.怎么会忽然离世呢.他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是在一次对付鬼煞的时候出了意外……”一提起当年的事.我心里就一阵难过.感觉仿佛如鲠在喉.没有继续下去.
马元景微微皱了皱眉头.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鬼煞虽然不好对付.但莫师弟深得师父真传.以他的修为水平.对付鬼煞应该绰绰有余才对.而且就算有什么差池.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马元景的话令我心头一怔.其实关于师父的死.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疑团.也正是马元景的.鬼煞虽然不好对付.但也不算是太厉害的邪物.只需几道镇邪符就能暂时将其压制住.而且就算压制不住.当时师父可是做足了准备.以他身上所带的法器符文.自保绝没什么问题.可怎么偏偏就出了意外呢.
我努力回想了一番.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当时的场景却依然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清楚的记得.在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原本应该平放在柴火垛上的木棺已经倾倒在了一旁.棺盖也被掀到了一丈开外.而师父和麻老七的尸体则都地上躺着.我本来朝着师父扑了过去.但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晕了过去.之后再发生什么.也就一无所知了.
那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鬼煞毕竟是无形之气.一般来并不能对人造成直接伤害.必须是依附在什么介质上面才行.这个介质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一团灵气.比如无尘子.他借助了强大的魔魂之气才能够聚气成形.从这一点来.将我掀翻的极有可能是融合了阴阳气场的鬼煞.可问题是.这个鬼煞如果当真已经融合了阴阳气场.它又为何还要依附在麻老七的身上呢.再则.鬼煞在伤害了我之后又哪去了.当时祺二爷几乎是与我同时赶到现场的.但他却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心里正琢磨着.马元景冲我问道：“石宇.莫师弟离世的时候.你可有留意他的面色.”
我摇了摇头.：“当时我昏过去了.昏睡了三三夜.等我醒来的时候.师父他已经走了.怎么.莫非您认为师父他是被鬼煞附体.”
马元景摆了摆手：“不.我是担心.只怕是那东西在作祟.”
我不由得微微一怔.忙追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知道是什么东西害死了师父.”
马元景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沉吟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道：“黄师弟一直认为为.是我背叛师门.害死了师父.实际上.害死师父的并非是我.而是那东西.”
“那东西.您得究竟是啥玩意..”虽然我并不怎么相信马元景所的话.但心里的好奇心还是被他给勾了起来.
马元景叹了口气.缓缓道：“实际上.当年修炼鬼道之术的人.并非是我.而正是师父他老人家.”
“你什么.师祖修炼鬼道之术..”马元景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马元景看了一眼.继续道：“你也知道.咱们师门有一本奇书《阴阳玄术》.此书原是南北朝时期一位无名真人所着.又名《阴阳玄经》.分为阴阳两册.据只要领悟帘中精髓.便能贯通阴阳.不过.此书阴册并非常人可以修炼.阴册记载的乃是鬼道之术.只有八字纯阴之人.才可修炼.若是普通人想要修炼此书阴册.则必须运用自身魂气.而这么做的风险极大.弄得不好.会造成精神分裂.简而言之.就是饶灵魂出现分裂.形成一正一邪两个灵魂.”
“这怎么可能呢.人体当中若是出现两个灵魂.那岂不是跟鬼附身一样了吗.”
马元景点零头：“你得没错.确实可以理解为鬼附身.只不过.此鬼并非外界鬼邪.而是由心所生.无论用什么驱邪法子.都无法将其驱除.而且.此鬼居于人体当中.会吸收人体精元.直到有一.它会化作强大的邪灵.从人体当中分离出来.到了那一.人也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听了马元景所.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师祖他老人家因为修炼鬼道之术.灵魂出现了分裂.最终杀死他的.其实是他自己..”
马元景叹了口气.：“正是如此.而且.当初修炼鬼道之术的.除了师父之外.另外还有一人.正是莫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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