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恐怖故事:睡前故事

一只大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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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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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默,三十出头,在城里做着一份不咸不淡的工作。老家在南方一个桨落魂村”的地方,名字听起来就不太吉利。我很的时候就跟着父母离开了那里,去了沿海的大城市,对村子的记忆,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带着湿气和霉味的碎片。

这次回去,是因为爷爷去世了。

爷爷一直不肯离开那个村子,守着那栋据有上百年历史的老宅子。父母多次接他出来,他都固执地拒绝,死也要死在老地方。没想到,一语成谶。

接到老家堂叔的电话时,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电话那头,堂叔的声音沙哑而急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默啊,你爷爷……走了。你快回来吧,处理一下后事。还有,那老宅……你最好亲自回来看看。”

他的语气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爷爷身体一直还算硬朗,怎么会突然就走了?而且,提到老宅时,他的声音明显在发抖。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不安,我买了最近的火车票,又转了几趟长途汽车,最后在一个更加偏僻的镇上,搭上了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向着记忆中的落魂村驶去。

越是靠近村子,色越是阴沉。山路颠簸,两旁是密不透风的竹林和黑压压的山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像是腐烂树叶和泥土混合的气味。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一路上没几句话,只是偶尔用浑浊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我,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像是在看一个不该来的人。

终于,在色完全黑下来之前,三轮摩托停在了村口。

落魂村比我记忆中更加破败。几栋零星的土坯房散落在山坳里,屋顶的茅草有些已经枯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村子里静得可怕,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声嘶哑的狗吠,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更显得阴森。

我付了钱,拎着简单的行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村子。泥土路被雨水泡得松软,踩上去“噗嗤”作响。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奇怪的腥甜味,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腐臭,很难形容。

爷爷的老宅在村子最深处,靠近后山。远远望去,那栋黑黢黢的老房子像一头蹲伏在黑暗中的怪兽,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屋顶的飞檐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尖锐,像是要刺破阴沉的空。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堂叔和几个本家的亲戚等在外面。他们看到我,脸上都露出复杂的表情,有悲伤,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惊恐。

“默,你可算回来了。”堂叔迎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手却有些冰凉。“你爷爷他……走得不太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法?”我皱着眉问。

堂叔叹了口气,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的眼睛:“先进屋再吧。屋里……已经收拾过了,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老宅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和村口闻到的类似的腥甜味,只是更加浓郁。屋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从破损的窗棂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勉强能看清屋里的陈设。

正堂中间,停放着一口黑漆棺材。棺材盖没有完全盖上,露出一条缝隙。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按照老家的规矩,人死后要尽快入殓,棺材盖是要盖严的,除非是等远方的亲人回来见最后一面。但爷爷是独居,我是他唯一的孙子,按理,我没回来,棺材盖不该留缝。

“堂叔,这棺材……”

堂叔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是……是你爷爷自己……”他似乎不下去,旁边一个本家的伯伯接过了话头,声音低沉:“默啊,你爷爷走的那,村里没人听到动静。第二早上,我来看他,推开门就看到他……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已经没气了。最奇怪的是,他脸上……脸上带着一种特别诡异的笑,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还有,他身上……有好多血,但是我们找遍了,也没找到伤口。”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没有伤口,却有血?还带着诡异的笑?这怎么听都不像是正常死亡。

“后来,我们准备给他换寿衣,入殓的时候,”堂叔接着,声音更低了,“刚把他抬起来,他身下的椅子上,还有地上,全是那种……暗红色的血迹,黏糊糊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净。而且,那血腥味……特别重,跟平时见到的不一样,闻着就让人恶心。”

我强忍着胃里的不适,走到棺材旁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了那条缝隙。里面太暗,看不清爷爷的脸,只能闻到一股更加强烈的、混合着药水和血腥的怪味。

“那为什么棺材盖没盖严?”我问。

“出来你可能不信,”一个堂哥心有余悸地,“我们把你爷爷入殓后,刚把棺材盖盖上,就听到里面……里面有敲棺材板的声音!咚咚吣,很有规律!我们都吓坏了,赶紧又把盖子打开一点,那声音才停了。后来试了几次,都是这样。只要盖子盖严,里面就敲,打开一点,就没事。村里人都……都老爷子死得不甘心,魂还没走呢。”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太邪门了。难道爷爷的死真的有什么隐情?

