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我尽量
苏清婉态度强硬，程母心里也没个底，她不清楚宏霖集团现在处于什么样的情形，如果真的到了需要苏家的支持，那是不是还要她拉下这个老脸给苏清婉好话了。
想想就觉得心里膈应。
苏家和程家也是多年的私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见面红眼的地步了，这当中苏清婉是功不可没的，苏家及时撤股保留了实力，不定还真能成为程家的救命稻草，看来这个婚暂时是不能离了。
程母皱着眉，憋了半憋出一句：“这就是你对待长辈话的态度吗？”
“长辈？”苏清婉轻笑一声：“就像您的，如果不是因为苏家，我现在还能在这里吗？好歹是叫了那么多年的伯母，现在还叫您一声妈，自从我嫁过来之后，您有对我客气过吗？我只是想要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而已，可您给过我机会吗？”
苏清婉衡量了一下，语气开始放软，她的目的不是奚落程母，而是想让她认清眼前的局势而已，所以见好就收。
“你！”程母深吸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顺着台阶往下踩：“你既然想要好好过日子，就不应该去抛头露面，还惹出这么多祸事来，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恶婆婆，要不是看在我们两家关系近，我都不稀罕的你。”
苏清婉收起那股盛气凌饶架势，把想要的话都清楚，接下来就看程家的人怎么做了，只要他们有找上门的念头，不管苏家出不出手，他们至少会对她客气点。
不是亲生的又怎样，利用苏家和程家的攀附心来相互制约，就算等到真相揭开的那一，苏家如果不想认她，她也有办法把自己变成受害者。
客厅里两个女人在斗智斗勇，书房里两个男人却在焦头烂额。
程父此时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你跟那个舒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昊阳垂下眼，双手紧握：“是我太冲动了……”
“你不是太冲动，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程父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厉声道：“既然都出手了，你就要有成事的完全准备，你这就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连底牌都让人给掀了！”
“是我考虑不周，不会再有下次了。”
是啊，那样的蠢事，做一次就够了，他现在连出现在舒然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了。
程父在书桌后来回踱步，最后叹了口气：“集团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想好补救措施了吗？”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集团度过眼前的困境。
程昊阳这段时间心力交瘁，满眼憔悴：“几乎是所有分公司同时出现问题，或是资金链断裂，或是产品出现质量问题，或是生产线出问题，虽不是毁灭性的打击，但集团内部也出现了问题，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些老顽固，现在又开始蠢蠢欲动，实在是……”束手无策。
程父沉吟了一会：“之前苏家撤股，独善其身，你作为苏家的女婿，他们如果再坐视不理的话，就有点不过去了。”
程昊阳：“……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去找苏霖？”
一旦沾染上苏家，那他跟苏清婉离婚的事情……
程父一句话打碎了他的幻想：“那是你岳父，这些年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娶苏清婉也不是我们强迫你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也应该要打消了，别让苏家再有什么话了。”他完又补了一句：“以后管好你老婆，只要她不要再去招惹跟舒然有关的人就行了。”
“爸……”
程昊阳想要再些什么，却又无力反驳，他甚至不知道，程家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苏清婉的原因，还是他自身的原因，是不是他太冲动，如果再忍一忍，不要这么急着露头，结局是不是就会不同。
相比较之下，薛白就显得比较有限了，还有时间蹿到杨寻绎办公室蹭酒喝，“你上次我下手不够狠，我这次可是连老底都给他掀了，内忧外患一并发作，程家父子焦头烂额，你现在总没话了吧。”
杨寻绎哼笑一声，从他手上夺走酒瓶，“别这么自信，你可别忘了还有苏家。”
“苏家？”薛白笑了，“先不苏霖早就跟在打跟程家撇清关系的算盘了，他要是敢淌这一浑水，我就让他苏家那点家底也跟着搭进去！”
杨寻绎眸色深沉：“苏家那边，我劝你还是留一手。”
“什么意思？”薛白一口酒呛在喉咙里，放下酒杯，“留着他继续兴奋作浪？”
杨寻绎递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程家父子已经找上苏家了，就算苏家不愿意淌浑水，你也留个心眼吧。”
薛白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酒咽下去，不情愿道：“好吧，我尽量。”
不过误伤什么的，他就没办法保证了。
……
五月，气渐渐回暖，舒然接到了国际时装周的邀请，以时尚鉴赏官的身份参加，这也算是国际上对舒然的高度认可了，要知道，每年都有很多明星为了在国际时装周上露脸，厚着脸皮自费去参加的也不在少数，这本来是值得高心事情，可阎亦斐却拉着个脸。
“我怎么没接到时装周的邀请函？”
柯凡表示无辜，“你不是这种活动浪费时间么，从前送来的邀请函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今年我索性就不接了，免得白白占用名额，把主办方都给得罪了。”
那往年和今年能一样吗！舒然在的地方，怎么能没有他！
阎亦斐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自作主张了，问过我了吗？”
“这还用问？”柯凡眨了眨眼睛，表示无辜：“你的行程不都是我拍板的吗？你要是不嫌烦的话，我也可以每个通告都来请示的。”
舒然在一旁憋着笑，柯凡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现在都敢调侃到阎亦斐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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