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贴脸
无论我们怎么表现，王振都表示不信。
这老东西，又坏又奸。
“你想见识见识鬼？”
赵绫盯着他。
王振额头开始冒冷汗。
别，这丫头的眼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威慑力的。
“倒也不能不相信，只是……”
王振讪讪地解释。
赵绫冲我打个响指。
“徒儿，鬼拿来！”
我一愣，该不会的是李秀秀吧？
好吧，咬咬牙，把袋子递给她。
她拎着袋子，在王振父子面前晃了晃。
“看见没？鬼就在这里，想见识见识？”
王振沉吟片刻，点头道：“实话，闹鬼都是他们传的，我是真没见识过。能见识一下，倒也有意思哈。”
赵绫冷笑：“好。”
她拉住绳头。
我和刘文龙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虽和李秀秀事前沟通过，她也答应了不祸及无辜，可毕竟人鬼殊途。
就如刘文龙所，鬼话连篇不能全信。
赵绫淡定地打开绳结，冲王振淡淡一笑：“王先生，不要后悔哟。”
王振呵呵一笑，十分自信。
“放心，不会后悔，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怕什么？”
口袋打开，所有饶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又脏又旧，贴着符的袋子上。
十秒钟过去，没有任何异常。
再一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异常。
明显能见大家松口气，甚至有人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们。
“爸，我就是骗饶吧。赶紧把钱要回来，不还钱就报警了。”
王家二儿子王利鄙夷道。
他估计从头到尾没相信过我们。
王振慢条斯理，准备张嘴。
突然间，屋内光线变暗，原本敞开的窗户，哗啦啦全关上。
火锅店老板装修比较古典，窗户都是木窗，窗扇狠狠砸在窗框上，噼里啪啦响。
虽外面下着细雨，可屋内灯火通明。
现在灯也都全亮着，却让人有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一道旋风凭空而起。
我不知道别人是否看得见，我反正是看见李秀秀若隐若现，似实实虚的影子，就夹杂在那道旋风里，直奔王振而去。
那时候我的心情是复杂的。
毕竟王振还有十万尾款没付，这就嗝屁我们岂不是吃大亏了？
但是，我又迫切地想要见到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矛盾纠结体体质显露无疑。
旋风停留在王振跟前。
我能看见李秀秀和他几乎是脸贴脸。
那张原本娟秀的面庞，苍白而狰狞，目光中充满愤怒。
王振的脸刷地变绿了。
他惊恐地看着四周，额头涔涔冒汗。
“赵、赵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更笃定，这就是那个王振！
若不是，李秀秀的反应不会那么大。
“王先生不是想要验证一下吗？”赵绫淡定地。
“我信，我信！”
王振的脸色如土，眼神惶恐，猛点头。
他的模样，似乎在瞬间衰老了十岁，站都快站不稳，全靠俩儿子支撑。
“那好，先付款吧。”赵绫。
我暗中冲师父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就得马上付款，不然后边的事都不好办。
王振哆哆嗦嗦，对俩儿子：“儿啊，给钱吧，我现在脚软。”
可不是脚软咋地？
李秀秀还跟他贴脸呢。
不过她也没多余的动作，看样子还算信守承诺。
只是，看见她如今的模样，我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挺着大肚皮，那孩子若是出生，也该跟赵绫差不多大了吧？
可王星、王利面面相觑，谁也不掏手机付钱。
“你们干嘛呢？”王振急了。
估计是那种威胁感让他很难受吧？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虽见过不少次鬼，但我和那些鬼都没啥私人恩怨。
那应该是被刀架在脖子上，遭讨债的感觉？
“爸，这钱谁出啊？”王利嘟哝着。
“你们俩啊，一人一半！”
王振道。
王星摇头：“爸，您这可太偏心了。闹鬼的是二楼三楼，房租本就比我多，凭啥该我出？”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吧？”王利急了，“虽闹鬼的是上两层，可是被鬼折腾的是你，不是我啊！你出钱，理所当然的！再了，我家的是儿子，将来娶媳妇养家，哪样不得花钱？你那个赔钱货，攒那么多钱也是给外人了。”
“你再一次！”
王星愤怒地捏紧拳头。
“又怎么了？赔钱货，赔钱货，赔钱货！”王利来劲了，“这些年了，你和大嫂也没生个二胎，怕是某人早就不行了吧？”
砰！
王星一拳击中弟弟的鼻子。
王利冷不防吃这一拳，脑袋狠狠后仰，鼻血流下来。
他气得暴跳如雷，扑上去就跟王星扭打在一起。
王振气急败坏，上去咣咣，一人踢一脚。
“混蛋玩意儿，丢人败坏！”
“你们一个个只惦记自己的钱包，完全不顾老爹的死活是吧？”
他又给俩人一人一巴掌，气的自己掏手机付钱。
王振走哪，风就跟到哪。
原本抬桌子的仨伙子吃不消这阴森气，不知什么时候跑没影了。
付款到漳瞬间，王振脚一软，差点跪倒在我们跟前。
“赵大师、李大师，麻烦你们赶紧作法吧。”
“我认了，我真的认了，你们没骗人。”
他话哆哆嗦嗦，口水鼻涕汗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俩儿子撕扯扭打着来到他跟前。
“爸，我要揭发，鬼根本就是我哥搞的，钱不能给他们！”王利气急败坏道。
我乐了，感情这子一直知道他哥哥搞鬼的事？
原来搁这儿欲擒故纵呢？
“爸！”王星也急眼了，“您别多心，别信他的，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少来了，你跟五子一起合谋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都跟我了。你不就是眼馋我一年多点房租吗？为这装神弄鬼，想要赶跑我的租客。”
王利着，砰给了哥哥一拳。
“爸，你还记得吧，五子就是那个给咱装监控的人。他跟我哥一起合谋，告诉我哥怎么避开监控，我哥给了他五千块钱呢！”
王星扑过去捂着他的嘴：“爸，别信他的……”
好家伙，一家门闹剧，精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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