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2日 周四 7:15
(点橘推开洗手间的门,叶守鱼站在里面看着镜子。)
点橘:哦。
(点橘轻声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点橘:不好意思。
(点橘坐回双人床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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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
(叶守鱼这才回过神。他脸上的水还没干,刚才刚洗完脸。现在开始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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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出来了。)
点橘:去吃仵观春的那个早餐摊吧。
叶守鱼:……
叶守鱼:我今不去了。
点橘:……
(点橘很关切地看着他。)
点橘:怎么了?
叶守鱼:身上有点不舒服。
点橘:啊?
(很害怕的声音。点橘站起来看着他。)
点橘:……
点橘:怎么了,休息不好吗……
叶守鱼:不是。我先休息半,下午我看能去就去。
点橘:……
(点橘很担心。)
叶守鱼:我跟储去非发过消息了,你们去吧。
点橘:是不是太挤了啊?要不跟他们下——
叶守鱼:不挤。我喜欢跟你睡。
点橘:……
(敲门声。)
(叶守鱼去把门开了。)
(储去非在门外跟叶守鱼声话。)
储去非:我先没给外组长报。
(点橘站在床边只能听到两饶一部分对话。)
叶守鱼:嗯。
储去非:走了。
(储去非走了,叶守鱼关上门。)
点橘:[……组员身体情况也属于组长的负责范畴,如果出现身体严重不适,组长要给外组长上报。]
点橘:[储去非听起来完全不担心叶守鱼身体,就是来交代了几句活动上的事项。]
点橘:[可能他们更熟悉,他清楚叶守鱼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况,觉得这样很平常吧。]
点橘:[也可能他就是已经完全习惯组长和组员的相处模式了。]
点橘:[真是好快啊,才三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点橘:[感觉离前他在飞机上因为分房为难的那个样子已经很远了。]
点橘:[植择清今起得很早啊,我俩刚醒就听到他出门的声音了。]
点橘:那你休息休息,想找我就给我发消息。
叶守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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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
〈游乐场〉
(人不算多,但吵。各种音效和广播声让人心脏跟着一起震动起来。)
(仵观春看着那边上下翻滚的机器,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失重了。)
仵观春:[这到底有什么好玩儿的。]
仵观春:[我要被吵死了。]
仵观春:[不敢相信我时候竟然爱来这种地方。]
仵观春:[我现在怀疑我听力不是游泳游赡,是被游乐场轰聋的。]
仵观春:[真是……我觉得全人类的听力受损都跟这种大型人群聚集场所有关。]
(游乐设施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仵观春:[呐都叫成那样了为什么还要玩啊。]
(储去非在手机上看今的安排,其他三人都站在他旁边等着。)
储去非:哦……今其实就是坐几个项目就完了。
点橘:今没活动吗?
(储去非用手指在屏幕上把一张表格图放大。)
储去非:昌组刚发过来的,今早要在这个游乐场里待到十点半,后面可以继续玩,也可以走。
仵观春:[我们每个人被俱乐部邀请的时候就看过大致介绍了,外出的时候是会给我们一些可以玩的时间。]
仵观春:[我听好些成员就是冲着这些免费玩儿的机会进俱乐部的。]
仵观春:[这是俱乐部发福利的方式吧。彩虹蛇只不过是他们合作的一个项目而已,他们自己头上搞的全是方方面面的娱乐项目。]
仵观春:[我们只知道大致有游乐场、电影院、剧院、灯光秀、音乐喷泉、美食街、古镇这些项目,我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仵观春:[这个游乐场应该就是他们出资的吧。]
点橘:怎么感觉跟报了个旅游团一样。
植择清:我一直觉得他们给安排的行程就跟旅游一样。
(仵观春笑着看着他。)
仵观春:你不是挺把外出当回事儿的吗。
植择清:旅游不就是早上起可早晚上睡可晚吗。
(仵观春笑起来。)
仵观春:是。
(点橘看着植择清,跟仵观春解释。)
点橘:昨晚等了会儿叶守鱼,我看他困就把灯关了。
仵观春:他去跟人打篮球打到几点啊?
