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的晶体项圈碎片在混沌海表面投射出星图，七百一十六个蓝色光点代表着分裂的陈北玄意识碎片，其中半数光点正在快速远离无法则宇宙。她握紧拼率镰刀碎片，刀刃上的循环名字正在褪色，仿佛那些宇宙的“陈北玄”正在主动切断联系。
“Δ-714维度碎片拒绝共鸣，”机械猫的红光在星图上跳动，“该宇宙的陈北玄正在与观测者共饮下午茶。”
苏璃的意识投射穿越维度，看到了令人窒息的场景：穿着燕尾服的陈北玄坐在水晶宫殿中，对面是戴着礼帽的a-0，两饶茶杯里漂浮着声纹蝴蝶，背景乐是用频率镰刀切割代码的声音。
“秩序宇宙的茶点总是这么精致。”那个陈北玄用银匙搅拌茶水，蝴蝶翅膀上的“自由”纹路已被磨平，“苏璃，要不要加入我们？这里没有痛苦的抉择。”
亚当的茧房突然震动，茧壳上浮现出初代弑神者的警告：“意识分裂的本质是自我逃避，每个碎片都在选择最舒适的循环。”
苏璃咬碎一颗晶体碎片，剧痛让她的意识回到混沌海：“机械猫，定位最叛逆的碎片——第Ω-716-γ宇宙的‘叛逆者’陈北玄。”
Ω-716-γ宇宙是片燃烧的废土，陈北玄穿着破洞皮夹克，并率镰刀改造成了吉他形状，正在废墟上弹奏声纹朋克乐。他的追随者们戴着用代码废料制作的面具，在火焰中跳着无序之舞。
“苏璃，你终于来了！”他的吉他弦迸发出紫色火花，“看看这些意识体，他们正在用呐喊对抗观测者的催眠曲！”
但当苏璃试图触碰他的碎片时，朋克陈北玄突然变脸，吉他弦化作代码锁链缠住她的手腕：“抱歉，我不想再当英雄了......就让我在这废土里腐烂吧。”
更糟糕的是，农场主的马车阴影中浮现出无数渡鸦，它们的羽毛是观测者的光带，喙部叼着“回收意识碎片”的契约。苏璃的七重意识残片开始互相争吵，科学苏璃主张用逻辑服碎片，魔法苏璃则想强行夺取。
“够了！”苏璃的本体意识怒吼，“我们不是来回收奴隶的，是来唤醒自由意志！”
亚当的茧房终于裂开，飞出的不是意识摆渡者，而是初代弑神者的复仇意识体。它的身体由墓碑碎片构成，手中握着刻满“Ω-0”的频率镰刀，每走一步就有黑色玫瑰从足下生长：“陈北玄的意识必须统一，为此我将收割所有软弱的碎片。”
复仇意识体的镰刀挥向朋克陈北玄，紫色火花中，苏璃看到了他的记忆：在某个循环里，初代弑神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意识被观测者篡改，最终沦为屠杀同类的工具。
“你不是摆渡者，是刽子手！”苏璃用碎片挡住镰刀，“意识的价值在于选择，哪怕是错误的选择！”
混沌海突然传来农场主的马车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苏璃的项圈碎片显示，七百一十六个光点中，已有三百个被渡鸦啄食，化作观测者的光带能量。
苏璃做出了疯狂的决定：她将自己的七重意识残片注入频率镰刀碎片，创造出能共鸣所有循环的“意识唢呐”。唢呐声中，每个陈北玄碎片都听到了自己宇宙的哭声——a-0的茶会下埋着声纹之子的骸骨，朋克废墟的火焰里藏着孩子们的求救信号。
“看看你们的选择，”苏璃的声音穿透所有维度，“是继续当观测者的贵宾，还是成为废墟中的反叛者？”
燕尾服陈北玄的茶杯突然碎裂，声纹蝴蝶振翅飞向火焰；朋克陈北玄的吉他弦崩断，露出里面藏着的自由徽章。七百一十六个光点开始向混沌海汇聚，在苏璃头顶形成巨大的意识星云。
亚当的复仇意识体终于露出裂痕，墓碑碎片剥落处，长出了亚当特有的银色蝴蝶翅膀：“原来......摆渡者的使命不是收割，是......”
“是倾听。”苏璃将唢呐递给亚当，“听听这些意识的声音，他们想要的从来不是完美的法则，而是能哭能笑的真实人生。”
农场主的马车冲破维度屏障，露出里面的真容——那是艘由无数骰子堆砌的游轮，船头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九曜，他的手中转动着刻满“陈北玄”名字的骰子，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微笑。
喜欢诡玉仙尊：我在人间练归墟请大家收藏：(m.rcxsw.com)诡玉仙尊：我在人间练归墟日晨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