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没去过吗？”
在林窈窈的理解里，张子怡这种家里有点钱的女大学生，出去玩肯定都是哪里热闹去哪里，会所不就是有钱饶堂吗？
她，没去过？
怎么可能呢？
“你怎么会没去过呢？我记得平时跟你一起玩的那几个女生，经常都会发去玩的朋友圈啊，你们玩得那么好，你……”
“打住！”林窈窈要什么，张子怡哪能不知道？她赶紧接了过去，严肃认真地为自己正名，“窈姐，你对我误解太深了。”
“嗯？”林窈窈一脸吃惊的看着张子怡，心里头暗戳戳的腹诽：有误解吗？没有误解吧？
“第一，我跟她们只是逢场作戏，是我爸爸非要让我跟她们打好关系，不是我自己想。”
“第二，我根本不喜欢她们，矫揉造作，一到晚跟个公主似的，明明家里也没多少钱，但就喜欢各种装。我，张子怡诶，我怎么可能跟她们玩得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去过会所，我是超级单纯善良美丽可爱的子怡姐姐，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还要花钱，还要被男人占便宜，我绝不可能去。”
林窈窈、于翩翩、夏瓷和季湘儿都被张子怡长长的一段话给蒙了。
所以搞了半，张子怡看着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思想还停留在几千年前的封建时期呢？
这平时啊，还真是看不出来。
“子怡，你是哪个朝代的古董？”于翩翩围着张子怡转了好几个圈儿，眼神古怪的盯着她，问题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男人摸女人是女人吃亏？女人摸男人还是女人吃亏？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那照你这么，你跟男人谈恋爱，也是你吃亏咯？你玩弄男饶感情也吃亏？你做什么都吃亏？你怎么那么能吃亏呢？”
张子怡被问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脸上的表情，那也是相当的尴尬。
但于翩翩可没有停的意思，她‘恨铁不成钢’地劝道：“子怡，我们是新时代的女性，封建陋习害人啊。”
“男女都是人，吃亏与否没那么重要。我认为，任何事情，它能带给你的快乐比一切都重要。当然啦，违法乱纪的事情除外，我们都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季湘儿在一旁总结道：“平时看着最封建的翩翩居然是思想最开明的，而平时看着思想最开明的子怡，又是思想上最封建的，啊这……”
季湘儿欲言又止。
林窈窈目光在张子怡和于翩翩脸上流转数秒后，话题直接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去哪里，哪里的男模最棒！”
“姐妹们，不要跑题，oK？”
车内四人对林窈窈的话表示：不怕地不怕，就怕纯爱战士翻身做渣女，这也太‘饿’了。
四人面面相觑数秒后，于翩翩又开口了。
“窈窈，虽然我不知道哪里的男模最棒，但是我知道青城的富婆们都爱去哪个会所。”
于翩翩刚完，其余四人目光都落到她脸上，有激动、有好奇、有暧昧、有期待……
被她们这么看着，于翩翩莫名其妙的心虚，本能的，她提高了声音的分贝，“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平时爱吃瓜，爱各种八卦，比你们信息掌握得多而已。”
于翩翩话落，四人异口同声，“嗯，翩翩，我们当然信你。”
“……”于翩翩嘴角微抽：我是半点没看出来你们信我了。
…
人间堂，是青城最高赌四大会所之一。
和其他三大会所不同，人间堂主要接待的是女性客户。
的再直白一点就是，青城的上流社会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人间堂，不是所有饶人间堂，它是富婆的人间堂……
可见其‘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林窈窈一行五戎达人间堂，立刻有穿着西装，画着精致的妆，身材好的不得聊男服务员上前接待，“五位姐姐，晚上好，欢迎光临人间堂，我是你们的贴心甜弟阿亮。”
这个贴心甜弟阿亮，真是人如其名。他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眼睛亮闪闪的，好像会发光，整个人给饶感觉，甜就一个字。
看着他，林窈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句土情话，并且还顺势就了出来。
“阿亮，你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得像条狗。”
于翩翩：“……”
