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恩令真正的妙处,就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根本轮不到他们来反驳朝廷。
因为推恩令只要颁布下来,最支持的人,不是皇帝,不是朝廷大臣。
就是他们的儿子!
女子继续追问道:“可若是他们只生一个儿子呢?”
“那很简单。”沈无名嘴角轻咧,眼中已经浮现出一丝冷漠。
“如果只有一个儿子的话,那他儿子可能会出意外,死后爵位无人继承,朝廷收回。”
“嘶……”
女子双眼微眯,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无名,“你子是学纵横家的吧?”
“不敢不敢。”
沈无名谦虚道:“在下是儒家读书人,正儿八经的书生,还是定州解元!”
“呵呵。”
女子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有这般智谋,只要春试好好发挥,进入殿试!”
“一定会成为状元的。”
“唉,谁的准呢?”到自己,沈无名倒是有些意兴阑珊。
“下英雄如过江之鲫,一场科举,多少人才,我也没把握成为状元。”
“而且我长这么帅,要是女帝看上我了,非要给我点一个探花,那也没办法呀。”
女鬼:……
女鬼难得翻了个白眼,“我突然发现,你子挺欠揍的。”
“你上次不是揍过了吗?”
见女子此番不如之前暴力,沈无名突然追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揍我?”
“我没有得罪过你吧?咱俩之前应该都没有见过,你揍我干什么?”
女子沉默。
先前以为这家伙是个奸臣,自己推行了这么久的酎金被他破坏了。
心中有气。
但他也算于国有功,不可能真的去问罪,只能揍一顿,出个气。
却没有想到,他是有更好的想法,这会儿心中也难免有些愧疚。
不过她神色依旧淡淡,“我就揍你了,怎么了?你有本事揍回来呀。”
沈无名:……
“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会这么下头!”
沈无名话音未落,一只白嫩的玉足就在眼前急速放大。
下一刻。
“卧槽!”
沈无名突然从床上猛地坐起,转头一看,一轮月儿已经上了郑
“妈的,暴力女,真他妈该死啊,等我突破了,把你们都杀了。”
沈无名骂了一句,随后倒在床上,不多时,鼾声响起,已然熟睡。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做梦,一直到邻二清早,沈无名撑了个懒腰,坐起来。
昨晚虽然又遇到女鬼了,但也让心中疑惑稍减些许。
洗漱一番,沈无名正打算去吃早饭,突然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没等他开门,杨元庆就从院墙上翻了进来,“哥,皇宫有人找你。”
“啊?”
沈无名还处于懵逼状态,脸上的水都没擦,就被杨元庆拖着飞出院子。
然后来到大厅。
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站在上方,杨万春倒是不在,应该上朝去了。
毕竟朝廷的上朝制度挺严格,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见过高大人!”
杨元庆连忙行礼。
“见过使!”
沈无名拱了拱手,随即就看到那黑衣女人莞尔一笑,“沈爵爷不必客气。”
“你来京城好几了,陛下挺关注你的,刚好地方上送来了一些贡品。”
“必须要让我挑几件给你送过来,你看有没有什么用得着的?”
到这里,黑衣女子走到一旁,打开那个大红色的漆木箱子。
沈无名顿时大喜,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想来总归是好事。
抱着极大的期待,他朝着箱子里面瞅去,顿时脸色就玩味了起来。
“不是,使是,这是陛下给我的?”
“你不必叫我使,我姓高,你就叫高大人就行了。”
黑衣女人了一句,然后点点头,“这些都是陛下让我给送来的。”
“你还有什么用得着的,都可以跟我,我帮你去内库看看。”
沈无名欲言又止,主要是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吧,太寒碜零。
本来想着再差也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之类的,不然怎么拿得出手?
可抬眼一看。
也就几十缗铜钱,然后还有两匹布,勉强算是丝绸,但是色泽、质感都不咋样。
好磕碜啊。
而且高大人还是一副随便他开口的模样,沈无名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想要黄金,白银。
“呃……都行吧,可以的,可以,都……那就放这里吧。”
沈无名无言以对,勉为其难的拱了拱手,“那就多谢陛下隆恩了。”
“嗯。”
高大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不过并没有什么不满,然后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
“这个对你有帮助,回头应该用得着。”
完,高大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恭送高大人。”
沈无名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等到高大人走后,他太无语地坐在椅子上。
“不是,这皇帝就这么磕碜吗?上次给我拿零银子,这次都换铜钱了。”
杨元庆嘿嘿一笑,“你习惯就好了,咱京城谁不知道,皇帝气的很。”
“不过你也别怪她,朝廷本来就缺钱,边荒战乱,永定堤坝失事!”
“又是打仗,又是赈灾。”
“前段时间你提了个牡蛎建桥之术,皇帝在朝堂上商议了一番。”
“最后觉得大为可行,耗资数千万两黄金,在全国各地推校”
“现在国库都没钱了,你的赏赐都是内库出的!”
听到这里,沈无名的脸色缓和些许,若是皇帝抠搜,安于享乐,那他当场就得键政。
可如杨元庆所言。
皇帝气是气,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可却是花在炼刃上。
愿意耗资数千万两去修建桥梁,就可见是把老百姓放在心上的。
“对了,你看看他那盒子是什么?陛下一般不喜欢给大家赏赐金银。”
“不过也会给些实用的东西,法宝啊,修行法门啊之类的。”
杨元庆催促道。
沈无名打开匣子一看,只见其中静静躺着一枚如同尺子般的法器。
上方萦绕着氤氲灵气,倒像是一件好东西。
“千机变!”
本来只想凑热闹的杨元庆,看到盒子里面的尺子,顿时大吃一惊。
骤然站起,高呼出声。
“陛下对你是真好啊,居然连千机变都给你了,上次裴大人想要都没要到。”
“千机变?”