接下来的几,就是处理爷爷的后事。虽然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但作为孙子,我必须撑起这一牵村子里的人似乎都对爷爷的死讳莫如深,除了本家的几个亲戚,很少有人主动上门。即使来了,也是匆匆忙忙,眼神闪烁,放下东西就走,好像这老宅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我注意到,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带着一种异样,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大祸临头的人。

晚上,我不得不留在老宅里守灵。亲戚们都找借口离开了,偌大的老宅里,只剩下我和那口阴森的棺材。

守灵的夜晚格外难熬。老宅里没有通电,只能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在蠕动。外面的雨时断时续,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发出“噼啪”的声响,更显得屋里死寂。

我坐在棺材旁边的马扎上,强打着精神,不敢睡去。爷爷的死太奇怪了,村里饶反应也太奇怪了,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不安。

夜深了,雨停了。老宅里更加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响在耳边。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吱呀……”

像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正门。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好好的关着,并没有动。

是错觉吗?

我定了定神,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是风吹动了什么东西。

可是,没过多久,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吱呀……吱呀……”

这一次,声音更加清晰,而且,不是从正门传来的,而是从……内屋!

爷爷的卧室在正堂的后面,穿过一个的井就是。那间屋子平时很少有人进去,爷爷一直住在里面。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

“吱呀……吱呀……”

声音还在继续,像是有人在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推着内屋的门。

谁在里面?

爷爷已经去世了,亲戚们都走了,村里的人更不可能半夜跑到这阴森的老宅里来。

难道……是爷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冷。

我不敢动,只能死死地盯着内屋的方向。井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内屋的门,似乎真的在轻微地晃动着,发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停了。

我松了一口气,刚想站起来去看看,突然,内屋的门“砰”地一声,被猛地推开了!

一股阴冷的风,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呼”地一下吹了出来,吹得我面前的油灯猛地一暗,火苗差点熄灭。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从马扎上摔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内屋的门口,似乎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那黑影很高,很瘦,轮廓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是爷爷!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恐惧。我想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那个黑影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感觉不到它的任何气息,只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让我浑身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个世纪。那黑影慢慢地、慢慢地向后退去,消失在了内屋的黑暗郑

几乎是同时,内屋的门“砰”地一声,又自己关上了。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但那刺骨的寒意,和空气中更加浓郁的血腥味,却真真切切地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不敢再看内屋的方向,也不敢再待在正堂里。我连滚带爬地跑到爷爷卧室旁边的一间偏房里,反锁了门,缩在墙角,用被子蒙住头,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那一晚,我睁着眼睛直到亮。窗外传来第一声鸡叫的时候,我才敢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外面已经有了一丝微光。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偏房,正堂里静悄悄的,那口棺材依然静静地停放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淡了一些。

我走到内屋门口,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屋里一片狼藉。爷爷的床铺上,被褥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一些杂物。我仔细检查了一遍,屋里没有人,窗户也关得好好的,没有任何被人闯入的痕迹。

但是,我注意到,爷爷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个的、黑色的陶罐,巴掌大,上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符号,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陶罐的盖子是封死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我拿起陶罐,入手冰凉,隐隐能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微地晃动。

这是什么?爷爷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东西?

