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照常过来给草送饭，今日播是鸡丝拌面。
草双脚盘坐在毛毯上，筷子戳面条里面的鸡丝，心中升起一个疑问。
犹豫了一会儿，她问道：“黎尔，你和齐芸姐是怎么在吸血鬼界域找到鸡肉、排骨、和青踩这些食材的吗？”
黎尔熟稔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脸自豪道：“都是自己种养的食材。”
吸血鬼界域这么冷的气，竟然能养动物和种菜，草震惊：“不会冻死吗？”
“不会啊。”黎尔不知想到什么，笑，“有你齐芸姐姐……咳咳咳……”
话被咳嗽声代替，黎尔飞快地看了草一眼，继续道：“有你齐芸姐姐的精心照料怎么会养不活？”
草一想也是，万物出奇迹，况且冬也有不少蔬菜能活。
她挑了一筷子面，塞进嘴巴。
黎尔这时似是无意问道：“听你在跟着洛应学枪？”
囫囵咽下口里的面条，草苦着脸，点点头：“嗯，在学，就是学得不怎么理想。”
她感觉自己的赋好差啊，现在都没什么实际成果，枪打一次，脱靶一次。
黎尔很不赞同：“才学两，都能开枪怎么不理想了。”
草怀疑地盯着黎尔。
黎尔避开她的目光：“怎……怎么了？”
黎尔在心里回想这两和草的接触的细节，没暴露什么吧？
草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学了两，还打枪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啊，黎尔松了口气，开口把锅推给修颜溪：“进来给你送饭时，碰见修颜溪，我和他聊了几句，有提到你这两日在学枪。”
听了他的解释，草恍然大悟：“是这样啊。”
黎尔没忍住，揉揉她的脑袋：“你以为是什么样？”
草看了一眼黎尔，不好意思道：“我以为你为了了解客户，已经发展到需要调查她的日常在做什么的程度。”
黎尔严肃着脸道：“这里得声明一下，草，我们就接了你一个客户。”
草往嘴里塞了一口面，想起所在的王城环境，她悟了。
“是不是王城就我和齐芸姐两个人类，其他吸血鬼不吃人类的饭菜，所以生意不好？”
黎尔：“……”
黎尔本意表达他们对草的特殊照顾，刷波好感，只是眼前，女孩这么理解……呃，听起来好像也没错。
不不不，不对。
压下差点被带偏的想法，黎尔双手按住草的肩膀，解释道：“肯定不是啊，我们接你一个客户，只因为你是草。”
草面也不吃了，睁大眼睛，露出一脸清澈的表情：“我怎么没听懂？”
实在是这句“只因为你是草”，配着黎尔的动作和语气，咋那么别扭？
就像懵懂进入课堂，老师猝不及防打给了你一管鸡血。
黎尔：……呃。
刷好感又刷在了对牛弹琴上。
黎尔冥思苦想了下怎么通俗易懂的解释，重新注视着草的眼神，直接道：“我就想刷点好感，听你叫我一句姐夫，成不？”
恋爱脑怨念，凭什么叫齐芸姐姐，叫他就是名字。
草无言（语）郑
黎尔不管，黎尔要贿赂：“今日做了奶茶，下午免费送你一杯。”
草：“……姐夫。”
黎尔满足了。
在拿着饭盒回去时，他眨巴眼睛，赖在门口，看着草询问：“能不能再叫一句姐夫，我刚才没录音。”
草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时，印象中是个高冷的性格，怎么才没接触几，变成了眼前黏糊糊的恋爱脑。
齐芸姐姐能受得了他吗？
“姐夫。”草无奈又叫了一句。
黎尔脸上立即像开花了一样，露出笑容，得寸进尺问道：“能不能前面再加个‘齐’字？”
齐芸姐姐，齐姐夫，一听就是一对。
草张了张口，怎么感觉眼前的吸血鬼比她更像孩，更幼稚。
看在奶茶的面子上，她幽幽叹口气：“齐姐夫。”
至此，草的世界彻底安静，黎尔宝贝地收藏着录好的语音条，回家找契侣分享了。
草在原地站了片刻。
她抬脚来到床头柜前，缓缓打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两把暗红色的枪支。
她伸手拿出一把枪，再从一旁拿出手帕，坐在床边，开始细心地一点点擦拭枪身。
昨日使用普通手枪射击的时候，她就一直能感受到和握着AZ射击有很多的差距。
两者之间产生的后座力差距是多少？该怎么样去缩，调整这种差距？
除了关注脱靶问题时，她也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尝试寻找答案。
“在想什么？”
草抬头，隔着撩起的隔帘，看到修颜溪站在外厅门口，并没有进来。
似乎刚醒不久，他的眸子还带着些惺忪。
草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站起身，跑到他面前：“修颜溪，我想去外面试枪，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瑰月城堡内部面积很大，但除了内部面积，它的外部还有一片然树林，挺适合用作临时射击场。
草环视一圈四周，手指找到握把，熟练拉枪。
这是她回到家里，私下练了无数次的成果。
完成所有准备工作，草举起枪，转头对修颜溪叮嘱道，“好了，五包蓝晴口味的血袋，我飞出去，你一定要接住我啊。”
修颜溪退后一步，比了个“oK”的手势，“再加一瓶淡心，百分之百接住。”
没想到关键时刻，修颜溪会加条件，草气得把枪放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修颜溪在心里数：一、二……
“成交。”
林子里响起次草咬牙切齿的声音。
被奸诈吸血鬼坑，心情再气，临到双手举枪时，草的整个心情瞬间平静。
她的视线中，所有景色静滞下来，虚化成背景，唯一清晰的只有十几米之外，特意贴着绿布做了标记的靶子。
昨日不断尝试的射击在脑海中回放。
第一次，手枪差点脱手，但反应及时接住，还有，整个身体往后仰，脚勉强站住。
第二次，手中的枪稳些，开始感受到普通手枪和AZ的后座力差距。
第五次，枪能稳在手中，开始找手感技巧。
……
第N次，手臂麻木，手指脱力，肩膀肌肉酸痛……但，手感技巧稍稍找到一些。
现在，开始检验成果。
草左眼紧闭，食指往后移动。
作为新射手，她不用睁开双眼更好地感受到周边环境，只需要集中精力和视线，感受自己的状态，瞄准自己的目标。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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