沈无名伸手从盒中取出尺子,细细打量,忍不住微微点头。
这尺子的确有点东西。
表面上看,就像是布满了银色细碎纹路的黑色铁尺,没有太多花里胡哨。
可法力涌入其中,却能感受到无数机关,这赫然是一件组装的法器。
跟他的烛龙甲极为相似。
是用无数细的零件组装,通过拆解组合,可以衍生出众多变化。
“这可是墨家至宝。”
杨元庆颇有些感叹,“曾经楚国大将项燕为了对抗秦国大将王翦!”
“筹资千万,请来楚墨神工铸造出法器千机变,威力极为强大。”
“虽然项燕最终败在了王翦的手下,可千机变的强大却得到了验证。”
“整整三位秦国八境陨落在千机变之下,堪称墨家排行前五的圣器!”
沈无名微微颔首,把玩着手上的千机变,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他始终觉得皇帝气。
可如今想来,皇帝不是不气的问题,而是很在意性价比。
赏赐金银珠宝,对他而言也没有太多用处,更多是放在仓库落灰。
可先有极品法器的毛笔,又有位列圣器的千机变。
这都是实用的东西。
“或许,这皇帝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一见。”
沈无名若有所思。
……
“阿弥陀佛!”
与此同时,一群衣衫褴褛的大和尚从南方而来,进入京城的相国寺。
“见过普贤菩萨!”
一众相国寺高僧看到这群大和尚,连忙双手合十,表达了诚挚的敬意。
能够登顶菩萨之列的和尚,那是真正的顶尖人物。
普贤菩萨同样双手合十,“见过各位师弟。”
无论是以修行论,又或者是以辈份论,普贤菩萨都是老资格了。
即便是相国寺的当代方丈,在他面前都是师弟。
年轻的时候,相国寺方丈渡厄大师还曾去过北禅寺修行,那时候就是普贤菩萨带的。
渡厄大师缓缓上前,“不知师兄此番莅临相国寺,是有何要事?”
“若有需要老衲相助之处,切勿客气!”
普贤菩萨笑笑,“当然,不过此事关乎我佛家命脉,不好在外妄言。”
“还请师弟寻一个静处,老衲跟你好生道来。”
渡厄大师知道普贤菩萨的为人,绝不会危言耸听。
听闻佛家命脉之词,顿时心头一震,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带着他朝后方走去。
“师兄,请。”
两人很快来到后院一处禅房。
渡厄大师将周围弟子遣散,还打出一团佛家法力,将房间团团包裹。
“师兄,请讲。”
普贤菩萨点点头,这才出了沈无名和那一首偈子的事情。
“居然还有此事?”
渡厄大师面带惊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能够参加南禅寺讲禅的都是些什么人?
无一不是佛家前辈。
像他们相国寺,也算香火鼎盛,他这位方丈都没有受邀请的资格。
唯一去了一人,就是上上代的相国寺住持,如今成为了六境金刚。
才能勉强列席。
而一首偈子,能够让这么多高僧都奉为经典,的确可见此人佛性慧根。
“若是如此,那师弟定当竭尽全力,帮助师兄迎佛子归来。”
渡厄大师满脸的严肃,做出了保证。
普贤菩萨点头,“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你万万不可声张,谁都不能讲。”
“最近先帮我打听一下佛子的消息,听他要参加春试,我们最好在这之前完成。”
渡厄大师双手合十,“师弟明白。”
……
城门外,不远处。
身穿棉布衣的姑娘缓缓走来,打扮极为朴素,背着一个背篓。
“不是啊,姐姐,你这恩情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啊?”
背篓里探出一只的狐狸脑袋,“咱们真的要去京城吗?”
“京城强者那么多,咱们要是被人发现,不定就把咱们抢了炖汤。”
苏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了一眼苏定方,“你闭嘴行不行?”
“你要是怕的话,就好好待在背篓里面,都没化形,在这里逼逼叨叨。”
“人家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发现咱们,还用得着强者吗?”
苏定方听闻此言,也吓了一跳,连忙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背篓上面的布。
将自己的脑袋死死遮住,只露出两只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姐,你还别,这京城就是比中山郡好玩,好多人呢。”
苏定方还是没有闭嘴,不过声音却压低了,“而且我感受到了妖气。”
“这里有不少人都是我妖族,只是化作人形,常人看不出来罢了。”
“废话!”苏不屑一笑,“你真以为这洛阳城就不能有妖了吗?”
“大汉和其他几个王朝不一样,只要没有搞事情,妖族也能在城中行走!”
“更何况都能化形,大家又不是你这种傻子,谁会没事惹事?”
苏定方有些不满,不过只是撇了撇嘴,好像跟姐姐比,自己的确不太聪明。
“就是不知道恩公在哪里,还得到处找,好麻烦的嘞。”
苏有些迷茫。
之前在定州附近,山野之间都有不少他们的同族,倒是好找不少。
可是京城不一样。
本来妖族就不是很多,更不要是狐族了。
“放心好了。”
苏定方补充了一句,“按照你恩公的性子,到哪儿都会去装逼的!”
“你找人打听下,肯定能找到。”
虽然苏定方的很有道理,可苏还是不满地撅了撅嘴。
“哪有你这么我恩公的。”
苏瞪了他一眼,“赶紧闭嘴,到城门口了。”
眼看走进城门,苏定芳赶忙把脑袋缩了回去,然后又抓着布挡住自己。
城门口。
禁军士卒严肃整齐,打量着过往路人,不过并没有一一巡查。
只要没有搞事,随便出入。
在苏定方心惊胆战的过程中,苏安然走进城门,打量着繁华的街道。
“恩公,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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