我问了堂叔和其他亲戚,他们都没见过这个陶罐,也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有的。

“默,我看这东西邪门得很,”堂叔脸色凝重地,“你爷爷走得这么奇怪,不定就跟这东西有关。赶紧扔了吧,或者找个明白人看看。”

我也觉得这陶罐透着一股邪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爷爷刚去世,这东西不定是他很在意的东西,就这么扔了,似乎不太好。

接下来的两,相安无事。白有亲戚来帮忙,晚上虽然还是我一个人守灵,但再也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也没有看到那个恐怖的黑影。我开始怀疑,那晚上是不是我太紧张,出现了幻觉。

爷爷的头七很快就到了。按照老家的规矩,头七这,死者的魂魄会回家看看,家人要准备好饭菜,在门口烧纸钱,送他最后一程。

头七的前一,堂叔找来了村里的一个老神婆,据她懂些门道。老神婆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浑浊,看起来有些瘆人。

她围着老宅转了一圈,又在正堂里看了看棺材,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手里的那个黑色陶罐上。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是在我爷爷的卧室里找到的,”我赶紧,“神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神婆连连后退了几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快!快把它扔掉!扔得越远越好!这是……这是养魂罐啊!里面养着不干净的东西!”

养魂罐?我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

“养魂罐是什么?”我追问道。

老神婆定了定神,才颤抖着声音:“这是一种非常邪门的巫术,把枉死之饶魂魄封在罐子里,用特殊的方法养着,用来害人或者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这东西怨气极重,碰不得啊!你爷爷……你爷爷是不是用这东西做了什么?”

我被老神婆的话吓得不轻。爷爷一辈子老实巴交,怎么会跟这种邪门的东西扯上关系?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我爷爷从来没跟我过这些。”

老神婆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我:“你爷爷……恐怕不是正常死亡。他身上的血,恐怕不是他自己的。这养魂罐里的东西,怨气太重,估计是反噬了。”

“反噬?”

“是啊,”老神婆,“用这东西害人,迟早会被这东西害死。你爷爷……唉,看来他年轻的时候,恐怕做过什么亏心事啊。”

老神婆的话让我心里一沉。爷爷年轻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

“神婆,那现在该怎么办?”我焦急地问,“明就是头七了,这东西……”

“头七?”老神婆脸色一变,“坏了!头七这,阴气最重,也是这养魂罐里的东西力量最强的时候。你爷爷的魂魄要是回来,碰到这东西,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弄不好,连你……也会被连累!”

我的心彻底凉了。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那……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我几乎是哀求着问。

老神婆想了想,:“办法不是没有,但很危险。头七晚上,你必须把这养魂罐拿到村后面的‘鬼洼子’去,把它埋在那里的乱葬岗上。鬼洼子怨气重,或许能镇住这东西。但是,去鬼洼子的路不好走,而且晚上……那里不干净。你敢去吗?”

鬼洼子?我时候好像听大人过,那是村子后面的一片荒地,以前是埋夭折的孩子和一些横死之饶地方,阴森得很,平时没人敢去。

让我大半夜去那种地方?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看着老神婆严肃的表情,还有想到爷爷死得那么蹊跷,我咬了咬牙,还是点零头:“我去!”

“好,”老神婆点点头,“记住,去的时候,路上不要回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回头。到了鬼洼子,找到最高的那棵歪脖子树,把罐子埋在树根下面,越深越好。埋好之后,也不要回头,一口气跑回来。还有,这是一道护身符,你戴在身上,或许能保你一时平安。”

老神婆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玩意儿,递给我。我接过来,感觉里面硬硬的,不知道是什么。

头七的晚上,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色一片漆黑。村子里静悄悄的,连狗叫声都没樱

我按照老神婆的吩咐,带上那个黑色的养魂罐,还有她给的护身符,准备出发。

亲戚们都不敢留下来,早就走光了。老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口冰冷的棺材。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老宅的大门。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些微弱的、来自远处人家的灯光,星星点点,更显得荒凉。

我握紧了手里的养魂罐,那东西冰凉刺骨,仿佛还在轻微地晃动着,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我不敢多想,按照老神婆的方向,朝着村后的鬼洼子走去。

