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再去吗？”
“明人家一早就拆家，你干啥，人家拆房子，跟他们你们慢点，等等，我行李还在里头。”
赵氏也觉得自己有些蠢。
“成吧，我们先收拾，等铁柱他们下了学，就走。”
“等啥呀，学堂就在宁家对面，需要他们来回多跑一趟吗？你咋了？抽风了？”
赵氏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是，就是一家人，全部去人家里住，怪不自在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一家人，咱们住过去悠着点，不在人家搞个孩子，问题不大。”
赵氏像是被雷劈了，这个死不要脸的啥浑话？
“你给我滚！”着一脚踢过去，方有财后退一步。每次都这招，他躲都躲腻了。
方有财大包包的，推着一车东西去了宋家，宋风跑到门口接人呢，“爹，东西还多吗？我架骡车去拉。”
“多的很，宁娘，一个豁了口的陶罐都舍不得丢，起码还要几车子。”
“奴才们搬就好，主子和亲家老爷歇着，还有多少动我们去拉，您们歇着就成。”
艾玛。
这就是闺女新买的下人呀！
有人伺候真不赖，现在都不用自己上手了。想到之后自己也要过这么舒坦的日子，心里甭提多美滋滋。
“行，你们去拉，都在家院子里堆着，全都抱过来就完事了。女婿，你是不知道，宁娘抠的，我都看不下去。破洞的席子都不丢，你留着干啥？不是我，给乞丐人家都嫌弃。”
宋风看他一眼，又看他身后的媳妇儿一眼，抿抿唇。
“爹，你这么嫌弃，咋自己不跟娘。”
方有财吓的心肝都抖了一下，死丫头，站他后面没声没息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爹，我要告诉你，你背着她她坏话。”
死丫头，就不能孝顺他一点，脸上笑嘻嘻，“你听岔了，我夸她勤俭持家。”
宋风实在憋不住，低声笑。方有财也很尴尬，又在女婿面前丢了脸。
赵氏来后，所有东西摆满了一整个屋子，方宁有些看不下去，有些东西，一百年也不会再用，留着干啥，断舍离懂不懂？
“娘啊，有些东西没用了，咱就丢了吧。你看这个陶罐，都裂了，你留着干啥，炖东西全漏了。还有这个草席，谁要睡？你那么好的新房子，就摆这些破烂？”
赵氏被闺女的有些脸红，“不是，这些我瞅着都还能用，都破家值万贯，全买新的，得多少银子？”
闺女实在是大手大脚，偏女婿和亲家母全随着她。
“娘，咱们来收拾收拾，不要的，全丢了，听我的。”
“闺女的有道理，你就听她的呗。”
方宁啥话也不，招呼人把东西重新搬出院子，她一样一样选，看上的，搬屋里，其他的，一会全部丢掉，谁要谁去捡吧。
赵氏看一样一样东西被挑出来，“不是，闺女，枕头你丢它干啥，晚上枕啥？”
“硬邦邦的跟一块破石头一样，也不嫌硌得慌。娘，明我让人给你做几个软和的。”
“这个衣裳补补还能穿。”
方宁上手，“撕拉！”看着赵氏，“一扯就碎，咱家缺布？”
“这个碗你丢它干嘛？不吃饭啦？”
“口豁这么大，吃饭也不怕割破嘴。”
“心点避开豁口不就成了。”
“娘，你想想你要盖的房子，再看看这些东西，你觉得它们合适在里头吗？”
赵氏不言语了，只是瞪着方宁，无声抗议。
苏氏拉着赵氏，“亲家母，走，我们进屋聊，这里就给宁收拾就好。”
赵氏：她不看着还能有东西剩下吗？
方有财是巴不得方宁把东西全丢了，丢的越多，买的就越多。人来他家里，啥啥啥都是新的，该多有面子。
“大姐，大姐，听我们要住你家一阵子？”
“是啊，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高兴，开心！安，大勇，脸，走，咱们继续玩！”
铁柱现在俨然成了他们的老大。
………………
半山腰处。
“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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