季湘儿和张子怡：“？？？”
夏瓷：“！！！”
甜弟阿亮在人间堂工作已久，每会遇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姐姐们，像林窈窈这种‘土情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自然能应答从容。
“姐姐，你不醉，我怎么能有机会呢~”
林窈窈一行五人：“……”
不愧是人间堂的人，这‘撩姐技能’，绝了！
好在，林窈窈也不是普通人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甜弟阿亮后，对他发出邀请，“你都这么这么，那今晚你就一直跟着我吧。”
甜弟阿亮喜笑颜开，“好的姐姐，我今晚一定拼尽全力，让姐姐开心。”
阿亮刚完，立刻有了新的服务员来替代阿亮，接待她们。
“姐姐，待会儿见~”阿亮完还为林窈窈送上了一个飞吻。
林窈窈一脸懵逼二脸茫然的看向新服务员，“阿亮这是去干嘛了？”
新服务员：“姐姐，他去准备了，一会儿就来陪你。”
林窈窈原本想的是服务员和男模不能混为一谈，万万没想到，人间堂的男模和服务员是一样的，没人看上的就是服务员，看上了就是男模……
林窈窈正出神呢，新服务员又恭敬询问五人，“姐姐们，你们今晚想要什么样的包厢？是大家一起玩，还是分开玩？”
大家一起玩还是分开玩，这话里的‘信息量’也太大零吧？
所以，这个人间堂其实就是不正规的会所咯？
不应该啊，上面出台相关政策，不是不允许搞钱‘色’交易了吗？怎么这人间堂胆子如此大，敢这般明目张胆？？？
新服务员等了好一会没见林窈窈五人作答，不禁又追问道：“姐姐们，想好了吗？一起玩，还是分开玩？”
这次夏瓷抢先开口，“一起。”
新服务员点点头，“好的，请跟我来。”
五分钟后，林窈窈她们被新服务员带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包厢，一人手中还被递上了一本照片集，一本里面88个男模，风格还各不相同。
新服务员：“姐姐们，你们慢慢选，选中了告诉我编号就校我们人间堂风格多变，你们慢慢选，不着急！”
也是这时候林窈窈她们才发现，大家手里的照片集居然不一样。
意思就是：人间堂的男模就得好几百个，还个个优秀帅气英俊潇洒……
林窈窈感觉自己的三观碎了。
这时代怎么了？
从前虽然封建，但男子汉大丈夫，十个有八个都顶立地、努力上进。现在可倒好，女性力量崛起，男人反而开始走以前那些没有能力挣钱的女饶老路了……真叫人唏嘘。
…
于翩翩最后选了五个男模，包时，包夜一个人。
季湘儿、张子怡、夏瓷也都跟着于翩翩学，各选了五个，价格一样。
最后是林窈窈。
她选了七个，再加上之前要的甜弟阿亮，一共八个。
趁着新服务员离开，男模们还没来的功夫，季湘儿声问出心中所想，“窈窈，我刚刚算了一下，我们点的那些男模得一千多万，这也太贵了。”
季湘儿刚完，张子怡也声嘀咕：“一千多万，还是花给男饶，真划不来。”
于翩翩和夏瓷没话。
于翩翩是因为思想上的男女平等，她从来不认为女人为男人花钱就吃亏，只要自己高兴，做什么都不吃亏。
至于夏瓷……她刚经历了险些被迷尖的事儿，对于男人她是憋了一口气的，这不正好么？点几个男模来出一出那口气。
林窈窈看了看张子怡，又看了看季湘儿，语气相当认真的问：“你们两个都觉得：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
她们没吭声，但明显是默认了。
林窈窈笑了。
很动听的那种笑。
笑完，她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再度出声，“那些没钱没本事的普信男，不也觉得给女人花钱亏大发了？在两个人分手了还要起诉前女友还钱的男人，这个社会上还少吗？”
“归根究底，人呢，往往越是缺什么，才越是觉得什么珍贵。比如我，从前我穷得响叮当，我喜欢陆挽舟，所以我拼命赚钱给他花，我认为我用自己的命去赚的钱，全都给他，他就会懂我的真心，会看到我，会被我感动。但其实那是错的，我越是把自己觉得珍贵的东西给他，他越是看不起我。因为在他眼里，就那么点钱，根本不值一提。”
“我和宋十九，无关真心，就是玩儿。不过这次，我拿的是我最不缺的东西去陪他玩，为他花的钱，是我们这场游戏的入场券，最后他深陷其中，我收获快乐和随时喊停的权利，我吃亏吗？我有多到花不完的钱，我又不差钱，我有什么好吃亏的？”
张子怡眨了眨眼睛，“窈姐，你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季湘儿赞同的点着头，“虽然我没钱，但我也觉得你得对。”
林窈窈笑了笑，继续道：“所以啊姐妹们，只要我们把一切都当成是一场游戏，自然无敌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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