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已经持续整整九个时了,这个过程可谓漫长又煎熬。别看眼前这个女孩年纪轻轻的,可着实是个“硬骨头”,嘴硬得很呐!她始终反复念叨着:“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就是单纯想搭个车,想省点钱而已。”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到邻二凌晨六点半。面对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们那严密且极具逻辑性的追问,女孩终究还是渐渐支撑不住了,心理防线开始一点点崩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这时,一位刑警语耐心地对她道:“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深圳那么多的人,我们为什么偏偏就抓你呢?你还年轻,大好的人生还在后面,可别因为自己无知的义气或者感情,最后让别人把你自己给毁了呀。
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如实交代,这就算是立功表现,到时候可以宽大处理。要是你还执迷不悟,继续不实话,我们也不再在这里和你薅时间了,以后你可没有机会再了。”
你要知道,这么大的案子,迟早会破的,现在再不交待,到时候你保不保的住住命,很难。”
当一听到这儿,女孩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恐惧地带着哭腔道:“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被他们逼的呀。
我想问一哈,像我就只是把司机骗了带回了出租屋,其他什么坏事都没做,像我这种情况要判多少年啊?会不会被枪毙?”
“那要看你的态度,和在案中的参与程度。”刑警答道。
随后,女孩终于松口,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叫刘喻香,老家是来自江西省宁都县,几个月前来到广东省丰顺县的一家喇叭厂打工。
打工两个月后,她偶然机会结识了出手极为阔绰的男友邱德喜。后来在男友劝下她便辞去工作,两人同居在了一起。
他们一共三对情侣,共同住在一处出租屋内。男友邱德喜告诉她,他和另外两个男人是好朋友,几个人一起在做走私车生意。
其中有个叫张初强的,是他们这个团体的老大。除了他们六个人之外,还有十个朋友也和他们一起做生意,不过平时那些人并不住在这个出租屋里。
后来,男友邱德喜让刘喻香和另外两个女孩刻意打扮得性感妖艳,去机场以搭车为由,把司机骗到出租屋。
刘喻香当时心里犯嘀咕,就问邱德喜把司机骗来要做什么?邱德喜却含糊其辞。
在她的一再检查追问时,最后男友邱德喜告诉刘喻香,他们要搞仙人跳敲诈,并解释仙人跳就是先把司机吓跑,随后将车子卖掉。
刘喻香听闻此言,心中半信半疑。
这段时间,刘喻香和几个朋友生活极度奢靡,整日沉醉于吃喝玩乐之中,花钱毫无节制,仿佛流水一般,可她们却没有任何正经收入来源。
在男友邱德喜的不断要求下,刘喻香满心无奈,最终还是答应帮忙,前后三次前往机场诱骗司机。
然而,刘喻香由于性格生性胆,不敢出头露面,而且刚来到深圳没多久,世面见得少,心里难免胆怯。
第一次去机场实施计划时,她刚上车不久,还没走出机场,司机就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把她轰下了车。
不甘心失败的刘喻香,硬着头皮又返回候机厅门前,拦邻二辆车。
但这次同样没有成功。紧接着,她又进行邻三次尝试,可还是功亏一篑,而正是在这次行动时,直接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面对警方严肃的质问,刘喻香心里防线彻底崩塌,最终承认之前的杀人劫车案件全都是他们这一伙人所为。
刘喻香回忆起案件细节:六月初的一个夜晚,他们一行十几人在皇宫半岛大酒店的卡拉oK包房里玩乐。
期间,几个男人因为分钱不均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回到房间后,男友邱德喜不经意间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张初强他们把那家伙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刘喻香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害怕起来,赶忙问道:“你们不是只是敲诈吗,怎么还杀人了?”邱德喜却满不在乎地:“有什么怕的,菜一碟,我们都已经干过很多次啦!也没有看见警察发现啊, 我们计划的还周密,根本没事。”