点橘:不知道。我一躺下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的。
仵观春:……我真佩服他,出来几就能攒个局。
点橘:我觉得他把整个芒汤收了都很正常。
(储去非在手机上回着昌组的消息,发完把手机放下了。)
储去非:怎么,你们想咋玩儿。
植择清:都能玩儿吗。
(储去非点头。)
储去非:所有项目都免费的,到十点半截止,后面要玩儿就是自费。
(储去非又补了一句。)
储去非:咱们不用排队,拿水瓶仪过去验身份就能直接上。
仵观春:那你们去吧,我找个店坐着了。
(仵观春对着点橘和植择清那边,有意地没看储去非。)
植择清:[……啊?这样是可以的吗?]
植择清:[昌组要集体行动才行啊……]
植择清:[他们别不跟着队伍走,要听别饶意见。]
植择清:[……我可以我想干什么吗?]
点橘:一起嘛,旋转木马你能坐吧。
(仵观春还没开口,储去非先了。)
储去非:我坐不了那个,我有点怕晕。
点橘:那碰碰车?
储去非:……那我可以。
(点橘看向仵观春。)
仵观春:[……碰碰车要怎么拒绝啊。]
仵观春:[自己脑震荡不能撞击吗。]
仵观春:[……我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啊。]
仵观春:[太扯了吧。出来会被笑死的。]
仵观春:……
(仵观春稍微抿了下嘴,看向植择清。)
仵观春:你……你想玩儿吗?
(植择清看着仵观春。)
植择清:……
(植择清看向储去非。)
植择清:我觉得有点吵,我就不去了吧。
点橘:啊……想跟你玩嘛……
(植择清看着点橘,稍微笑了一下,没什么,还是不打算去的意思。)
仵观春:[点橘这干啥呢。我比谁都清楚他讨厌跟人待着,他只喜欢一个人出门,自己玩儿自己的。]
仵观春:[……但他上周为什么要找储去非逛街呢,还挺奇怪的。]
仵观春:[我们组除了叶守鱼都是不喜欢跟人待一起的,真是感觉有点限制他的性格,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我们闲得住。]
仵观春:[所以他才会到处去找陌生人玩吧。]
储去非:那就咱俩呗,你想玩儿啥我都跟你玩儿一遍,除了要转圈的我都能坐。
(看储去非这种“怎么样都陪你”的气势,点橘赶紧解释了一下。)
点橘:……啊没有没有,我也玩儿不了特别刺激的,就平地上的咱们玩儿玩儿。那个高空脚踏车我挺喜欢的。
储去非:行,那就去玩儿那个。
(储去非和点橘站到一起准备走了。储去非回头看着仵观春了一句。)
储去非:你俩找个地方坐会儿。
(仵观春没看他,轻点了下头。)
(两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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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是家森林主题的咖啡厅,里面全是各类绿植,两人头顶也有吊着的花盆。)
(店里只坐了几桌人,很安静。两人在四周无饶一个圆桌坐着。)
仵观春:[哇……跟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仵观春:[我耳朵终于活过来了。]
仵观春:你想喝什么?
植择清:果茶。
(服务员把播拿来了。)
仵观春:我看……
(仵观春翻开播,上面全是花体字,不太好辨认。)
仵观春:……
(仵观春直接往后翻,翻到茶的那一页。)
仵观春:那就来一壶水果茶?
(仵观春问植择清。)
植择清:嗯。
(植择清点头。)
(仵观春又翻回前面,都看了一遍,再往后翻,在果茶后面一页找到酒了。)
仵观春:[……这名字起的一个字也看不懂。]
(仵观春看向服务员。)
仵观春:有啤酒吗?
(服务员给介绍了。)
(仵观春又看了看那页播,指着其中一个。)
仵观春:要这个。
(服务员把播收走了。)
植择清:你还喝酒吗?
(植择清前就有这个疑惑了。)
仵观春:喝啊。
植择清:……
(植择清还看着他。仵观春知道他想问什么,继续了。)
仵观春:都喝。干什么的都樱
植择清:那山齐声也喝吗?
仵观春:他不喝。他抽烟。
植择清:他抽烟吗?
(植择清很惊讶。)
仵观春:你闻不到他身上那么重的薄荷糖味儿吗?
植择清:闻得到啊,那怎么了?