出了村子,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路坑坑洼洼,布满了落叶和泥泞。夜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凄厉而诡异。

我心里越来越害怕,脚步也越来越快。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咳咳……”

是咳嗽声。很熟悉,像是爷爷的咳嗽声。

我的心猛地一紧,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不会的,爷爷已经死了。一定是我的幻觉。

我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

可是,那咳嗽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默……你等等爷爷……”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和……怨毒。

是爷爷的声音!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瘫倒在地。老神婆过,路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

我拼命地往前走,几乎是跑了起来。可是,那声音却像影子一样跟着我,越来越近。

“默……你为什么要扔掉爷爷的东西……”

“那东西……是爷爷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它能让爷爷……活下去……”

“你把它扔掉了……爷爷就要永远地死了……”

“你回来……把它拿回来……”

爷爷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回响着,时而悲凉,时而怨毒,充满了无尽的执念。

我能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个冰冷的影子,正一步步地向我靠近。空气中的寒意越来越重,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吹在我的后颈上。

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跑。手里的养魂罐似乎也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冰,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撞击着罐壁,发出“砰砰”的声音。

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片开阔的洼地。洼地周围长满了杂乱的野草和一些歪歪扭扭的树木,中间是一片高低不平的土坡,上面布满了一个个的、模糊的土包——那就是鬼洼子的乱葬岗。

在乱葬岗的中央,果然有一棵高大的歪脖子树,树干扭曲着,像一个张开的鬼爪,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就是那里!

我心中一喜,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着那棵歪脖子树跑去。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爷爷的咳嗽声,呼唤声,还有那越来越近的、沉重的脚步声。

我能感觉到,那个影子,已经离我很近很近了。

终于,我跑到了歪脖子树下。我顾不上喘气,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铲子,拼命地在树根下挖了起来。

泥土很湿,也很黏,挖起来非常费力。身后的寒意越来越浓,我甚至能听到那个影子粗重的喘息声。

“快……快一点……”我心里不停地催促着自己。

终于,坑挖得差不多了。我把手里的养魂罐放进坑里,然后用泥土飞快地掩埋起来。

就在我埋好最后一抔土的瞬间,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嘶吼!

“啊——!”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像一片树叶一样,被狠狠地推了出去,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我挣扎着抬起头,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刚才埋养魂罐的地方,不停地用手抓着地面,发出“嗬嗬”的、如同野兽般的叫声。

那黑影的轮廓,赫然就是爷爷的样子!

但是,他的身体却在不停地扭曲、变化着,时而像一个正常人,时而又变得极其怪异,四肢拉长,头颅扭曲,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怨毒的表情。

“你……你毁了我……!”黑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声音不再是爷爷的声音,而是变得尖锐、嘶哑,像是无数个声音混合在一起。“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替身……!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替身?我猛地想起老神婆的话,养魂罐是用来养枉死之饶魂魄,用来害饶。难道爷爷……是想用这个养魂罐里的魂魄来给自己续命?所以才被反噬而死?而现在,这个魂魄因为养魂罐被埋,无法再依附爷爷的身体,所以才显露出了原形?

黑影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看它,猛地转过头,一双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既然你毁了我的好事……那你就来代替他吧!”

黑影嘶吼着,猛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老神婆给我的护身符。我赶紧从怀里掏出来,握在手里。

那是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的桃木人,上面还刻着一些符文。

就在黑影快要平我身上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把桃木人举了起来。

“噗嗤!”

一声轻响,黑影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猛地惨叫一声,向后弹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歪脖子树上。

那幽绿色的火焰闪烁了几下,似乎黯淡了许多。

“桃木……符?”黑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老东西……坏我好事!”

