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四合院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想了几的刘光齐还是找上了苏青，他发现大院里只有俩人能帮他改变他的家庭，一个是老太太，但是老太太经常装聋，不要好处她不会参与，还有就是苏青了，他帮了傻柱的事情他也听了。
苏青屋内，昏黄的煤油灯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刘光奇坐在破旧的木椅上，手指紧张地揪着裤腿，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眶通红：\"苏哥，前些我弟光被打得下不了床，背上全是血痕……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被活活打死。我每次想拦，可一看到我爸发红的眼睛，腿就软得走不动道。\"着，他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苏青坐在对面，眉头紧紧皱，沉默片刻后，起身往搪瓷缸里续了勺凉水，缓缓推到刘光奇面前：\"光奇，你先喝点水，冷静冷静。\"
他重新坐下，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陷入沉思。
作为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他深知家庭暴力的危害，也明白在这个\"父为子纲，棍棒底下出孝子\"观念深入人心的年代，外人很难干涉家庭内部的管教问题。
除非致死致残，公安会介入，其他方式根本行不通，就算捅到街道办，派出所，也是先教育光要听话，而不是批评刘海中的管教方式问题。但光齐既然求上门，他还是希望能帮着出个主意，减少光的痛苦。
\"光奇，你仔细想想，你爸最在意什么？\"苏青弹怜烟灰，目光坚定地看向刘光奇，\"上次他主持全院大会，本想显摆威风，结果闹了个大笑话，在街坊邻居面前丢尽了脸。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背着手用一大爷的名义，四处转悠。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刘光奇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迷茫：\"为了……面子？\"
\"对！就是面子！\"苏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爸官迷心窍，一心想当个受人尊敬、风光体面的一大爷，在四合院树立威严。他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起身走到墙边，指着贴在墙上的《人民日报》，\"你看，现在到处都在宣传新风气，街道办也在积极落实上面的政策。最近他们正在搞文明家庭评选，你知道评选标准是什么吗？\"
刘光奇摇摇头。
苏青拿起桌上的树枝，在地上一边划写一边解释：\"第一条就是：家庭成员关系和睦，杜绝家庭暴力，明确规定家长不能随意殴打孩子，要以文明的方式教育子女。还有：邻里关系融洽，积极参与社区建设……这些条条框框，哪一条不是你爸想做到的？\"
刘光奇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苏哥，您的意思是……\"
\"咱们就利用你爸的官迷本性，以他的名义去参评文明家庭，你得刘海中同志：家风严谨，教育子女有方。\"
苏青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这就叫以名制暴。你明儿偷偷去街道办报名，先别告诉你爸。等报上名，消息传开了，他就算知道了也只能顺着往下走。一旦评上文明家庭，那就是街道树立的模范典型，以后一举一动都会被大家盯着，得时刻符合标准。要是上面来检查，发现他还像以前一样对孩子拳脚相向，这文明家庭的牌子还能保住吗？他苦心经营的名声、好不容易当上的一大爷的威严，不就全毁了？\"
刘光奇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可这不是撒谎骗街道吗？我爸平时对我们非打即骂，街坊邻居都知道，万一被发现了……\"
\"重点不在于真假，而在于拿捏住他的软肋。\"苏青蹲下身，直视着刘光奇的眼睛，\"你想，等你报完名，跟你爸已经帮他报名参评文明家庭，街道办也会走访。起文明家庭需要考察的方式。让他注意影响自然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继续道：\"到时候，事情传开了，街坊邻居都会关注这件事，你爸就算想打孩子，为了保住名声，也只能顺着台阶下，暂时收敛。而且只要这顶文明家庭的帽子真扣上了，往后他再想动手打人，就得掂量掂量——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街道办的问责，还有他最看重的一大爷的威严，都容不得他继续施暴。每次他要打你就安排许大茂风凉话一个打孩子的人居然也能评上文明家庭？莫不是一大爷送礼换来的？你爸自然不敢再犯。\"
