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恰如在一片海洋里漂浮着的碎片,在人世间的大地上,空下晃来晃去……忽而成型,忽而又散去……多少事,在发生中发生,在结束中结束!恰如刚才在人流中,羊跳出的舞蹈一样,人们在惊奇惊讶之后,又会恢复平静!这在圆梦的心里太清楚了,因为这种事在圆梦眼里,早已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呢!
风在紧紧地吹着,仿佛街道上,那些伸长着脖子,吊着眼球,垂着口涎的看客,毫无方向地挤压过来,又挤压过去……
这股风,终于把圆梦和羊吹出了街道,吹到了乡村路上。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太让圆梦深刻了,羊在跳舞,看客的心脏也在随之舞动,正因为这场舞,舞出来了人世间的万千世界……
风是从街道的方向吹来的,那股扬起的灰尘,还带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的街道余温,紧紧随着圆梦和羊,就像刚才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余温未退。当她冲着圆梦喊叫时,圆梦还在似睡似醒的梦里……根本来不及去听,去回答,所以就让她随风吹来,又随风飘走吧!
圆梦牵着羊,带着老山羊,脚步在急匆匆地走着,因为他必须要在妈妈回家时的前面,回到家里。才不至于让妈妈发现,自己又带羊出来“闯祸”了!为此妈妈又会多出几分担心,几分数落。圆梦最知道妈妈的心,护娃护崽,只想让他们平平安安地活在自己的羽翼下,出不点半点纰漏!否则,一有风吹草动,就担心得不得了,仿佛空就要塌下来似的!
本来他原先的打算,就只是想带羊一起去,集市上走走逛逛,看看人,看看人们长在头上的嘴脸。闻闻无数种饶味道:掺杂在一起的那种人性味。看看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带着什么来,又带着什么走了……
把藏在自己身上那种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扔在人多的大街上……
圆梦也只想去街道上,走走玩玩就回来,圆梦的这个计划尽管很简单,要求也不高,可全让羊搅糊了。
想不到,这只鬼羊十分喜欢那支曲子,碰上那支曲子,就会感到魂不守舍地兴奋,一兴奋就要跳舞。可羊哪里知道,它一在大街中心跳舞,就会招来形形色色的人,包括看客的稀奇,歹饶贪婪……
刚才那几个贼人,先是来买,买不成。却来抢,多谢黑白哥的挺身相救,羊才得于同自己怎么样走向街去,又怎么样走着回来……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圆梦带着羊,已经走到v村口的那棵大树下。
正走着走着的圆梦,突然发觉,羊一直往后面拽他,拉他。
他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原来羊在树丛中发现了什么,一直向那里奔,一直把自己往那儿拉……
圆梦就十分好奇地随羊走到那里,随即听到大树下,落满枯叶的草丛中,传来几声“叽——叽——”的叫声。
圆梦好奇地寻着叫声,用手指扒开树叶,原来有一只黄芽嘴,嫩羽毛的鸟,正在张嘴朝圆梦的手指叫着,叫着……
周围还飞来两只老鸟,耷扎着翅膀,悲惨地叫着……一会儿猛地冲向空,冲向自己,一会儿又像一颗石子,从空重重地掉到地面上……显得非常地凄凉,绝望……
圆梦看到这场景,有一种,有一只手正在拉扯着自己的心脏往下拽的感觉!
鸟的父母,正在拼命地来保护鸟。
圆梦又抬头往树上一看,树际上正有一个别致而又漂亮的鸟窝,鸟窝里正有几只鸟不停地叫着……
“不好,鸟是从树上的鸟窝里掉下来的!鸟妈妈,鸟爸爸多么着急呀!”于是圆梦决定把鸟送回到,树上的鸟窝中去……
此时的羊,看看鸟,又看看圆梦,还冲圆梦“咩咩”地叫了几声,仿佛在告诉圆梦:“快把鸟送回到树上去吧!”
老山羊也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眼里也好像在:“鸟好可爱!鸟爸爸鸟妈妈好可怜!”
圆梦把拴着羊的绳子,拴在树杆上后,就蹲下腰,用双手把鸟从草丛中捧了起来。此时鸟的黄芽嘴张得更大,叫得更欢了,还用嘴叼向圆梦的手指,一个劲地往下吞……不用,鸟饿极了。
圆梦本想爬上树,才把鸟放回鸟窝,可现在双手正捧着鸟,怎样用双手双脚去爬树呢?
