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有可能,我问问她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苏子恒点点头,就招手让苏云锦进来。
藏钱这种敏感的地方,几个青年自然不好意思看,都自觉地背过身去。
苏云锦走到衣柜前,缓缓拉开柜门,取出底下的抽屉,伸手探入其中,取下两块木板,这才打开最里边的暗格,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海
这个暗格是赵策做的,极为隐蔽,连她自己取都得花点时间,更别贼人了。
见里面的银钱和地契等重要物件果然都还在,她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她又清点了一下其他东西。衣服倒是都在,只是她拿回家还没来得及做的两匹布不见了,灶屋里放置的肉、蛋、米面也没了踪影。
苏子恒眉头紧皱,分析道:“看来贼人是冲着财物来的,没找到钱,就拿了些其他值钱的东西跑了。云锦,你晚上就别一个人住在这里了,回家里住吧。反正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你一个人住这儿,我和爹娘都不放心。”
苏云锦不想让兄长和爹娘为自己担忧,闻言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看来人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
听只丢了些米面布匹,一个青年放下手中的木棍,打算就此离去。
苏子恒向众壤了声谢,也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窗帘轻轻晃动了一下,他脚步一顿,立刻警觉起来,“等一下。”
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根粗壮的木棍,放慢脚步,一步一步朝着窗口走去。
走到窗前,他猛地抡起木棍,狠狠朝着窗帘后面砸了过去。
见状,几个青年顿时紧张起来,手上紧紧攥着木棍,严阵以待。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苏子恒拉开窗帘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一个青年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了拍苏子恒的肩膀,打趣道:“苏兄,你这也太紧张了吧,哪有人啊,不定就是一阵风把窗帘吹动了而已,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走吧。”
苏子恒并未回应,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向另一处窗帘,再次抡起木棍。
见他这般举动,几个青年皆暗自摇头。
窗帘就这么点大,怎么可能藏得住人?
再他们方才都已仔细检查过,根本没人,苏子恒怕是担心妹妹过度,有些草木皆兵了。
苏子恒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目光一转,又看向另一处的窗帘。
他再次举起木棍,脚步轻盈且谨慎地靠近。
这一次,他没有贸然挥棍,而是用木棍的一端轻轻挑开窗帘的一角。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寒光突然从窗帘后疾射而出,直奔苏子恒而来。
苏子恒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那寒光擦着他的衣角划过,衣服瞬间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果然有人!”
苏子恒大喝一声,挥棍狠狠砸向窗帘。只听一声闷哼,窗帘后似乎有人摔倒在地。
几个青年见状,立刻行动起来。一人迅速扯下窗帘,其他人则如猛虎下山般火速出手,将那躲藏在窗帘后面的男子牢牢擒住。
苏子恒用木棍指着那男子,厉声喝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哪有偷偷了东西还会藏在人家里的?
这要么是寻仇报复,要么就是心怀不轨,等着女主人回来。
毕竟赵策去县里求学,苏云锦独居一事全村皆知。
“去你大爷的!”
那男子奋力挣扎,很快就挣脱了束缚,猛地冲向窗户,妄图跳窗逃跑。
苏子恒早有防备,一个箭步上前,用木棍狠狠击中了他的腿部。
那男子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苏子恒就着窗帘,刚想把人绑起来,却听见一声厉喝:“我的人你也敢动?你知道我是谁吗?!”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汉子从房梁上纵身跳下,个个手持匕首,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几个青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开玩笑。
棍子怎么能跟人家的刀比?!
而且这几人也太狡猾了,居然藏在房梁之上。
难怪他们搜寻了半,都未发现丝毫踪迹!
苏子恒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厉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光化日之下,竟敢强闯民宅,持刀行凶?”
王江冷笑一声,不屑道:“我们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罢,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抱着盒子的苏云锦。
方才他们躲在房梁上,不敢轻易露脸,看得并不真切,如今这一细看,才发觉她生得极为美貌,甚至比那画中的仙子还要美上几分。
“你就是赵策的娘子吧?难怪他娶了你之后就变化那么大,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娇娘!识趣的话,就主动过来,我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其他人一条生路!”
苏子恒迅速张开双臂,将苏云锦护在身后,语气冰冷坚硬:“想用我妹妹来要挟赵策?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你们?!你们居然敢找到这里来?!”
段莹本就站在门边观望,很快就认出,这伙人正是先前掀她铺子的泼皮无赖。
苏子恒等人一愣,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认识他们?”
段莹用力点头:“认识,他们就是砸我摊子,还乱收税费、保护费,被赵公子告上衙门的人。估计是这两被放出来了,所以过来寻仇来了。”
听到她提及被关进衙门之事,几个帮闲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她不话,没人把她当哑巴!
王江也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喝道:“闭嘴!”
他顿了顿,又转向苏云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过来,否则我们可就要动手了,到时候你兄长和这些个村民是死是活,我们可就没有办法保证了!”
“别放屁了!动手吧!”
苏子恒挥着木棍就迎了上去。
他虽未系统性地习过武,但早年常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干过不少苦力活,还曾与山匪殊死搏斗过,身上自有一股狠劲。
王江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一边连连后退,一边朝着手下帮闲厉声喝道:“给我上!把他打退,擒下苏云锦,五百两银子就到手了!”
银子??
苏云锦微怔。
原来这伙人是想用她来威胁赵策,让他交银子。
但那银子其实并不在他手里,而是在她这。
几个青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手持木棍加入了这场恶战。
他们家中都有亲戚在赵策的纺织厂里做工,若放任苏云锦被掳走而不管,待赵策发起怒来,他们的工作怕是就保不住了。
屋内棍影刀光交错,喊杀声震。
但青年头一次跟人血拼,勇武有余,狠劲不足,没多久就落入下风。
有几个青年甚至被匕首划伤,鲜血直流。
苏云锦跑去灶屋拿了捕,想加入战场帮忙,却听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见段父段母领着一群手持锄头、镰刀等农具的村民,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
“子恒,我们来帮你!”
段父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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