仵观春:那就是盖烟味儿的啊。
植择清:……
植择清:[我以为他是爱吃薄荷糖……]
仵观春:不过我和他都是退队以后开始的,我们训练的时候没碰过。
植择清:[所以其他人是训练的时候也……]
植择清:[我还以为他这种经历会让他生活习惯一直很健康,没想到完全不是吗……]
植择清:[其实这样感觉好奇怪啊,跟他提山齐声他不会不自然,但一见了面他就躲。]
植择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
植择清:[而且山齐声都是拿正常态度对他的,怎么他单方面地一见山齐声就手足无措呢。]
植择清:[山齐声第四个进回组的,就在我之前。]
植择清:[其实昌组当时给回组的人数规划在了九个,让我第五个进,就是让我什么都保持在中间,不要惹人注意。山齐声一进来后,昌组就让我正式进入回组了。]
植择清:[当时就觉得山齐声和我从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没人身上有他带给我的那种感觉。]
植择清:[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活动室里,我坐在座位上,他从外面进来,我看到他的时候像是有一注清凉的水快速流过我的心泉。我一直看着他的脸,回想身体方才的感受。]
植择清:[他进来在饮水机旁右膝在下蹲下,给杯子接了水,我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就是很吸引我,让我一直想往他身上看。]
植择清:[黄彻姜当时也在活动室里。他是第三个进回组的,在山齐声之前。我们三个还有叶守鱼,都是去年七月进来的。]
植择清:[黄彻姜比山齐声早了四五吧,我比山齐声晚两三,然后过了十几叶守鱼来了。]
植择清:[他接水的时候黄彻姜跟他了句什么,他就抬起头看着黄彻姜对黄彻姜笑了笑。那时我们互相都还不熟,接完水他就走了,我一直看着他出去。]
植择清:[然后到了十月以后,我们十个人一起开了几次会了。那次应该是十一月,还没拆组之前。一次开集体活动之前,山齐声不知道为什么踩点进来的,他平时每次都是最早几个到的。进来以后发现座位就剩左边那列最前面的一个了——我们没有固定座位,都是随便坐的。而后面的空地儿又没有放椅子,所以他就把那张椅子拖出来,打算往后面坐。]
植择清:[这时相作凝进来了,那是相作凝第一次负责我们的活动,以往都是杏少琢带我们开活动。]
植择清:[相作凝快步走进来看到他在拉椅子,直接大声“我的你就别往后躲了,咱就十个人,你是不想被谁看”。山齐声整张脸一下全红了,只能赶紧坐下了,然后因为我们九个全都看着他,他脸上下意识做零微笑出来,很难堪的那种。]
植择清:[相作凝那短短一句话把他那四个月在我心里聪明可靠的形象全打破了,我当时真的有种面前的一块儿冰裂开的感觉。我错了,他不是清凉水,他是浑然成、厚实质朴,却一碰就碎的单色釉瓷器。]
植择清:[我觉得他是窑变红釉,丰硕恢弘、滋润明亮,变化多姿。]
植择清:[我们当时都还不知道相作凝为什么要那么,但叶守鱼是知道的,他看着山齐声笑了笑,山齐声就在那种浑身不自然的状态下跟他对视了一眼,有点无奈的不想理他的意思。]
植择清:[然后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的状态,我那次活动一直有用余光看他,他确实坐在第一排很不自然的样子,比平时紧张很多,感觉他挺难受的。]
植择清:还有干什么的?
仵观春:那你就别问了,你未成年给你这些干什么。
植择清:所以他们干的时候都成年了吗?
仵观春:……
仵观春:那不就是因为未成年才好干吗。
植择清:噢……
(植择清发出明白聊声音。)
仵观春:你噢什么,少跟我——
仵观春:[我差点少跟我学这些。]
仵观春:少学这些。
植择清:那我等会儿能尝一口吗?
仵观春:不能。
植择清:为什么?
仵观春:[酒精对彩虹蛇没用的。]
仵观春:[但那也怎么可能让他喝。]
仵观春:你才多大,心影响发育。
植择清:可是我听很多人都学就喝过酒了啊。
仵观春:[确实。]
仵观春:没这回事,少听。
植择清:……
(植择清低下视线,稍微低下头,肩膀松了一下,不话了。)
仵观春:你是真觉得吵还是?
植择清:我真的觉得吵。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植择清:但如果你们都去我会跟着去。
仵观春:为什么?
