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回到家中,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从影界里翻出几瓶白酒,猛灌了下去。
虞岁岁不知所措,只能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虞年。
虞年彻底喝醉了,先是大骂着自己的无能,又是一边苦笑着,一边重复的低头呢喃。
“呵呵呵......我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我就是个废物。”
“都去死多好,反正什么也做不到,哈哈哈......”
虞年又抬头对上虞岁岁的发红的湿眸,自嘲的开口:
“岁岁,你,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世界。”
虞年又忽得不停溢下泪水,虞岁岁看着颤抖的少年身躯,一阵心疼。
她轻轻的抱住虞年,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会拥抱——这是她从虞年这里学会的唯一安慰。
.......
齐山河来了一次,见虞年有点抑郁,想着毕竟也只是个十五六的少年,权当缓几就好了。
但接下来的日子里,虞年越发的堕落,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蜷缩在窗帘紧闭的客厅角落,数十个空酒瓶东倒西歪地围在沙发旁。
昨的酒瓶已经被虞岁岁收拾掉了,这数十个都是今的一的。
爬过的蟑螂碰倒了半瓶二锅头,酒液把地毯洇湿。
“哥...”
虞岁岁端着温热的白粥,放到茶几上,又把之前摆在茶几上的一碗凉透白粥收起来。
手指无意识的抠着碗沿结痂的米粒,这是她今煮的第七碗粥,但她也只会做这个。
虞岁岁打开客厅电视,万一虞年想看了呢,这些,虞年除了把自己关在客厅里独自喝酒,对什么都不理睬。
她试了很多,不管是他最爱的游戏,还是最喜欢听的歌,都没有用。
他甚至不肯进食,不管是从外面带的各式食物,还是她自己煮的白粥。
电视打开一个节目,嘈杂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格不入。
虞年突然抓起酒瓶砸向电视,飞溅的玻璃碴擦过她脚踝,在瓷砖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碎响。
已经到正午了,但客厅里却只是昏暗一片,仿佛时间也跟着一起堕落。
阳光从窗帘缝隙刺入,虞年又用牙咬开新的酒瓶。
酒精混着昨夜呕吐物里的酸腐气味涌进鼻腔,喉结却痉挛着不停吞咽。
他又忽得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掌发笑,这双手半个月前还能劈开路西法分身的光刃,此刻却连酒瓶都打不开。
......
夜晚,酒瓶底部的残酒里,倒映着虞年胡子拉碴的脸,眼窝深陷,嘴角结着干涸的血痂。
虞岁岁在厨房里继续煮粥,虽然虞年从来不会吃,但她只是觉得,虞年更可能会吃一碗刚煮好的热粥,而不是一碗冰冷的粥,仅此就够了。
来到客厅,摆好米粥,虞年仍是双目无神,半死不活的靠在墙上。
虞岁岁先出了客厅,她要等虞年睡着,好给他擦身子,换衣服。
她又听见客厅传来虞年压抑的呜咽,像是受伤野兽在哀嚎。
进入客厅,却见虞年正用水果刀在左臂用力划着,血珠顺着手臂滴在酒瓶上。
暗红的血液不停流在地上,虞年却变为发出舒爽的呻吟声,一下一下的越刻越深。
“都怪我,都怪我...哈哈哈.... .”
虞岁岁赶紧上前,不顾刃面在掌心滑过,扯下虞年手里的刀。
“别这样......不要伤害自己。”
虞岁岁抱住虞年,湿红了眼眶,哽咽的开口。
随后跑进房间,找出绷带给虞年的手臂心缠上。
.......
夜深,虞年终于在醉酒中昏睡过去,虞岁岁靠了过来。
轻轻脱下虞年身上的衣服,拿着湿毛巾擦去他身上渗进来的酒液,再用干毛巾擦干,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虞年昏睡的很死,没有醒过来。
虞岁岁远远的靠在客厅另一边,蜷缩起来,她等着虞年睡的更沉。
夜已经很深了,客厅里很冷,虞岁岁照旧偷偷的把他抱到床上。
她也躺在旁边,因为不放心让虞年一个人在这里睡。
虞年一般睡的很死,第二中午以后才会起来,来后走到客厅,开始灌酒。
虞岁岁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没想到江市被毁对虞年的打击这么大。
而且她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废物,她一点都帮不到虞年,酒是从影界里掏出来的,她没办法阻止。
她也找不到人来帮忙,何况江市也没多少人了,唯一认识的齐山河,只让他缓两,走出来就好了。
可缓了半个月,不仅没走出了,反而越陷越深了,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像这样,显的乖乖的。
她之前把虞年敲晕,带去过灾后医院,但医生什么事都没有,可能是心情太压抑了,缓几就好了。
她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一点也帮不到虞年,只会拖他的后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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