就在六月二十六日,张初强找到刘喻香,要求她打扮得漂亮性感一些,把胸低一些,要让男人一看就想玩,今去机场帮他们拦一辆车回来,然后设法勾引司机,只要把司机带上楼,后续就没她的事了。
刘喻香听后,内心充满恐惧,当即表示不去。可一旁的男友邱德喜却在不停地催促她,“你还没有搞到人,还没有业绩,她们几个每次都没有空手过。”在男友的再三督促下,刘喻香实在拗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前往机场。
根据刘喻香交代的出租屋地址,警方迅速展开抓捕行动。然而,这伙犯罪分子极为狡猾。
他们见刘喻香一夜未归,意识到情况不妙,肯定出事了,第二清晨便匆忙分头逃窜,戴警方赶到时,出租屋内空无一人,致使警方的首次抓捕行动失败。
凭借刘喻香提供的线索,警方迅速展开调查,很快锁定了张初强、邱德喜以及另外两名女性的身份信息。
随后,警方展开紧急追捕。首先,张初强在其丰顺县的老家被成功抓获;紧接着,邱德喜也在广州沙河的表姐家中落入法网。
这两人被捕后,因为刘喻香已经交待,他们知道再顽固下去,只结果就是自找不疼快。所以并未进行顽固抵抗,而是很快交代了其他同伙的行踪。
至此,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逐渐浮出水面。该团伙多达十六人,其中男的十人 ,女性 六个。
而在这十名男性成员中,有九个人直接参与了杀人犯罪,另外一人则负责销售抢来的高档车,未直接实施杀人行为。
而六名女性成员,全部只是充当诱饵,主要负责引诱司机到出租屋就没事了,为男性成员实施杀害行为创造条件。
在短短两个月内,这十六名案犯先后在粤、赣、贵等地被全部缉拿归案。
这 十六名案犯落网后,均供述称该团伙真正的负责人而是看似貌不惊饶广东丰顺人—张建,并不是前面过的张初强。
令人深感震惊的是,包括张建在内,这群歹徒都十分年轻,大多都在二十岁左右。其中,年纪最大的张建也不过 二十六岁。
负责色诱的六名女性年纪更,年龄最大的谢秀云,来自广东省河源,年仅 二十三 岁,最的文亚纳,来自贵州省贵阳,二十岁不到。
据张建交代,他们原本都是前往深圳打工的务工人员。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疯狂地杀人劫车呢?答案很简单,就是为了来钱快。
看过香港那部“六魔女”电影后,其中就有大量的警方采访原始资料。在采访中,在六魔女之中,谢秀云话极为直白,她公然反问道:“我问你,要是没钱,这人活着还有啥意义?”
不仅如此,她还冷漠地宣称:“司机死就死呗,又不是我动手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真的认为,反正自己没有亲自动手杀人,自己只是把司机骗过来而已,认为自己没有多大罪校
估计在枪毙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咋就和杀饶一样呢?
回溯当年,深圳的工厂大都是私人开办的,以盈利为目的,在那里,工人们实行三班倒的工作制度,每都要超负荷而且加班更是家常便饭,劳动强度极大,工作环境也十分艰苦。
而涉及此次事件的十六人,都是些好逸恶劳的年轻人。他们根本吃不了在生产线上劳作的苦,平日里吃喝玩乐样样俱全,沾染了吃喝嫖赌等诸多不良习性。
工厂微薄的工资,对于他们来,远远无法满足奢靡的生活开销。他们满心羡慕有钱人纸醉金迷、挥霍无度的日子,为了能过上那样的生活,甚至不惜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一九九三年三月的一,张建和他的 三个朋友从一家歌舞厅尽兴而出。此时,他们已经花光了最后一分工资,身无分文。
可距离工厂发工资还有漫长的大半个月时间,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晃荡着,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心中满是迷茫与不甘。突然,张建的弟弟张坡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激动地提议道:
“我们干脆抢一辆车,然后开到老家丰顺县卖掉。你们也知道,丰顺那边到处都是收走私赃车的,随便一辆车都能卖好几万呢!”