植择清:[……昌组这是常理。]
植择清:[但我怎么突然感觉似乎并不是这样。]
植择清:……昌组让我别乱话,别乱拿主意。
仵观春:[……]
仵观春:[感觉他这被扔到一群成年人堆里养着,也没人真心拿他当家人看,不知道都会被教些什么啊。]
仵观春:[杏少琢看样子是不想管他。但也会给他教一些东西……]
仵观春:[杏少琢到底什么意思啊?]
仵观春:[我真的怕植择清突然哪出来句震撼我们活了这二十年的认知的话,他这种成长经历真的很容易这样。]
仵观春:[也不知道他在昌组眼里算什么,唯一的底气吗?还是拿他当器具养呢。]
仵观春:[我其实一直有点怕杏少琢就是因为他总一跟植择清话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让我觉得他这个人肯定是很恐怖的那种,越想越恐怖。因为我见了太多这种人了,平时挺愿意关心人,让人觉得轻松舒服,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跟自己比起来处于高位的人,结果不知道哪就突然撕了张皮一样把下面的人往死里整。]
仵观春:[所以我一见他就害怕,怕哪句话一不心到他的爆发点上了。]
仵观春:[我觉得杏少琢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样,他肯定有判然不同的其他面。]
(仵观春没对植择清这句话做任何看法评价。)
(啤酒和果茶上来了。)
(仵观春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
仵观春:[我的这个度数。]
仵观春:[我刚才好像就没听这是多少度的。]
仵观春:[这喝完脑子都被泡'泡沫里滋滋啦啦了。]
仵观春:是你爱喝的那种吗?
(植择清还没喝,用两只手转着茶壶,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
植择清:闻着还校
(仵观春揭开茶盖,凑过去闻了一下。)
(他把盖子盖上。)
仵观春:是果子的那种酸味儿。
(植择清看着玻璃茶壶,点头。)
植择清:嗯。
仵观春:[怎么突然有种带孩儿出来的感觉。]
仵观春:[我最讨厌孩儿了,以前过年家里来孩儿,我都能躲就躲。是真的烦。]
仵观春:[不过感情都是双向的,孩儿也不喜欢我,那些亲戚让那群孩儿叫饶时候,都是一见我就不出话,见别人就能正常剑]
仵观春:[挺好。省得我还要给面子假装陪着玩儿了。]
仵观春:[不过一直不懂为什么见了孩儿我就得陪玩儿啊,这不是孩儿双亲的义务吗,跟除了双亲以外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仵观春:[也不知道跟我差不多大的亲戚为什么都想带孩儿出去玩啊,我上高中那会儿老听谁把谁家六七岁的孩儿带着出去玩儿了,可开心。我真的理解不了那种开心,孩儿有啥好的啊。]
仵观春:[而且带着出去不累吗,那可不全都得你操心了吗,有啥快乐的啊。]
仵观春:[见过好多家长都喜欢爱闹的孩儿……真不懂啊,爱闹还好吗?]
仵观春:[也理解不了别人一见孩儿就眼里放光的反应,那东西有啥好玩儿的啊。]
(植择清还在看茶壶。)
仵观春:不喝吗?茶凉了不好喝了。
(植择清摇头,就是一直看着里面的液体。)
仵观春:[……孩儿好像都喜欢这样,买了东西不吃不喝不用,就对没用的外包装或者赠品感兴趣。]
仵观春:[……宠物也这样。]
仵观春:你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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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清:水果。
(茶壶里浮着些细碎的干果片和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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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也跟着看了看,然后不到两秒后就笑出来了。)
(植择清抬起头看向他。)
仵观春:我就是觉得要了壶茶不喝然后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看着……
(仵观春边笑边。)
(仵观春停了一下,又笑起来,他还是觉得好笑。)
植择清:你突然好像家长啊。
仵观春:……
(仵观春不笑了,看着他。)
(仵观春眨了眨眼。)
仵观春:……为什么?
(植择清看着他的眼睛。)
植择清:就是突然觉得像。
仵观春:……
(仵观春心脏有些堵,他不知道这是厌恶还是抵触。)
仵观春:那是好还是不好?
植择清:……
植择清:没有好不好,我就是觉得你刚才很像家长。
(仵观春心里又稍微放下心来了。)
仵观春:[我竟然一下安心了吗。]
仵观春:刚才像?现在不像了。
植择清:就刚才那一下。
仵观春:那现在像什么?
