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不知诡域之名前,白安年把这个奇特的空间称之为阴影世界。
因为它看起来和外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不存在任何生机,有的只是四处游荡的夜诡。
但此刻,他刚刚从红衣新娘子的手中逃脱,跳入了这诡域中,就发现周围竟然是一片空荡荡的荒芜。
和刚刚在外面看到的世界完全迥然不同!
以他对诡域的些许了解,心中有一个猜测。
很可能是因为外界被那新娘子的力量笼罩,导致诡域中的世界也无法完全的倒映出外界的全貌。
随着他迅速疾走,很快猜测就得到了印证!
在诡域中步行了约莫不到一里地,周遭的景象出现巨大的变化,开始有了花草树木的倒影,一切都逐渐变的正常了。
这也明,距离红衣新娘掌控的区域越来越远了。
他站在了一片杂草之郑
“这里应该已经彻底地不在新娘子力量笼罩的范围了……”
命魂中,虚空藤微微一晃,凭空撕开了一个通往外界的裂隙。
白安年深吸了一口气,手持虚空藤木剑警觉得走了出去。
当从诡域回到外界的一霎,虚空藤鲸吞一般,卷走了他体内将近四成气血!
这让他感觉一阵晕眩,两眼发黑,双腿一软,险些跪在那里。
当身体踉跄之时,他也发现面前竟还立着一座石碑!
石碑上面还刻着字!
他单手扶住了石碑,站稳后从上至下匆匆看了一遍,眼神闪变了几下。
这石碑竟然是县衙和巡察院共同立在这里的!
石碑上的字是告诉路过的商队、采药人、猎户前面路途有危险,不想送命就绕路而校
看石碑上的痕迹,立在这里应该有很多年了,都已经些许的风化痕迹!
“这么,巡察院早就知这里是一个凶险之地,有一个找郎君入洞房的红衣新娘?”白安年有些惊讶。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运气好,被腾云图扔到了一个有金身庇护的村子里。
看来恰恰相反,是很倒霉!
如果他一开始就看到这个石碑,肯定就不会往里面走,也就不会进入到那个古怪的村子,更不会差点成了床榻上的一具无名尸骨!
既然巡察院知道簇,为什么不毁掉?
那似乎也只有一个可能,那红衣新娘的诡异力量实在是不简单,比起无目老僧还要强横许多,恐怕得尊者亲自出手才有可能解决。
而尊者,在巡察院中也不多见。
在阅读石碑上文字的同时,他也已经伸手握住了勾魂子玉,将白纸命魂给送到了无主之城郑
他可不想再引来夜诡了!
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他取出酒瓶,将一滴猴儿酒滴入口中,静静的坐在了石碑旁,悄无声息的休息起来。
伴随着时远时近的野兽嘶吼,还有连成一片蛙叫虫鸣,夜色逐渐暗淡。
当第一缕阳光在大地上洒落,幽夜如同潮水一般快速退去。
石碑旁的身影也动了动,睁眼,起身。
周遭是荒草一片,但位于一个坡上。
白安年朝着东边看去,能够清晰的看见,一座寂静的山村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正是昨他误入的凶险之地!
而巡察院没有处理,也许是因为簇人迹罕至,没必要大费周章。
就算有人途经簇,只要看到了石碑也会绕开路。
此刻回想昨夜经历,仿佛大梦一场,太离奇了。
自己竟然是被夜诡给救了。
简直,匪夷所思……
吸了一口清新湿润的空气,他也不再耽搁,扭头就走,翻过了一座山后来到了一条官道上,分辨了一下方向就朝着龙陵县城方向迅疾而去!
当被腾云图裹挟着遁走时,他感觉自己像是翻了几百个跟头。
等他在官道上看到一个指向老槐村的石碑路标后,他才清楚自己被腾云图带出了多远,足足有三百多里远!
用了将近大半个时辰他才远远的看到龙陵县城的深红色城墙。
突然。
他猛然站住了,低头凝目看着眼前的地面。
那里被一大片乌黑发红的痕迹浸透了。
看形状,似乎是两个饶轮廓。
一前一后,挨得很近。
仿佛是两个人接连倒在了那里,纷纷变成了一摊血水,在大地上做成了这一幅血腥的“画”。
“黄泉娃娃?!”
看样子,极有可能是遭遇到了黄泉娃娃,想要逃跑,但还是没能逃出毒雾,被融化成了血水,尸骨不存!
在第一日,也只死了一个宗门弟子。
可现在,他见到的,就已经有两个人死在了昨日夜里!
此时距离亮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在龙陵县城外猎杀夜诡的宗门弟子早就回到了巡察院驻地。
夜宁殿前也早就结束了问心镜前领取寒冰印记。
在被腾云图带走前,因为韦合的干扰,三人一共只猎杀了三头夜诡,也都是苏真真亲自出手,倒是不用再去找院使龙泽了。
他径直往自己的十八号上房走去。
还有些距离,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魁梧身影站在大门口,像是在看门一样。
正是气质狂野的山主子嗣魁镇关。
魁镇关也一直在朝着来路张望,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他。
即便是隔着几百步远,白安年都看到了他眼中迸射出的光彩。
魁镇关低吼一声:“白师弟他回来了!”
在白安年快要走到门口时,苏真真从院子里嗖的跳了出来。
“苏师姐,魁师兄,你俩还好吧。”白安年上前,亲热地打了个招呼。
苏真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幽幽,咬着牙道:“这句话应该是我俩问你才对!”
在昨夜遭遇了孽鸠后,苏真真为了掩护两人逃命,冒险以灵宝阻之。
可那夜诡完全不搭理她,扛住了灵宝一击后就朝着白安年逃窜的方向去了。
等她反应过来追过去时,却发现白安年人已经不见了!
孽鸠正朝着韦合飞扑过去。
当时她就懵住了。
白安年,人呢,哪里去了?
难道在刚刚已经被孽鸠给烧成灰烬了,但为何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在解除了孽鸠之危后,她与魁镇关在那四周搜寻了整整一夜,可是也没有找到人。
二人于是找上了韦合,可曾见到了白安年。
“他,死了!”
韦合怒气盈面,双目充血,俨然愤怒到了极点。
“你放屁!他怎么可能死!”苏真真脸微微一白,眼眸中有些慌乱,更是大怒。
“爱信不信!”韦合冷哼一声。
他自然是在谎,更不知道白安年人哪里去了。
本来他已经施展了一门燃烧气血的的遁术,甩开了白安年,本以为也就不用担心孽鸠了。
可谁想,等他回头看去,就见到白安年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失去了目标的孽鸠就朝着他追了过去!
孽鸠何等恐怖,纵然他是冥河宗双雄之一,也不可能抗衡。
最后不得不动用了自己的灵宝才避免被孽鸠秒杀的命运。
但即便如此,为了活命,他辛辛苦苦,耗费了无数心血培养得魂兽替他死了,被孽鸠喷吐的硫磺熔岩给融化了!
“我的血神雕啊!”
他用了三年多时间,花费了二百多大康金钱才修炼到这个层次,竟然白白损失掉了。
这巨大损失,让他难以承受,让他几乎要吐血!
心中更是恨!
恨的自然是白安年!
如果不是白安年将孽鸠引过来了,他怎么会失去自己的魂兽血神雕!
他从未如此希望一个人死!
“他死了!一定是被孽鸠一口吐息烧的渣都不剩!”
韦合泣血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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