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越来越乱,省城的鬼子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难做,我父母变卖了家产,准备去海外,可我们还没来得及动身,战争就开始了,每都有鬼子的飞机轰炸,省城变成了废墟,我父母也被炸死了,我和阿蛮逃了出来……”
杨先生闭上眼睛,泪水打湿了他的面罩。
之后他和阿蛮开始了逃亡,城里都是鬼子,他们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阿蛮让他去大山,但他拒绝了。
他对阿蛮无意,去大山就意味着要接受阿蛮,他不愿意。
他也不甘心在大山里当缩头乌龟,做一辈子的普通人。
他是杨家的少东家,他有经商的才华,他肯定能让杨家东山再起的。
虽然很艰难,但他和阿蛮还是安全地离开了省城,靠着他身上藏着的几根金条,他们也安全到达了沪城,因为他听沪城有去港城的船票。
只要到了港城,他有信心能白手起家,重新创下辉煌。
可是一张船票就要十根金条,他带出来的金条早已经花光了,于是他便留在沪城做生意赚钱,想尽早凑齐十根金条。
他劝阿蛮回大山,别陪他在沪城吃苦,可阿蛮不愿意。
“她坚持让我和她一起回大山,还外面世道太乱,大山里才安全,我们为了这事吵了很多次,而且每次我都,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可她不信……”
杨先生叹了口气,其实他对阿蛮有过一点动心,毕竟阿蛮活泼美丽,还对他死心塌地,可每次刚有零念头,就被这姑娘的偏执打消了。
“你们日夜相处,真的清白?”大祭司问。
“我对发誓,我和阿蛮绝无半点越矩,如有谎言,就让我治不好身上的蛊毒。”
杨先生举手发誓。
大祭司哼了声,让他继续。
“我本来想做生意,但没本钱,就去洋行找了个工作,我会一点洋文,在洋行干得还算不错,工资也涨了好几倍,还能赚不少外快,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年我就能凑齐船票钱。”
“可是阿蛮脾气越来越古怪,她不喜欢我去上班,甚至还跑到我上班的地方闹事,只要我和女性话,她就会大闹一场,因为她的无理取闹,我洋行的工作也没了。”
杨先生无声苦笑,那段时间他确实被阿蛮纠缠得心力交瘁,以至于他生出了恶念,之后才会对阿蛮做下那种事,让他二十来年都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度过。
“阿蛮把你当成所有物了,所以她接受不了你身边有任何女人出现。”骆欣欣道。
杨先生点零头,“是的,她觉得我和那些女性有暧昧关系,我也很恼火,骂了些很难听的话,还要和她分道扬镳,我给她盘缠,让她自己回湘西,可她又不愿意,还就算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我真的烦不胜烦,道理不通,骂她也没用,她特别认死理,还对我有救命之恩,让我以身相许,我承认,逃亡的路上,阿蛮确实救过我,可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和她结婚,她的性格太偏执了,我不想一辈子都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你别这些废话了,直接你对她做了什么。”
大祭司不耐烦了,听了半都没到重点,全都是废话。
杨先生咬了咬牙,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道:“我凑齐了十根金条,准备去买船票,阿蛮知道了,她将我的金条藏了起来,我好歹,她都不肯拿出来,我只能假装答应和她回大山,阿蛮相信了,可她还是不肯拿出金条,当时沪城的形势很严峻,船票越来越紧张,我担心拖时间太长,船票卖光,就哄她坐船回省城……”
“阿蛮这才信了,拿出金条和我一起去坐船,可船票涨价了,三前才十根金条,三后就要十五根了,如果不是阿蛮藏起金条,我肯定能买到船票……”
杨先生到这里时,语气特别复杂,有恨,也有悔。
“就算十五根金条一张船票,还是供不应求,我一时间挣不到十五根金条,当时的形势很紧张,后来我打听到,有个叫黄三的帮派头目手里有票,于是我找上门,求黄三卖我一张票……”
杨先生不下去了,痛苦地闭上眼。
“你对阿蛮做了什么?”大祭司尖声问。
“黄三答应卖给我一张票,只收十根金条,但要阿蛮陪他三,我……我同意了。”
杨先生的声音很涩,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当时他太绝望了,船票明明离他那么近,触手可及,他却拿不到,而且如果不是阿蛮藏了金条,他又怎会买不到船票?
其实当时他还有个念头,只要拿到了船票,他就能远走高飞,彻底摆脱阿蛮的纠缠。
至于其他的,他压根没想那么多,当时他一心只想离开,以及摆脱阿蛮。
“阿蛮被我哄去了黄三那里,三后,我得到了船票,阿蛮给我下了蛊,然后跳进了黄浦江,这二十年来,我备受折磨,生不如死,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可我不后悔,我只后悔救了阿蛮,才导致了我和她的孽缘!”
杨先生终于完了他的故事,大家沉默了。
虽然杨先生最后对阿蛮做了很过分的事,可他们还是很同情这男人。
出于好心救下了苗家姑娘,之后就被这姑娘纠缠上,而且他本来可以离开沪城,如果不是阿蛮藏了金条,杨先生就能买到船票,顺利离开。
之后将阿蛮出卖给黄三,虽然很过分,可骆欣欣还是能理解的,如果换了她,可能也会是这样的选择。
而且,杨先生被蛊毒折磨了二十几年,每都生不如死,这个惩罚太残忍了,换了普通人肯定早就放弃了,杨先生能坚持到现在,还创下那么大的家业,心志和手段都非同寻常。
“你没谎?”
大祭司问。
“字字为真,如果有半句谎言,就让我一辈子都被这蛊虫折磨!”
杨先生举手发誓。
大祭司叹了口气,又问:“阿蛮姓什么?”
“她她姓麻,麻布的麻。”
厉龙面色变了变,声:“师父,是不是麻寨?”
大祭司看了他一眼,厉龙赶紧闭嘴,是他太轻浮了,师父都还没话,他哪有资格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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