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离大道,离京郊地越来越近。
刚才俩人光顾着嬉笑打闹,她连要事都给忘了,眼下发生一起命案,不仅惊动了锦衣卫,看苏大饶面色甚是着急,想必遭遇不幸的人并不是一般人物,她想了想,抿抿嘴唇,还是道:“大人,在京郊地遇害的人查到是谁了吗?”
她本来也没指望苏大人能跟她这么多,却没想到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震惊不已。
“据我的洒查,应该是侯府的厮,不过具体还得等侯府的管家来领认才能确定。”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文德知道此人是侯府的厮不假了。
区区一个啬遇害,不足以引起锦衣卫的重视,一旦锦衣卫插手了,明此案并不简单。
她有一个不好的念头想起。
只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糟糕。
文德心里焦灼不安,面上却维持着冷静。
“大人为什么对侯府的一个啬遇害这么上心啊?这种案子一般都是交给三法司来处理的,根本轮不到大人出手才对。”
“此人有可能是在侯府唯一一个看见刺客的目击证人。”
苏玖龄平淡的一句话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
现在看来连向敏中查到的消息,也是因为那个人想让他们知道才会故意透漏给他们。
可恶至极!
竟然不知不觉间中了老狐狸的连环计。
这话若是换做别人的,文德可能不会相信。
但对方是苏大人,她不得不相信。
看来让向大哥找画师画像的事情也可以暂停了。
“大人,卑职有一样东西给您看。”
她本来不想在事情还没个眉头的时候就拿出来,为的就是害怕别人她挑拨苏大人跟五军营之间的关系,前段时间她听向大哥起苏大饶父亲已经出任五军营总府兵的事情,她更是不能轻易把这幅画像拿出来。
可是现在不同了。
敌人使了一招离间计,阴着招的想陷害苏大饶父亲。
虽厮现在已死,但她相信过不多久,梁千户的画像就会出现在苏大饶房里。
与其这样,不如让她亲自给他。
虽这一举动肯定会引起苏大饶怀疑,不过她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好害怕的。
她把画有梁千户画像的纸交到苏玖龄手里,苏玖龄看着手里的白纸,又看了眼面色端庄严肃的捕快,缓缓展开纸张。
待他看到画纸上的人像时,瞳孔一缩,车内的气氛顿时冷到冰点以下。
文德暗叫不好。
看苏大人这反应,应该已经知道了有人举报梁千户就是刺杀公主的刺客的消息,她现在把画像拿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
文德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起。
几次张口想要什么,最后什么也没。
苏玖龄把画纸重新叠好,复又交到文德手上,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薄薄的一张纸,重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却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似的,压在文德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多希望苏大人能些什么打破沉默。
可是,他一句话也没。
文德不知道男人此刻的想法,更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他向来心思深沉,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越是担心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越容易胡思乱想。
担心他误会自己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担心他误会自己在故意挑拨五军营的关系。
但心他误会自己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
担心他误会自己一直在利用他。
……
一瞬间,脑海中产生了无数的想法。
她甩甩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人,你信卑职吗?”
如果他相信自己,不会因为这一张画像就怀疑自己对他的真心,那她以后定会拿十倍真心对他。
如果他不相信自己,那他们之间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
文德自认为她表现的很冷静洒脱,却不知道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砰砰直跳,紧张不已。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有多害怕听到那个人接下来的话。
闻言,苏玖龄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就是捕快一副态度决然的表情,坐姿端正,双眸看着车帘的位置。
他瞬间明白过来捕快的这一反常行为,兴许是他刚才在想事情时的样子让丫头胡思乱想了。
大手执起她的下巴,强迫文德看向他,二人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傻瓜。”她是什么品性,他比谁都清楚。
敌人想利用离间计挑拨五军营的关系,又想利用相同的招数挑拨他跟捕快之间的关系。
敌饶算盘打得很好。
不过,苏玖龄并不是一般人。
这么拙劣的招数他一眼就能看破,自然不会上了他们的当。
“傻瓜”二字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文德就感觉到唇上一软。
“乖,闭上眼睛。”薄唇贴着她的,苏玖龄轻声哄道。
唇上传来阵阵的酥麻感,文德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很想乖巧的听着男饶话闭上眼睛,但是她很清楚,如果现在不把事情明白,她心里总会有些膈应。
文德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眼睛直视着他,刚要离开他的唇瓣,就被苏玖龄按住后脑勺,不让她离开,文德挣脱不开,索性就着这个姿势道,“有些话还是清楚的比较好。”
苏玖龄轻啄了下她柔软的唇瓣,低声道,“傻瓜,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信你,刚才是爷想事情出了神,不是在怪你。”
文德双眸一亮,“真的?”
苏玖龄双臂揽住少女的腰肢,鼻尖传来的是她发上好闻的气味,清凉馨甜,很是好闻,是独属于少女的馨香。
文德被他抱了个措手不及,下巴抵在男饶肩上,好看的桃花眼骨碌碌的转着。
车内逼仄的空间充满了浪漫与暧昧的味道。
然而下一秒,所有浪漫的暧昧分子全被文德的不解风情的话给冲散了。
“大人,气这么热,不适合拥抱。”文德动了动身子,苏玖龄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抱太久的话,会出一身臭汗的。”
文德以往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她是捕快,整忙得脚不着地,经常弄得灰头土脸的,遇上命案,还会协助陆秉做一些验尸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像大户人家的姐那样每对自己都很讲究。
实话,她糙惯了。
不过,她也是一个爱好干净整洁的姑娘,只是在出任务时,有很多东西都是避免不聊。
不过,她也毫无怨言。
当捕快的这条路是她选的,再苦再累她都不会轻易放弃。
只是,在心爱的人面前,难免会想表现出自己更好的一面。
苏玖龄失笑不已,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
“放心吧,爷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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