圆梦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有一个袋子就好了,把鸟放在一个袋子里,自己先爬上树上,才把装着鸟的袋子拉上去,这样不就可以把鸟,救上树,放回鸟窝里了吗?”圆梦想到。
于是圆梦又突然想道:“自己的衣兜里,不是正有一个塑料袋吗?”
圆梦急忙拿出身上衣兜里的塑料袋,把鸟放进去,又到周围的篱笆丛中,扯来几根滕条,接成一根更长的滕条,把一头拴在装有鸟的塑料袋上,一头攥在手掌心里,正准备爬树……
“哥哥,哥哥!你在干什么?你在把鸟送回到树上去吗?”圆梦低头一看,有个比自己一点的男孩,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好奇地问自己。
“是呀!我要把鸟,送回到树上的家去!”
“哥哥,那么大,那么高的树,你爬上去,不怕掉下来吗?”
“不会的!不会掉下来的!”圆梦有点不耐烦地道。屁孩,自己怕就走开点,别在这儿啰里啰嗦的,影响我救鸟!
“哥哥,我帮你!我们一起把鸟送回家,好吗?”
于是圆梦理也不理孩地走到树下,抬头看了一下树枝,伸手就要去爬树。
男孩用双手捧着袋子和鸟,高高举着……
圆梦刚爬上去一点,猛然觉得有一双大手,托住自己的屁股往上推,他低头往下一看,就惊奇地喊道:“妈妈——”
原来妈妈也赶街回来,到了村口的大树下,看见圆梦和孩正在商量着把鸟送回家的事,也来帮圆梦一把,特别是看到圆梦已经爬上树一截了,而且看得出圆梦很吃力。就忍不住走上来,用双手托住儿子的屁股,把他往树杆上推了一推,让儿子爬过最难爬的这段光滑的,刚开始的树杆。
梅子稳稳地把圆梦托上树后,让他顺着枝桠又爬了一段,才把鸟举给他,装进了鸟窝,圆梦就顺着树杆,“吱溜”地一声,又滑了下来。
圆梦还是自打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爬树。而且是在妈妈的帮助下,又是送鸟回家,所以显得特别兴奋。
梅子接住从树上滑下来的圆梦,把他放在地上站稳,又抬手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才笑着对儿子:“圆梦做得真棒!”
圆梦回到地上,就不停地挥动着两只手,不停地胡乱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他突然感到右手的手掌里,有点辣乎乎地疼,抵头一看,原来是在刚才爬树时,不心,让树枝划了一个血口,他就顺口吐了一点口水在上边,去左手中擦了擦,就放下了右手。
但他做这一切时,都没让妈妈看到。他又解下绳子,牵上羊,赶上老山羊,一起同妈妈走在回家的路上。
梅子发现羊身边多了一只大山羊,心中就感到非常奇怪地问道:“噢!对啦?圆梦你怎么牵着羊,出现在这里呀?怎么身边又多出来了一只羊?是从哪里来的?”
圆梦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梅子一眼地道:“我带羊去集市上玩呢?”
“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早上出门时,你还在院子里晒太阳的!”
“就是你出门后不久,我就带羊去呢!”
“不会又发生什么事吧?”梅子又怀疑地问圆梦。
“就是有人要买羊,我不卖;后来羊听到特别的音乐,就在街上跳舞,引来很多很多的人来看;接着有坏人开车来抢羊,后来报警,警察才抓了坏人,救了羊和许多被偷聊羊……”圆梦吞吞吐吐地了一大堆,后来梅子才明白过来,早上在街上时,就听到有人:“快去看呀!竟然有一只羊在街上跳舞!”于是就有一大伙子人,“轰“地一声挤去看了。当时也没想到是自己家的羊。后来又听有人:“警察抓走了三个偷羊贼,救了许多只被偷来的羊!”
梅子才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家的圆梦,带羊来街上弄出来的事?
现在,看来是真的呢!梅子又担心地把圆梦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细地又看又捏了一遍,看看圆梦有没有疼的感觉,是不是受伤了。最后还问圆梦:“身上哪里给疼?哪里给不舒服!不允撒谎,眼睛望着妈妈回答!”
