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坡的“蚁穴沃土”工程在草叶的带领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个个被标记的沃土点如同深褐色的星辰,点缀在灰白的贫瘠土地上,覆盖其上的腐叶烂草散发着泥土酝酿的微醺气息。蚂蚁们不知疲倦地搬运着人类提供的“礼物”,将生命的碎屑转化为肥沃的奇迹。沟壑深处那片被“惊羽卫”守护的幼苗田,嫩叶在阳光下舒展,一日绿过一日,昭示着未来的希望。
然而,希望的光辉之下,阴影从未远离。穴熊部落的篝火,如同毒蛇的瞳孔,依旧在远方的林地边缘阴冷地闪烁。他们并未退去,反而在增兵!疤脸派出的最机敏的暗哨,带回了更令人窒息的消息:穴熊部落的营地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新来的战士装备更加精良,甚至有人看到了他们用粗糙的原木和藤蔓捆扎的、类似简陋云梯的器械!
“他们是在等!等一个万全的时机,或者等我们耗尽粮食,自己崩溃!”岩山站在加固后的胸墙上,望着远处林间隐约晃动的敌影,声音如同绷紧的弓弦,“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西坡的田必须尽快种上,沟壑里的幼苗更要守住!但光靠胸墙和陷坑,挡不住他们下一次的猛攻!”
压力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一个部落成员的心头。木耒翻开的土地,惊羽卫守护的幼苗,蚁穴滋养的沃土…所有通向未来的努力,都可能毁于一旦!
第五十六个绳结,在焦灼的等待和紧张的备战中悄然系上,记录着部落生存空间被步步压缩的窒息福
***
这清晨,负责在沟壑外围警戒的年轻战士石矛(因善用投矛得名),带着一身露水和惊惶冲回了沟壑。
“头领!疤脸队长!不好了!沟…沟西面,靠近新标记的蚁穴点那边…被…被糟蹋了!”
沟西面,正是草叶她们重点经营、刚刚完成第一批“沃土置换”的区域。几处深坑回填了珍贵的蚁穴沃土,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腐殖质保温层,就等着过几日气更暖便下种块根。这是部落未来粮食的重要补充!
岩山、疤脸和草叶立刻带人赶了过去。眼前的景象让草叶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只见那片被寄予厚望的土地上,几个精心挖掘、回填了沃土的深坑被粗暴地刨开了!珍贵的深褐色沃土被扬得到处都是,与下面翻上来的灰白沙土混作一团,上面覆盖的腐殖质层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泥土上布满了巨大的、三趾或四趾的杂乱爪印,深陷泥中,还混杂着一些散发着骚臭气味的粪便!几处刚有扩张迹象的蚁穴点也被彻底踩塌,无数惊慌的蚂蚁在废墟上乱爬。
“是…是长牙兽群(野猪)!还迎还有裂蹄兽(鹿)!”石矛指着地上清晰的蹄印和粪便,声音发颤,“我昨晚守夜时听到动静,但太黑,它们数量又多,我不敢靠近…早上过来一看,就…”
“我的土!我的蚁穴!”草叶平被毁的坑边,抓起一把被踩踏得板结、混合着沙砾的泥土,心痛得眼泪直流。这不仅仅是土,这是部落的心血,是未来的口粮!
岩山脸色铁青,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蹄印。蹄印密集而杂乱,从西面林地的方向延伸过来,在这片新翻的土地上肆虐一番后,又向沟壑更深处、幼苗田的方向延伸了一段,最终被胸墙和巡逻战士的痕迹惊走。他猛地抬头,望向西面那片相对低矮、林木稀疏的缓坡地带——那里,正是野兽最容易突破进入沟壑区域的缺口!
“该死!”岩山一拳砸在地上,泥土飞溅,“穴熊还没打进来,这些畜生倒先来糟蹋我们的命根子了!”他之前并非没考虑过野兽的威胁,但主要精力都放在防御穴熊上,只在沟壑核心区(幼苗田)周围设置了简单的荆棘篱笆。没想到,新开辟的西坡沃土点,成了野兽眼中新开辟的“自助餐厅”!
这突如其来的兽灾,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让部落紧绷的神经几近断裂。穴熊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而脚下赖以生存的土地却连野兽都守不住!绝望和愤怒在人群中蔓延。
“头领!必须想办法!不然我们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田,都要被这些畜生毁了!”
“是啊!穴熊还没来,我们就要先饿死了!”
“木耒翻地再快,也经不住它们一夜的糟蹋啊!”
草叶抹去眼泪,看向一直沉默观察现场的秦霄,眼中充满了无助和哀求:“执火者大人…这…这该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
秦霄的目光并未停留在被毁的沃土坑上,而是沿着那些杂乱的蹄印,一路回溯,最终定格在西面那片缓坡林地与沟壑荒地的交界处。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在测量、在计算。脑海中,关于“防御”、“阻隔”、“引导”的碎片记忆,与眼前的地形、野兽的习性飞快地碰撞、组合。
“…兽…循…径…趋…食…畏…深…阻…惧…水…陷…”(野兽遵循路径,趋向食物,畏惧深沟阻隔,害怕水流和陷坑…)秦霄的意念波动带着强烈的指向性,清晰地传递出来。
“…西…坡…低…缓…林…近…为…兽…道…入…侵…之…门…”
(西面缓坡,地势低平,靠近树林,是野兽入侵的门户!)