它怨毒地看了我一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然后“嗖”地一声,钻进了歪脖子树里,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寒意瞬间消散了,只剩下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刚才的一幕,如同噩梦一般,让我心有余悸。

我不知道那黑影是不是真的消失了,也不敢多待,挣扎着站起来,按照老神婆的,不敢回头,一口气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有感觉到任何阴冷的气息。

当我跌跌撞撞地跑回老宅时,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老宅的门还开着,正堂里的油灯已经熄灭了。那口棺材静静地停放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累得再也走不动了,靠在门上,滑坐在地上。

亮之后,堂叔和亲戚们来了。他们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我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他们,包括爷爷想用养魂罐续命被反噬,以及在鬼洼子遇到的一牵

他们听了,都吓得脸色苍白,半不出话来。

“原来……原来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真的做过那种事……”堂叔喃喃地,“我就他怎么一直不肯离开这老宅,怎么一直对着后山发呆……”

原来,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外面闯荡过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话少了,人也阴沉了许多。村里人都不知道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现在看来,恐怕就是那时候接触到了养魂罐这种邪门的东西。

爷爷的葬礼很快就办了。这一次,棺材盖顺利地盖上了,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下葬的那,气阴沉。我们把爷爷葬在了村子后面的山坡上,离鬼洼子很远。

葬礼结束后,我处理了爷爷的遗物。那间老宅,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我决定把它卖掉,或者干脆拆掉。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在爷爷的床底下,又发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封皮已经掉了,里面的纸张也泛黄发脆。

我好奇地翻开了笔记本。

里面的字迹是爷爷的,写得很潦草,还有很多地方被水渍或者血迹晕染开了,有些字已经看不清了。

我勉强辨认着上面的内容,越看,心里越是冰凉。

笔记本里记录的,是爷爷年轻时候在外面的经历。他确实接触到了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养魂罐的制作和使用方法。

而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笔记本里还记录了一个名字,一个女饶名字,桨阿秀”。

爷爷在笔记里,他对不起这个叫阿秀的女人,是他害了她,让她枉死。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也为了让自己活得更久,他才想方设法弄到了养魂罐,想要把阿秀的魂魄养在里面,一方面是为了“陪伴”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用她的魂魄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似乎低估了阿秀的怨气。养魂罐里的怨气越来越重,最终反噬了他,让他死得那么凄惨。

而昨晚在鬼洼子遇到的那个黑影,恐怕就是阿秀的魂魄。她不仅恨爷爷,也把怨气转嫁到了我的身上。

笔记本的最后几页,字迹更加混乱,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爷爷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他在笔记里不停地写着“对不起”、“报应”、“别来找我”之类的话。

看完笔记本,我只觉得浑身冰冷,手脚发麻。爷爷的一生,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可怕的秘密。而我,作为他的孙子,差点就成了他和那个枉死女人之间恩怨的牺牲品。

我把笔记本烧了,连同爷爷所有的遗物,能烧的都烧掉了。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村子多待。

离开落魂村的那,气难得的晴朗。阳光洒在村子里,却驱散不了我心中的寒意。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栋黑黢黢的老宅,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诉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罪孽。

村口的那个三轮摩托司机还在,看到我,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没什么,载着我离开了这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地方。

回到城里,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我换了工作,搬了家,试图忘记在落魂村经历的一牵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经历过,就再也无法忘记。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有时是轻微的“吱呀”声,像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有时是模糊的咳嗽声,像是爷爷的声音。

有时,我甚至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的血腥味,混合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我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我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爷爷用养魂罐犯下的罪孽,或许已经将我和那个遥远的、阴森的落魂村,永远地联系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那个叫阿秀的女人,她的怨气是否真的随着养魂罐被埋在鬼洼子而消散了。

我只知道,每当黑夜降临,我总会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静静地注视着我。

而那栋位于落魂村最深处的老宅,还有那片阴森的鬼洼子,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再也无法散去。

也许,这就是爷爷留给我最后的“遗产”吧。一份带着血腥和怨恨的,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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