刘光奇咬着嘴唇，沉思良久，最终重重地点零头：\"苏哥，我听您的！只要能让我爸不再打光，让我做什么都校明一早我就去街道办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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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街道办被薄雾笼罩，王主任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刘光奇局促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校服洗得发白却笔挺整洁，手里攥着的文明家庭申请书。
\"光奇？这么早来找我？\"王主任摘下眼镜擦拭，目光扫过他手中的纸，\"这是......\"
刘光奇强装镇定地挺直腰板：\"王主任，我们家想报名参加文明家庭评选。\"
他把昨晚和苏青演练无数遍的台词背出来，\"您知道的，我在学校成绩一直不错，上个月还拿了年级第一。我想着，这也是家庭教养的成果。要是能评上文明家庭，也算给我爸一个惊喜。\"
王主任露出欣慰的笑，拉过椅子示意他坐下：\"傻孩子，这是好事啊！不过评选要经过审核和公示，你跟家里商量过吗？\"
\"商量过的！\"刘光奇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又慌忙压低，\"我爸总教育我们要积极响应街道号召，这次他自己还偷偷准备材料，想给家里一个惊喜。我......我就抢先一步来报名了。\"他从书包里掏出几张奖状，数学竞赛一等奖、三好学生证书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您看，这些都是我努力的证明，也是我们家重视教育的证明。\"
王主任仔细翻看奖状，嘴角笑意更浓：\"确实是优秀孩子！难怪你爸每次提起你就满脸骄傲。\"她提起钢笔在报名表上填写，\"不过光奇，文明家庭不光看成绩，邻里关系、家庭氛围也很重要。你们家......\"
\"特别和睦！\"刘光奇抢着回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爸虽然严厉，但都是为我们好。平时街坊邻居有困难，他总是第一个帮忙。上次二大爷家漏水，我爸带着工具修了整整一下午......\"他越越顺，将苏青教的\"好话\"一股脑倒出来。
王主任点点头，在\"家庭关系\"一栏画上对勾：\"那就好。不过评选期间，街道办会派人上门走访，到时候可得把家里收拾利落。\"
\"一定一定！\"刘光奇如蒙大赦，接过报名表时手指都在发抖，\"谢谢王主任！我一定好好准备！\"
等他走出街道办，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他望着手中盖着红章的报名表，突然想起弟弟光背上的伤痕。他在心里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这个家不再有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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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初临时，刘光奇攥着报名表在家里等父亲下班，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刘海中一回到家就打开收音机准备听国家大事，待刘海中坐下刘光齐才把酝酿已久的话出。
\"爸......\"刘光奇轻声喊了一句，把报名表藏在身后，\"我有件事想跟您。\"
刘海中瞥了他一眼，继续哼着京剧调子：\"有屁快放，别打扰我听国家大事。\"
\"我......我给咱家报名参加街道办的文明家庭评选了！\"刘光奇猛地抽出报名表，声音因紧张而发颤，\"您总要给街坊做表率，我想着，要是评上了，既能给您长脸，也能让四合院的邻居都知道咱家的好家风！\"
收音机里广播声戛然而止。刘海中瞪大眼睛，抢过报名表反复端详，嘴角渐渐上扬：\"好子！不愧是我儿子，就是懂我心思！\"他重重拍了下儿子肩膀，震得刘光奇差点踉跄，\"这事儿办得漂亮！等评上了，看阎埠贵那老东西还敢不敢跟我较劲！\"
刘光奇强忍着肩膀的酸痛，咽了咽口水：\"不过爸，这评选规矩严得很......\"他故意压低声音，\"街道办的人，到时候还要上门走访，看看家庭氛围、邻里关系......还特意提到，不能有教育方式不当的情况。\"
刘海中夹烟的手顿了顿：\"啥叫教育方式不当？\"
\"就、就是......\"刘光奇盯着父亲鞋面上的泥点，\"前阵子开大会，王主任反复强调要树立新风气，现在提倡文明教育，打孩子这种事......容易被街坊闲话。\"他偷偷抬头，看见父亲皱起的眉头，急忙补充，\"当然，您平时管教我们都是为了我们好！但要是评选期间，能稍微......\"
\"行了行了！\"刘海中不耐烦地挥挥手，烟灰落在报名表上，\"老子心里有数！不就是装几和气？只要能把文明家庭的牌子拿回来，这点事算什么！\"
刘光奇如释重负，弯腰捡起报名表时，瞥见父亲放在桌上的藤条。他心道：看书怎么都是一看一个不吱声。评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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