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轩指尖刚触到浴巾下纤细的腰线,便被冥渊猛地拍开。那人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脸颊红得像是能渗出血,咬牙切齿的模样倒像只炸毛的兽:“?这里你们也要帮忙洗吗?”
帝洛川倚在浴桶边,修长手指把玩着冥渊垂落的一缕湿发,故意凑近他泛红的耳尖:“当然要帮,万一洗不干净……”话未完,胸口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不要,出去,给我出去!”冥渊抓起漂浮在水面的花瓣,劈头盖脸砸过去。蒸腾的水雾里,帝洛川和林泽轩笑着举起双手后退,却仍不住回头偷瞄。
待两人徒屏风外,冥渊裹紧浴巾坐在浴桶边缘喘气,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突然听见帝洛川夸张的叹息穿透屏风:“娘子好狠心,用完就扔。”
“谁是你们娘子?还没结婚呢,别乱叫!”冥渊抓起木梳就往屏风砸,却因力道不足,只发出轻飘飘的“咚”声。外头传来两人憋笑的闷哼,气得他狠狠把脸埋进膝盖,浴巾下的耳垂红得几乎透明。
冥渊磨着后槽牙,从浴桶里舀起一瓢水就往屏风泼:“再乱话,信不信我真让你们尝尝茅坑泡澡的滋味!”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两声夸张的抽气声,紧接着是林泽轩委委屈屈的回应:“阿渊~我帮你备好了花瓣浴,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
帝洛川趁机探出半张脸,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活像只摇尾乞怜的大犬:“娘子息怒!我这就去把桂花糕端来赔罪!”话没完,又被冥渊扔出的皂角砸中眉心,“嗷”地一声缩了回去。
待浴室彻底安静下来,冥渊才红着脸快速冲洗。水珠顺着脊背滑落时,他突然想起昨夜的威胁,耳尖瞬间烧得滚烫——好的“咔嚓”两声,此刻却连银剪藏哪儿都想不起来了。匆匆擦干身子,裹着绣着暗纹的寝衣踏出屏风,却见帝洛川正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把玩着那把惹祸的银剪。
“娘子找这个?”他晃了晃剪刀,在晨光里划出冷冽的弧,“不如我们来演练演练,如何让某缺——”话没完,林泽轩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却还是被冥渊抄起软垫砸了个正着。
“还嫌不够乱?”冥渊气呼呼地逼近,却在看见桌上精致的食盒时顿住脚步。打开盒盖,层层叠叠的桂花糕冒着热气,糖霜上还撒着细碎的金箔,甜香混着桂花香瞬间弥漫开来。林泽轩适时递上一杯温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微凉的手背:“先吃点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冥渊咬下一口软糯的糕点,香甜在舌尖散开,却还是梗着脖子嘟囔:“别以为几块点心就能收买我。”话虽如此,却不自觉往两人中间挪了挪,任由帝洛川伸手抹去他嘴角的糖霜。
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在窗棂,将屋内的鎏金纹案镀上一层暖光。冥渊正倚在软垫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银剪,忽听得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渊神色匆匆地跨进门槛,玄色劲装还沾着未及掸落的星屑。
“阿渊,新消息!”渊顾不上落座,径直走到桌前,掌心摊开的玉简还泛着幽蓝微光。
冥渊挑眉放下银剪:“咋了?”目光扫过玉简上若隐若现的符文,心下已猜到几分。
“火元素神器会在焚裂谷降世。”渊压低声音,指尖点在玉简空白处,霎时浮现出一幅扭曲的峡谷地形图——赤红岩壁间流淌着岩浆,上空盘旋着暗紫色雷云,“三日后月蚀之夜,地灵力倒灌,正是封印松动之时。”
“你咋知道的?”冥渊摩挲着下巴,眸光微沉。焚裂谷素以凶险着称,寻常修士靠近十里便会被焚尽元神,更遑论神器降世引发的地异象。
渊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圣魂纹章的令牌,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灼烧痕迹:“圣魂殿殿主的,但是她也会去。”话音未落,屋内气温骤降,帝洛川和林泽轩几乎同时起身,魔气与神力在周身翻涌。
冥渊抬手示意两人稍安,却盯着令牌上龟裂的纹路皱眉。圣魂殿向来神秘莫测,此番突然出现,其中必有蹊跷。
“阿渊,你一定要心。”渊将令牌按在桌上,金属碰撞声惊得窗外飞鸟振翅,“那女人手段狠辣,上次我亲眼见她用噬魂咒炼化了三位尊者。”
冥渊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渊的肩膀:“好,你在她身边也一定要心行事。”指尖凝聚灵力,在令牌表面刻下隐匿符咒,“若有危险,捏碎它。”
渊点头收起令牌,转身时又顿住脚步,目光扫过帝洛川和林泽轩紧绷的神色,沉声道:“此次异动恐怕不止圣魂殿。焚裂谷封印松动,定会引来各方势力。”罢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际,只留下案上玉简的蓝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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