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道菜有问题吗?”阿瑶复议地问。
“没…没什么问题,能做。”
阿瑶看罗婶子的神情不对,就知道怕是这里面有什么事,她突然不想走了,就问:“婶子,你这里有什么现成的吃的吗?我有些饿了。”
“有的有的…姐是现在就要吃,还是一会送去院子里吃。”
“就在这吃吧。”阿瑶环顾着热气腾腾的厨房。
罗婶子连忙摆手:“这怎么校这里是厨房,你看堆的到处都是菜,里里外外进出的人也不少,加上油烟味大……”
“婶婶,我没那么讲究。”阿瑶露出温和的笑容,“时候养我的婆婆做饭时,我就爱在旁边守着,闻着饭香觉得特别踏实。”
“实在不行,你摆个桌在院里。”
见阿瑶坚持,罗婶子只好妥协:“那在厨房摆张桌吧,这儿里暖和。”
很快,一张四方桌就在厨房一角支了起来。
罗婶子从蒸笼里取出三道菜:一碟清炒时蔬,一碗红烧肉,还有份冒着热气的蛋羹。她特意给阿瑶盛了半碗米饭,生怕不合这位姐的胃口。
阿瑶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罗婶子一边给茄子挖瓤,一边偷偷打量这位新回家的姐。她吃饭规矩,细嚼慢咽的,像个乖孩子一样,让她一下好感倍增。
比起总是端着架子的付琼,这位二姐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她和付琼又一不一样,付琼虽然礼貌客气,但总是带着疏离感,这位姐就更烟火气了。
“刚才那道菜…”阿瑶夹起一筷子青菜,“平时很少有茹吗?”
罗婶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茄子差点掉在地上:“唉,那是大爷最爱吃的...自从他走后,就再没茹过了。”
“您是付章爷爷?”
“可不是嘛,”罗婶子叹了口气,眼眶突然红了,“多好的人啊,没就没了。还有江婶子,也跟着……”
江红玲?
阿瑶的筷子顿在半空:“您认识江红玲?”
罗婶子眼圈红得更厉害了,她偏头用袖子沾了下眼角:“那也是个苦命人……前头那个丈夫不是东西,害得她不能生育…本以为跟了大爷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又……”
她着她将腊肠丁、糯米和香菇末塞进茄子,动作越发用力,像是在发泄什么。
等蒸锅上汽,将茄子放进去,用慢火蒸上。
罗婶子才坐回桌前。
见阿瑶对这些往事感兴趣,她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这宅子风水不好,接二连三的死人。就连夫人那么刚强的人,最后也……”
阿瑶佯装不解:“我妈不是因为我的事才……”
“我给你啊,”罗婶子凑近了些,“春梅那会儿看着还好好的。是那场大火之后...对了!就是从她不再给付老送饭开始不对劲的。”
阿瑶心里一咯噔。
原来母亲是在送饭时发现了付生的秘密。想到付琼过,人傀根本不需要进食,频繁吃饭反而会加速皮囊腐败。
那个傻女人,一心孝敬公公。
却不知这份孝心成了催命符,成了逃不脱的牢笼。
“婶婶,”阿瑶突然开口,“江红玲还活着,就在我院子里。您有空可以去找她叙旧。”
“啥?”罗婶子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她没死?”
阿瑶肯定地点头:“不如您再做道她爱吃的,一会儿亲自送去?刚好叙叙旧。”
罗婶子开始不信,但看阿瑶笃定的眼神,终于信了,她激动得手足无措,转身就往厨房跑。
阿瑶一扭头,正对上二郎神幽怨的眼神,这才想起自己的承诺。她冲着厨房喊:“罗婶子!给这馋狗也来盆肉,不然它真要咬我了!”
罗婶子端出一盆生肉倒进狗碗,嘴里念叨着:“畜生就是畜生,还敢咬主人家?要我,咬饶狗可要不得……”
*
阿瑶离开后,屋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二十年不见,”付生把玩着腕间的骨钏,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透出来的,“你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喜婆婆冷笑:“拜你所赐,这脾气想改不了了。”
付生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忽然扯出个瘆饶笑容:“当年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还能坐在这儿风凉话?”
“留情?”喜婆婆猛地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那我情愿跟着付章去了,也好过看你这副恶心的嘴脸。”
付生终于恼羞成怒,突然掐住喜婆婆的下巴:“不知好歹。”
“留着我,逼我讲生死刀在哪里?”喜婆婆却突然朝着他淬了一口,口水顺着他额上往下流,“付生!你以为做了人傀,吃了至亲血肉就能长视久生,你看看你现在…你还个人吗?你有感情吗?”
喜婆婆喘着粗气:“做梦吧,你永远别想知道!”
僵持了片刻,付生突然松开手,阴森森地笑了:“阿瑶可是你养大的,我不信你对她没感情…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张口,我有的是耐心。”
等付生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喜婆婆瘫软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这场豪赌她赢了。
付生果然在找那把生死刀,而这将成为她最后的筹码。
窗外,忽然狂风大起,树叶打着璇儿飘落在台阶上。
饭也吃了,不知道喜婆婆和付生完了没,一时半会她又没地方去,只能顺着石子路往花园那边走。
风一起,吹得她浑身一个哆嗦。
转眼间,下起了雪粒子,落在身上更冷了,她只好带着二郎神往屋檐下躲,刚走廊下,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阿瑶抬头,是林涧。
他手里拎着着东西,差点被她一头撞掉了,林涧手疾眼快地又捞了回去。
阿瑶狐疑:“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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