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蹲马步的利哥儿听得起自己,又听得杜青起报仇之事,眼睛顿时亮了。
“姐夫!帮我!”利哥儿也顾不得此时正在挨罚,扑上前来抓着姜远的袍子嚎道。
“你别嚎!站好!一到底是什么仇!”姜远让利哥儿站直了话。
利哥儿想到义父那大仇,立时红了眼,咬牙切齿的将他义父被害一事了,又求姜远:“姐夫,你若要去攻打蛟龙寨,定要带上我!我要杀了那姓苟的为我义父报仇!”
姜远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你的手可好了?武艺学得如何?”
利哥儿听得姜远这般问,哪还能不懂什么意思,连忙点头:“好了!早好了!师父教了我一套剑法,我练给姐夫看。”
利哥儿罢,急忙回屋取了一把长剑,在院中舞动起来,看着挺唬人。
也就只是唬人了,招式耍得漂亮,但力道不足,纯属就是个花架子。
杜恒祥叹道:“贤侄,利哥儿虽然学了个花架子,但他心中有仇,如若不让他把这堵在胸中的气发泄出来,估计也静不下心练剑,不若让他与你同去,男儿出去见识一番也好。”
姜远点头道:“既然伯父都这么,那便让他随我去济州吧。”
姜远又唤过利哥儿,一脸严肃的告诫:
“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守规矩,不得任性胡来!我此次主要去练兵,你也是将门之后,当知军中的规矩!
你今年快十四了,能拿得动刀枪了,若是犯了军纪,就算我是你姐夫,也救不了你!”
利哥儿闻言脸色微变,嘟囔道:“姐夫,我是去报仇,又不是从军,为何拿军纪束缚我?”
姜远斜了一眼利哥儿:“那你去还是不去?若不去,就在家中练剑。”
“去!我去!保证听姐夫的话!”
利哥儿哪肯放过这个机会,有亲姐夫的大军相助,正好报那大仇,若等他学好武艺,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到时谁知那苟宜诗跑哪去了。
但他这话却是得滑溜,只听姐夫的话,可没听军纪。
姜远心中也有盘算,利哥儿这性子太野,虽有严师教授,但到底不可能真打骂于他。
军中就不一样了,有军法管制着,还怕利哥儿翻?
再者,他本就是名将之后,性子又爱习武,将来不得要货卖帝王家,带出去见识一番,也于利哥儿有利。
姜远吩咐道:“你先回府与你姐一声,然后去找老李领把长横刀。”
“哎!”利哥儿闻言大喜,转身就往侯府跑,也顾不得肚子饿。
姜远与杜青商量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又吃了酒饭,这才一道出了院门。
杜青从家中牵出马来,与妻妾父母拱了拱手,向燕安急驰而去。
而此时的燕安城中,姜守业已经开始发难。
今日赵祈佑出了鸿帝的寝宫,便立即代帝传旨,让文武百官上殿议事。
是议事,其实就是宣读鸿帝的旨意,大意是,鸿帝身体有恙,着齐王代政,梁国公姜守业辅佐。
文武百官震惊不已,齐王代政也就算了,为何偏偏只让姜守业一人辅佐,朝中这么多老臣难道不够格么?
就这还没完,赵祈佑一挥袍袖:“本王尚且年轻,于朝政一道还不擅精通,姜相为大周尽心尽力数十年,忠心自不必多,诸位臣子有事可先与姜相相商。”
这话一出就不得了了,相当于鸿帝给了权与齐王,齐王一甩袖子就把这权给了姜守业。
姜守业等于独揽了大权,那他岂不是要上?
没错,姜守业还真要上,刚散了朝会,便合同大理寺出来抓人。
吏部的一个郎中与兵部的两个员外郎,被大理寺的衙差铁链一锁,给套进了牢。
“有人告尔等意欲谋反,跟本相走一趟吧!”
姜守业拿人时只丢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和一个能抄家灭族的罪名,什么证据都没有出示,就将人拖进牢里大刑侍候。
一时间燕安城中风声鹤唳,很少有人知道姜守业发什么疯,都皆怀疑姜守业趁鸿帝病重,齐王代政之机,用辅佐大臣之权行铲除异己之事。
言官们纷纷进宫面圣,要弹劾姜守业持权欺君行不轨之事。
传礼太监言称鸿帝病得太重,昏迷不醒,众臣哪里见得着。
一众朝臣见不着鸿帝,又去找齐王,赵祈佑只轻描淡写一句:“姜相忠君爱国,被抓之人定然犯了罪,诸位不要疑心。”
一众朝臣哪能不疑心,但赵祈佑明显是偏向了姜守业,又或者是惧怕姜守业这个三省六部之首的相爷,才这般言。
毕竟赵祈佑以往一直很废,代理朝政不敢得罪姜守业,这也是得通的。
姜守业不管不顾,短短半日又连抓四五人,有的甚至官居四品,可以算是大员了。
此时一众朝官人人自危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闭了门,只盼姜守业这厮不要抓到自己头上。
姜守业此举实是吓坏了所有人,这等行径只有前朝的大奸臣才这么干过。
姜守业抓人是有名单的,抓的都是太子党羽,一般朝臣不知晓内情。
一般人不知内情,但赵弘安与颜其文却是清楚得很,姜守业抓的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人。
姜守业这么干,在他人看来,是权臣趁着鸿帝病重铲除异己,实则就是鸿帝冲东宫而来,否则姜守业抓不得这么准。
“杀!给本宫将这姜老匹夫杀了!”赵弘安咬牙切齿:“皇宫暂时动不得,姜守业还动不得么!”
颜其文也面沉似墨:“杀了一个姜守业,还会有第二个姜守业,这是陛下在斩我等手脚之举,姜守业只不过是一把刀!”
赵弘安怒道:“本宫知道他就是一把刀一条狗,但本宫也要将这把刀折了!”
颜其文见得赵弘安非杀姜守业不可,便道:“要杀他也行,可派死士埋伏于他回家的路上,必要一击即杀!”
赵弘安见得颜其文同意这么干,便将幕僚胡进之唤了过来:“你去安排!本宫要让姜守业见不到明的日头!”
“是!的这就去安排!”胡进之抖了抖嘴角的八字胡,领命去了。
赵弘安握了握拳,又对颜其文道:“颜师,齐王大婚之日定下来没有!再不行事,本宫的人就要被老东西抓光了!”
颜其文抚了抚胡须:“殿下稍安,如今已是九月中旬,十月初六便是齐王的大喜之日!”
“还要等上半个月!”赵弘安哼了一声:“且让他们再得意半个月,到时,下尽归吾手,本宫要将那些与吾作对之人,杀个干干净净!”
喜欢主和爹,好战妻,只想当咸鱼的他请大家收藏:(m.rcxsw.com)主和爹,好战妻,只想当咸鱼的他日晨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