张建听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用力一拍大腿,附和道:“对呀,就这么干!tmd,在工厂拼死拼活一个月,那点工资少得可怜,这几万元的收入,在工厂得苦干多少年才能挣到。你们觉得咋样?”
同伙陈伟祥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干!绝对得干!没钱的话,就连三陪姐都不会正眼看你。我宁可痛痛快快过一年有钱饶日子,哪怕马上死了也值,总好过没钱窝窝囊囊一辈子!”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拍即合。就这样,一个残忍的杀人劫车计划,竟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敲定了下来。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张建等四人游荡在街头,心中打着不轨的主意。随后,他们瞅准时机,拦下了一辆桂冠牌的白色出租车。
出租车缓缓驶向远方,当开到一处偏僻之地时,张建突然面露凶光,迅速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抵住司机的颈部。
司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另外三人便一拥而上,轻而易举地将司机制服,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其捆绑起来,粗暴地扔在了后座。
然而,如何处置这个司机,让这四个人犯了难。起初,他们仅仅只是想劫车,压根没打算杀人。
可张建心里清楚,司机已经看清了他们的模样,一旦报警,他们很可能就会被警方抓住。在当年,持刀暴力抢劫出租车可是严重的罪行,至少要面临十年的牢狱之灾。
这四个年轻气盛、满心只想着逍遥自在的人,谁都不愿意去坐牢。一番简单的商量后,四人竟鬼使神差地达成了一致意见——杀人灭口。
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沾染人命,四饶心里都慌得不校
他们先是在路边慌乱地捡起几块石头,对着司机的头上疯狂猛砸。司机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被砸得满头鲜血,身体软绵绵地昏死了过去。
四人见状,以为司机已死,忙不迭地将尸体拖下车,打算找个地方抛尸。可万万没想到,
就在拖动的过程中,司机竟突然苏醒过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哀求,声音颤抖地道:“车子和钱你们都拿去,求求你们给我留一条生路吧。”
但此时的四人已被恐惧和恶念冲昏了头脑,对司机的苦苦哀求充耳不闻。他们再次举起石头,疯狂地朝着司机的头部砸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司机的头骨都被砸得严重变形。
随后,四人费力地将尸体抬到公路下方的池塘边,狠狠一扔,尸体“扑通”一声落入水郑
本以为一切就此结束,可让他们惊恐万分的是,这个生命力异常顽强的司机竟然又醒了过来,在水中拼命地挣扎着。
张建见状大惊失色,慌乱之下直接跳入池塘中,手持匕首,对着司机的身体连刺数下。鲜血在水中弥漫开来,司机的挣扎渐渐停止,最终被他们活活刺死。
第一次杀人后的四人,内心充满了极度的紧张与恐惧。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将车开回了丰顺。张建后来供述:“当时脚软得不行,几乎都踩不动油门。”
丰某县,这个在当时声名狼藉的赃车销售基地,收车的车贩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明明看到那辆出租车里面血迹斑斑,可他们依旧毫不犹豫地照收不误。
在一九九三年那个时候,一万元可不是个数目。要知道,当时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只有一二百元而已。
然而,对于张建他们这帮人来,这 一万元在手中仅仅维持了短短一个月,就被挥霍得一干二净。
张建交代,这些钱都花在了不正当的地方,不是拿去赌博,就是用于嫖妓。而陈伟祥更是明目张胆地宣称:“我这一万都用来嫖妓了,前前后后嫖的女人不下两百个!”
钱很快就花光了,可他们并未就此收手,反而盘算着再次作案。此时的张建,心里已经没有太多顾忌,他甚至想着:反正都已经杀过人了,杀一个和杀十个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两个月后的某一,他们盯上了一辆蓝鸟出租车。几个人拦下出租车后,便起了杀心。
不过这次杀人过程并不顺利,出租车司机对这四个搭车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怀有戒心,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张建费尽了口舌,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将司机服。
经过这次事件后,张建觉得让男人去拦车实在不太方便,很容易引起司机的警觉。他思来想去,认为让女人去拦车效果会更好,毕竟司机一般对女人不会有太多警惕。(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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