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华丝毫不觉得自己给燕飞扬添麻烦了，反而自觉是提前帮对方话，不定等燕飞扬到了之后还能少“受点苦”。
对毛华难以忍受的程度，到了燕飞扬那里很可能就不值一提了。
毛华对自己虽然没有信心，但是对燕飞扬却正好相反。对方无论哪方面都比他强，遇到这种事肯定也是面不改色的。
毛华也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想起燕飞扬来了。他已经习惯在燕飞扬身后当跟班了，所有事都听燕飞扬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做过决定了。
所以之前毛华在和程策分开之后，突然变成他自己一个人应付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习惯了有人走在他前面，而且事事帮他决定好。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很轻松，他什么也不用管，只要按照命令照做就可以了。
在毛华这里，这就是一种省时省力的好办法。
但是毛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无论燕飞扬还是程策，都不可能永远走在他前面，他也有需要自己做决定的时候。
没有给毛华任何准备，这个时候就来了。毛华不出意料地失去方向了，手足无措，紧张加倍，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还好毛华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管什么样的环境，他只要调整过来就能很快适应。
所以毛华又因为话太多让平头警察频频皱眉。
他还顺便把燕飞扬的事也都和平头警察了。但是除了一开始提到燕飞扬出去了之外，就没再其他有用的信息。
可是毛华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继续个不停，来去都是关于他自己对燕飞扬的崇拜。
平头警察只是听了几句就明白了。眼前这个话唠又胆的大学生，大概除了父母之外最佩服的就是这个叫燕飞扬的室友了。
他早在毛华起燕飞扬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因为毛华称呼燕飞扬不像程策那样直接叫全名，而是“燕大哥”。
从称呼的不同上，就能看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
这些平头警察都默默地记下来了，他既没有打断也没有纠正毛华，而是让对方继续下去。
“你和程策一整都在上课。这么的话，最有嫌疑的反而是这个燕飞扬了。”
平头警察耐心地听毛华完所有话之后，其中大部分都是乱七八糟的废话，对案子的帮助几乎可以没樱
但平头警察人还不错，硬着听完之后才插嘴。
毛华没想到警察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下意识就反驳道：“不是的！”
其实毛华也没有多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隐约觉得似乎对燕飞扬不是什么好话，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被毛华斩钉截铁的否认之后，平头警察眉头轻挑，似乎有点对毛华的反应有些惊讶。
只能毛华前后的表现差距太大了。平头警察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明明之前毛华在面对警察的时候还唯唯诺诺的，紧张地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不出来。
虽后来慢慢适应了，话也越来越多，但是这么强硬的态度还是第一次表现出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欠妥之后，毛华立刻就给平头警察道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这件事和燕飞扬没有关系。”毛华越声音越，最后几个字快要听不清了。
平头警察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因为……”毛华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继续道：“因为燕大哥一整也不在寝室，我们回去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所以他不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毛华一口气完之后好像半条命都没有了，他也不禁佩服起自己来，居然能在警察面前一次这么多字，而且还是理直气壮地反驳。
平头警察心里也有几分惊讶，没想到胆的毛华居然也会帮别人话，而且态度还有几分强硬。
他好像不仅崇拜这个燕飞扬，还非常信任对方，甚至会用为自己辩护都没有用过的态度帮燕飞扬。
平头警察不禁对燕飞扬也多了几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
毛华见对面的警察不话，还以为自己的话没起作用，忍不住又补充道：“我的都是真的。再了，他的身体不好，就算想干什么也没有那个力气。”
毛华还以为警察已经开始怀疑燕飞扬了，这可把他急坏了，他自然要做点什么，就算不能帮打消警察的疑虑，至少也能帮燕飞扬作证。
他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是随口了帮燕飞扬的话，到了警察的耳朵里却有了新的意义。
平头警察浓眉皱起，顺着毛华的话问道：“身体不好？这话怎么？”
毛华也没有多想，既然警察都问了，他就直了。
“燕大哥感冒了，已经一个礼拜了，越来越严重，还没有好的迹象。”毛华顿了顿，好像怕警察不相信似的，又道：“一直到今早他出门的时候，都是我和程策扶着他从寝室楼走到校门口。”
“这么虚弱？”平头警察随口问了一句道。
毛华不疑有他，闻言点头道：“没错。我的都是真的，我们让他先去看医生，结果他好像很赶时间，就想硬扛过去。”
他到这里，好像又想起早上燕飞扬虚弱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担心的神色。
“是吗？”平头警察沉吟片刻，又道：“那照你这么，他确实没有时间和能力犯案了。”
毛华使劲点头，道：“燕大哥一定是清白的，我们三个都是清白的！”
平头警察没有接毛华的话，而是又问道:“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毛华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但他马上跟上一句道：“他肯定会回来，他很少缺课的。”
平头警察听到这个理由有点想笑，但是看到毛华一脸认真的模样，就把扬起的嘴角又压了下来。
干咳两声之后，平头警察道：“好了，问题也问得差不多了。你在这等一会儿，没有大问题的话今应该就能走了。”
平头警察最后一句话算是给毛华吃了一颗定心丸。本来这种事他是不用的，但他要是不的话，毛华的个性不定会崩溃。
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平头警察特意多了一句。
果然，毛华听到警察完最后几个字之后，就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要是平头警察没有好心这句话的话，就算给毛华十个胆子他也问不出口，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不过这下好了，对方告诉他很快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这把毛华高兴坏了。他觉得自己和李明的死没有一点关系，不论查多少次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所以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他很快就能走了。
有了盼头之后，毛华整个人都轻松了。一直保持正坐的他总算能放松一下身体了，靠在椅背上的感觉舒服多了。
在平头警察走了之后，毛华还大胆地伸了一个懒腰。
有了闲心之后，毛华才想起程策来。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哪，又被问了些什么问题。
程策就在毛华隔壁，他结束的比毛华更早。毕竟他话不多，也没有毛华那么能。
而且程策始终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该的绝对不多一句，对方问什么就什么，积极配合，但是点到为止。
他和毛华正好想法，程策的办法是最稳妥的。不多话就避免了被抓住漏洞的可能性，不然一旦不能自圆其，或者前后一致的话，就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程策比毛华的背景要复杂得多，所以他要顾忌的事也就越多，不能像毛华那样想什么就什么。
虽然程策知道自己和李明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用多长时间，他迟早会被允许离开。但程策担心的是他除了学生之外的另一重身份。
他是燕七在这间学校的内应，任务就是监视燕飞扬的一举一动。这件事甚至比他的学业更加重要。
一旦他的秘密暴露了，他就无法再在学校里上课，更别母亲的医药费了。
这些都是等价交换来的，程策没有一点退路。
在踏进警局的那一刻，程策就已经决定好了，要用自己的力量顶住压力，绝对不能泄露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程策比毛华淡定多了，因为他的配合，问话的警察也很满意，没有波澜地就完成了这次闻讯。
在警察离开的时候，程策也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下，但是从外表却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他还是一脸认真地坐在位置上，甚至连坐姿都没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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