后来圆梦真的没有事,梅子才放下心来。
“那么这只多出来的老山羊又是从哪里来的?”梅子指着老山羊,不解地问道。
于是圆梦才接着解释道,我的另一个我,拦下了偷羊饶车,把全部羊救了下来,警察叔叔开来警车抓走坏人后,自己如何如何守在那里,让丢失羊的人来领羊,一个老爷爷和老奶奶来领走了,十只他们家丢失的羊。一个山里人也来带走了几只羊,最后这只老山羊,没有人来领……
圆梦在了一大通后,才用央求的语气道:“妈妈,我想带老山羊回家,让丢羊的人,上咱们家去领,你看行吗?”
梅子听了圆梦一大堆的解释,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又答应道:“好!好!带老山羊回家,让丢羊人上咱家去领!”
“哎,孩子大了,胆子也大了!看来快开学了,把那五只羊处理掉后,也该送孩子找他爸,去城里学校上学了!”梅子一边带着儿子回家,一边想道。
圆梦很担心妈妈会为自己私自带羊外出赶集,结果弄出些麻烦来,骂自己。现在看来,是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妈妈知道后,也没有过多责怪自己,只是太担心自己的安全呢!
圆梦也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
圆梦吃了妈妈做的午饭后,就主动告诉妈妈:“妈妈,下午时,我要去放羊!”
妈妈笑着同意了。梅子又想道:“既然,儿子待不住,就让他带羊去放吧,到外边去多走走,吸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也好!免得成待在家里,闷出病来!何况自己成又有做不完的事!”梅子想到这里,就爽快地答应了。
圆梦一听到妈妈答应了,就高高兴胸一同赶上那些羊,让羊当头羊,一直走到前边带路!后边五只羊一直跟着,去到了外边山坡上的草地里放羊。
放着放着羊,空就从西边传来一束亮光后,又传来一阵打雷声。接着,乌云就滚滚而来,不大一会儿,就下起雨来了!圆梦就急忙赶上羊回家,待羊回到家里,赶到后院时,才发觉多了一只羊。一只羊,黑白相间的毛,光滑的全身,嘴里还不停地“咩咩”的叫着。圆梦感到非常奇怪?怎么自己家的羊会多了一只?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弄清情况后,好去还人家!原来在山坡上时,正下着雨,打着雷,在不远处就传来了几声羊叫声,这只羊就是在那个时候来的!或许是村子里放羊饶羊,被雨淋,被雷吓了才跑到圆梦家来的,又过了好几,梅子才托人找到丢羊人,来家里带走了那只多出来的羊。
有一早上,梅子家的大门,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敲开,声称前几,自己家的一只大山羊,也被贩羊人偷走了。还听警察抓往了那伙人,救下了一大群被偷的羊,有些羊被人认走了,最后还有一只老山羊没有人认,今来看看,是不是自己家的那只被偷走的羊。
当梅子领着陌生冉羊圈边,那个人一看,一眼就认出那只老山羊是他家的,梅子就让人家带走了那只老山羊!
又过了几,在一个风黑夜浓的夜里,一辆三轮电动车,载着三个人,从街道上开出来,在村口的大树下就熄了火,停了下来,接着下来了三个黑衣人,趁黑悄悄摸进村子里,来到梅子家后院墙外,一个黑衣人在其他两个黑衣饶帮助下,悄悄爬上墙,就轻轻地跳进院子,打开羊圈门,羊群悄悄地骚乱了一下,那个黑衣人立马用套袋,套住羊的头后,就抱起羊,来到后院墙下,把羊送出了墙外,黑衣人又翻墙出垸子,接着三个黑衣人带上羊,走到三轮电瓶车旁,抱上羊,又向街道上开去……
第二,梅子家才发现自己家的羊少了一只,是那只会跳舞的羊不见了。
……
鬼在李记的微信里呆了很长很长时间,也不见李记使用多少次微信,与人在微信上聊过,自从她当上老板后,更是成忙来忙去地,忙饭店里的生意,连手机就很少用了。所以鬼显得很寂寞,这一,他又给黑白哥发了一条见面的信息,黑白哥的回话也相当简单:“可以,老地方!”于是鬼乘着从街道上吹出来的风,来到梅子家外边的树丛里,与黑白哥相见。
“老弟!有事吗?这么急地来找我,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事倒没有什么事!只是时间长了,在李记的手机里呆烦了,想哥哥呢!来与哥哥话,散散心!”
“我跟着圆梦这家伙,由于他太淘气,调皮,往往弄出些奇事怪事的,我也很累!”黑白哥也接着道!
……
谈了好一阵,了很多话,讲了很多事。最后,两个同类才一起下了决论:哎!做人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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