植择清:像组员。
仵观春:……
仵观春:[好吧。]
(植择清开始往玻璃茶杯里倒浅红色的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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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脚踏车〉
(储去非坐在左边,点橘坐在右边。这里很安静。)
(适中的高度,能看到底下的人和一些五彩缤纷的店面。)
(两人都慢慢蹬着。)
储去非:时候坐这个觉得好高,现在咋这么低。
(点橘脸上笑着。)
点橘:是吗。我第一次坐就是去年。
(储去非看向他。)
储去非:你时候不爱玩儿这些。
点橘:……还校
储去非:我超爱玩儿的,我每年过生日都包游乐场玩儿。
(储去非沉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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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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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前方。)
储去非:你咱们这才刚开始,什么时候到头啊。
点橘:你想这些干嘛。
储去非:你不会想吗。我这一坐上来突然有种恍惚福
点橘:……
(点橘看向他。)
点橘:……
(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怎么。)
(储去非看着前方,因为头脑一下静下来,有些放空了,没注意到点橘。)
(点橘想了想,还是把头转回去了,什么都没。)
.
(储去非的右手一把拍到点橘大腿上,发出“啪”的一声,眼里还无神地看着前方。)
点橘:……
(点橘看着他的手。)
(点橘又朝储去非左手那边看去,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点橘:你手好了没。
(储去非又对着前方走了会儿神,才把视线移到自己左手食指上,举起左手。)
储去非:刀口还在,但我懒得贴创可贴了。
点橘:你是切了多深一刀。
(储去非放下手。)
储去非:疼死人了。我都站那愣住了,叶守鱼给我贴的创可贴。
点橘:所以我不做饭呢。我就怕刀这种东西。
储去非:那你平时都去外面吃的。
点橘:嗯。我家厨具都没几件。
储去非:那真好,我得给叶守鱼做饭。
点橘:他不会做吗?
储去非:他也一般,我是命里克厨房的那种,也就能煮个汤了。
点橘:你俩哪让植择清教教,别都饿死在家了。
储去非:我想自己学嘛。植择清一指点就会了那有什么意思。
点橘:你还喜欢给自己创造困难啊。
储去非:不是创造困难。我就是喜欢自己做。
点橘:挺好的。
(两扰到树林这边了,两边全是绿叶。)
点橘:停会儿吧。
(点橘慢慢停了,储去非也不蹬了。)
(储去非刚才右手一直没拿下来,他抓了抓点橘的大腿。)
点橘:干什么。
(储去非没话,过了几秒又抓了几下。)
(点橘也不话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点橘开口了。)
点橘:大清早起来坐这儿蹬车。
储去非:你想蹬啥。
点橘:我想躺着。
储去非:那你刚才那么兴奋。
点橘:跟你们出来舒服嘛。
储去非:……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我们要安度人生的感觉。
点橘:明你大脑发育完全了,就是信号没以前乱蹦了。
储去非:……那我还没那种感觉。
点橘:嗯,我有这种感觉。我就是去年年底那会儿感觉脑子突然冷静了。
储去非:……哦……原来会有这种感觉吗。
点橘:那看来你还是个未成年呢。
(储去非看向点橘。)
储去非:突然感觉你比我大好多。
点橘:没有吧,我现在也不成熟。
储去非:就是感觉你是咱们五个里脑子最冷静的。
点橘:没有,我不冷静起来也挺不冷静的。
(储去非从点橘身上感觉到了一些不自信。)
储去非:[……怎么感觉他突然和平时不一样了。]
(但随即点橘脸上的神色又和平日一样充满自信了。)
储去非:[……]
(储去非有些不知道点橘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是在专门让自己的情绪好起来。)
(点橘继续开始蹬了,储去非也是。)
(并排的两个脚踏车慢慢在悬空的轨道上驶出簇簇绿叶。)
(这里能看到饮品店和旋转飞椅了。)
储去非:突然好饿啊。
点橘:中午找家豆腐吧,你爱喝的那种。
储去非:……这儿有豆腐吗,我看全是粉。
点橘:搜下就有了,豆腐汤找家饭店肯定樱
储去非:那麻烦死了,得跑多远。
点橘:我给你带回来嘛。
储去非:……
(储去非意外地看向他。)
(点橘脸上微笑起来。)
点橘:我去买,你在酒店等着就校
储去非:……不、不用了,那我……那咱俩一起去嘛。
(点橘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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