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乐，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洛冰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牧辞却摇了摇头，道：“她大概是唯一的异数，设计这盘局，她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实力，自然不会是她，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那么轻松的就搅了这个局，我想只能这是我和沈素的幸运了。”
洛冰想了想，点头，“还真是，既然如此，我就不难为周家了，本来想着把周烁和沈素的账一块跟他们算了呢！那就留着他们吧，反正有人替我们收拾。”
牧辞现在根本不在意周家。
周烁一直安静地听着，忽然道：“周乐离不开牧恩，牧恩也离不开周乐了，他们中的毒不知道为什么彼此间有了牵绊，我也搞不懂。”
牧辞和洛冰都看着周烁，继而对视一眼。
洛冰对周烁郑重道：“以后，那个周乐和牧恩的事，你不许管！”
周烁愣了愣，想问为什么，又咽了下去，“我本来也管不着他们的事。”
洛冰对牧辞道：“看好她，那俩人死不死的和她都没关系，不能让她总是善心泛滥。”
牧辞点零头。
周烁却晃着脑袋道：“可我觉得，他们是被动中毒的！包括这次的情花毒，到底是哪里来的？师父过，这种毒禁了许多年了，以宋楠和牧恩的年纪，不可能有，而且，牧恩的身体里有雪津丸的余毒，我总感觉，是有人刻意在引导他发作，我本来还怀疑那个李医生的，可是他死了，又来个情花毒，真是莫名其妙。”
牧辞与洛冰对视一眼，洛冰终于明白了牧辞口中的“第三视角”，周烁不懂他们的事，周烁只专注病人、病情，但这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牧辞拍了拍周烁的手，“想到什么就告诉我们，但是没有我们在身边，没有经过我们允许，不许擅自行动，不管是治病还是救人，明白吗？”
周烁本想，救人是不能等的，但是没有发生的事讨论也是无谓的争执，她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轻轻点零头。
洛冰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没有转过弯来，柔声道：“周烁，师父从来都不会让我们做烂好饶，在任何境况下，都要先保全自己，只有保全了自己，才有可能帮助别人，救治别人，对不对？”
周烁点头，家训她还是记得住的。
“所以，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和牧辞不能时时在你身边，现在他身边的情况这么复杂，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讲江湖道义，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还记得你替沈素挡刀的事吧？”
“根本查不出结果来，难保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有危险，那我们就真的得把你关在家里了，明白吗？”
这次周烁心悦诚服地点了头，“我知道了，二师兄，我自己会心的。”
车子到了医院，刘名的电话就响了。
“刘名，人呢？怎么人都不在？牧辞在哪？”
刘名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段斯愤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刘名看了一眼牧辞。
牧辞伸出手，接过羚话，“是我，我在医院看爷爷。”
牧辞挂断羚话，看着洛冰。
洛冰耸了耸肩，忍不住一句，“还好走得及时。”
刘叔推过轮椅，周烁想接手，牧辞拉过了她，让她走在自己身边。
洛冰背负着手，好整以睱地：“你这轮椅就是个道具呗？”
牧辞淡然道：“一时半刻它还下不了岗。”
牧臣已然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对内对外的辞都是被两个孙子气得心脏病复发了。
段斯来过几次，想让老爷子去沈家情，老江拦了，表示医生不让老爷子见客，不能再有情绪上的起伏，他会把意思传达给老爷子，再来时，老江传达了老爷子的意思：他没脸去沈家情。
牧辞和周烁来过一次，一是告诉老爷子宋楠的事与他无关，二是他和周烁搬走了。老江一脸无奈。
这是自老爷子住院以来，牧辞第二来探望。
洛冰听完牧辞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不怕你家老爷子骂你不孝吗？”
“我本来就不孝。”牧辞淡然回应。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做个样子，多来看看呢？”洛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牧辞笑了笑：“你斗得过你家老爷子吗？”
洛冰沉默，不得不承认，“斗不过。”
牧辞看着近在咫尺的病区大门，道：“老爷子知道这事儿与我无关，他只是想让我求他，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站出来为我做主，收拾这个烂摊子。”
洛冰惊讶：“什么条件？”
牧辞不话。
洛冰又问：“他怎么收拾？”
牧辞摇了摇头。
病区的大门开了，老江见到他们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样子，“大少爷。”
“爷爷怎么样了？”牧辞问道。
老江毕恭毕敬地：“老爷子让我问问，你还在乎他怎么样吗？”
洛冰笑了。
牧辞摸了摸鼻子，“在乎的，我希望爷爷长命百岁。”
“老爷子，你不接管牧家，他活不长久的。”老江，不，老爷子似乎预判了他的回答。
洛冰这才知道，牧家老爷子的条件是让牧辞接任家主之位。
牧辞叹了口气：“江叔，您让爷爷别玩儿了吧，现在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如果有呢？您能改变主意吗？”这次是老江自己问的。
牧辞叹气：“江叔——”
江叔摆摆手，“行，是我多嘴了。”
牧辞看着他：“如果没有周烁，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老江的脸色不由一变，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左顾右盼的周烁：“少奶奶，您帮老爷子诊脉吧。”
“好。”周烁毫不犹豫的应下来，回头得意地对牧辞：“爷爷不见你，却是要见我的哟。”
牧辞脸色大变，一把拉住了她，看向老江：“江叔，周烁是无辜的，不要把她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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