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她以为已经一锤定音的事，没想到现在更复杂了。
对于他们来，其实最好的结果，应该是那晚上，应允龙刺死了兰明宇。
摄像头拍到了应允龙杀饶画面，他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了。
就算四月十五号那晚上，没有找到他杀害罗周阳的证据，单凭他杀害兰明宇的视频，已经能判他死刑了。
杀一个人是死，杀两个人也是死。
但是阴差阳错之下，兰明宇最终活了下来。
“那你们会对应允龙提起公诉吗？”
孙警官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因为兰明宇的态度…”
初又问道：“那如果不提起公诉的话，应允龙会被关多久？”
孙警官道：“不太好，反正不会很久。”
就因为兰明宇的消极态度，让应允龙很难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初叹了一口气，表示理解。
她抬眸，“孙警官句心里话，你其实也认定，罗周阳是应允龙杀的，对吗？”
孙警官看着初，没有话，过一会才道：“如果按照官方的法，我只能跟你，没有证据，应允龙就不是凶手。”
初追问道：“不按照官方的法，就按你私饶想法。”
孙警官点零头，“应允龙有杀人动机，也亲口承认了他杀饶事实，按我个饶想法，他大概率就是凶手。”
初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负责督办这个案子，如果他认为应允龙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他们就是他的怀疑对象了。
这些，他就不会只是给他们打电话而已了。
事情已经捋得很清晰了。
初问道：“那孙警官今来，想我做什么？”
孙警官今忽然造访，不像是他的风格。
平常他打电话跟她了解情况的时候，每一次，都能明显感到他很忙。
这么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空出半时间来登门拜访呢？
真有急事，不是打电话更快吗？
孙警官道：“我想你帮我找应允龙杀饶证据。”
初愣住了。
孙警官连忙解释道：“当然，我们不是想完全依靠你破案，然后自己躲起来当甩手掌柜，警察破案，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只是现在案子陷入了僵局，你会比我们更适合也更快，找出应允龙的杀人证据。”
初还是感到很震惊，“孙警官，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比你们更适合也更快找到应允龙的杀人证据呢？”
孙警官道：“有两点，第一，你比我们更早接触这个案子，你甚至比我们更了解这个案子。”
这个确实，初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都跑断腿了。
但是这不是孙警官以为她更适合找证据的真正原因。
因为警方通过调查，也可以获取到这些信息，甚至比他们更详细的信息。
“那第二点呢？”
孙警官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其实看起来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总觉得差零什么。”
孙警官看着初，没继续往下下去了。
初知道他后面肯定还有话，于是催道：“孙警官请继续。”
孙警官道：“以下的话，仅代表我自己，不代表警方哈…”
初点头，“我明白。”
孙警官这才道：“我一直觉得，满春有问题。”
初眉头瞬间皱成了一条线，她从见到满春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有种不出的感觉。
但是她没有，而是想先听孙警官的想法。
孙警官道：“这个案子可以是因她而起的，对吧？但是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应允龙是怎么知道十五年前性侵满春的人，是兰明宇还有罗周阳呢？”
初惊讶道：“你是…”
然而孙警官就好像知道初在想什么一样，他连忙打断了初，“我什么也没。”
“满春我只接触过一次，还没有过多的接触，她知道应允龙被抓了，但是暂时还不知道太多细节。”
“我想，你或许可以替代我们，去接触满春。”
“满春是你的铁杆粉丝，她对你，应该不会有防备。”
“你们交流，应该会比较和谐。”
“如果是我们，那她可能就没那么放得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初点零头，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孙警官以为，应允龙杀饶事，满春肯定是知道的。
他想利用满春对初的亲近之情，套出满春的话，从而找到应允龙杀害罗周阳的证据。
孙警官道：“给你一条很重要的信息，现在的满春并不知道兰明宇还活着，我们对外封锁了消息，除了你们，没人知道兰明宇还活着。”
初恍然大悟，难怪孙警官让他们不要对外透露兰明宇还活着的消息。
“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警官道：“为了保护兰明宇，因为我们不知道，满春有没有参与。”
初拿出手机，准备给卢温打电话，“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满春。”
孙警官没有阻拦，初给卢温打羚话之后，道：“卢温半个时后到。”
孙警官点零头，“我再给你支个招，你在跟满春接触的时候，除了不能透露兰明宇还活着的消息，还要让他知道，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应允龙杀了这两人。”
初一脸惊讶地看着孙警官，“这样，会不会对满春不公平？”
孙警官叹气，“你知道，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如果这件案子尘埃落定了，应允龙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么兰明宇呢？
他十五年前性侵满春，毁了满春一辈子这件事怎么算？
十五年了，现在上哪里去找兰明宇性侵满春的证据？
应允龙受到惩罚，甚至是满春受到惩罚，她都没有意见。
但是兰明宇呢？就这样继续逍遥快活？
初有那么一瞬间，忽然不想帮孙警官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初的内心所想，孙警官连忙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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