“…需…断…其…路…阻…其…入…引…其…惧…方…可…护…田…”
(需要切断它们的路径,阻止其进入,引导其畏惧,才能保护田地!)
岩山立刻抓住了核心:“执火者是,在西面建一道墙?像我们的胸墙那样?”
秦霄缓缓摇头,他的目光从缓坡林地移向更远处隐约可见的、流经沟壑下游的那条溪(水源)。
“…墙…固…可…阻…然…兽…猛…或…跃…或…撞…终…迎破…”
(墙固然能阻挡,但野兽凶猛,或跳跃或冲撞,终有被破之时…)
“…需…沟…洫…相…连…深…阔…引…水…为…池…辅…以…刺…障…成…网…”
(需要沟渠相连,深而宽阔,引水成池,再辅以尖刺障碍,形成网络!)
“沟洫?”岩山对这个词有些陌生,但结合秦霄的意念描述和手势比划(在地上划出深沟、引水的动作),他瞬间明白了!这是一种比单纯胸墙更复杂、更立体的防御体系!
秦霄的意念继续描绘着蓝图:
1. **主体:深沟(洫):** 在西面缓坡与沟壑荒地交界的关键位置,挖掘一道环绕核心耕种区(幼苗田及西坡沃土点)的深沟!深度需远超野兽跳跃高度(“…深…过…长…牙…兽…肩…”),宽度需使其无法轻易跨越(“…阔…难…跃…”)。沟壁需尽量陡峭(“…壁…陡…”)。
2. **水源:引水为池(沟):** 利用地势和简陋的陶管(或挖土沟),将下游溪水引入深沟的部分区段,尤其是低洼处,形成难以逾越的**水障**(“…水…深…及…兽…腹…畏…而…不…敢…涉…”)。水流本身是障碍,湿滑的沟壁更增加了攀爬难度。
3. **立体防御:刺木荆棘(障):**
* **沟底尖桩:** 在无水或浅水区段的沟底,斜向埋设削尖的硬木桩(“…底…斜…刺…木…”),野兽若跳入或跌入,必受重创!
* **沟沿刺篱:** 在深沟靠近部落一侧的沟沿上,密集栽种或绑扎带刺的灌木荆棘(如酸枣枝、野蔷薇),形成难以穿越的**刺障带**(“…沿…密…刺…荆…阻…攀…爬…”)。
* **外围疑阵:** 在深沟外侧(靠近林地一侧)的缓坡上,不规则地挖掘大量**浅坑**(仅及膝深),坑底同样埋设短尖木桩或撒上尖锐碎石,坑上覆盖草皮伪装(“…浅…陷…惑…兽…足…”)。这些陷阱并非为了致命,而是制造混乱、延缓兽群冲锋速度,并引导其走向预设的、防御最强的深沟区域。
4. **通道控制:吊桥哨卡:** 在深沟体系上,预留少数几处供部落人员通行的“门”。这些门平时用沉重的、布满尖刺的原木“吊桥”封闭(“…巨…木…为…桥…覆…刺…悬…起…”),由哨塔(利用然巨石或堆砌石台)上的守卫控制升降。哨塔同时兼具了望预警功能。
一个融合了水利工程(引水)、土木工程(深沟)、陷阱机关(尖桩刺木)和生物防御(荆棘刺篱)的原始“沟洫防护体系”蓝图,在秦霄的意念中清晰地勾勒出来!这绝非简单的壕沟,而是一个立体的、多层次的死亡陷阱网络!
“好!好一个‘沟洫阻兽’!”岩山听得热血沸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深沟引水,尖桩荆棘,疑阵哨卡…环环相扣!这比胸墙高明百倍!不仅能挡野兽,穴熊那些家伙想冲过来,也得先脱层皮!”
草叶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她仿佛看到了沃土田地被这道“堑”牢牢守护的景象:“执火者大人!这…这真是神迹般的想法!”
然而,如此宏大的工程,所需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对于此刻危机四伏的岩山部落而言,无异于一个巨大的挑战!部落里能拿木耒挖土的精壮,大部分要时刻准备战斗,防备穴熊。剩下的妇孺老弱,要负责耕种、采集、制陶、饲养月牙…时间紧迫,穴熊随时可能发动总攻!
“再难,也要干!”岩山斩钉截铁,巨大的决心感染了所有人,“这是守护我们命根子的墙!疤脸!”
“在!”
“警戒人手压缩到最低限度!其余所有战士,拿起木耒!轮班投入挖沟!草叶!”
“在!”
“组织所有妇孺!采集藤条荆棘!削制尖木桩!烧制陶管(用于引水)!石花负责后勤,保证食物饮水供应!执火者大人!”岩山转向秦霄,深深一礼,“请您坐镇指挥,指点方位、尺寸!”
一场与时间赛跑、向大地索取屏障的史诗级工程,在秦霄的精确规划和部落的破釜沉舟下,轰然启动!
**定线放样(秦霄指挥):** 秦霄亲自拄着木棍,在草叶和几名机灵少年的搀扶下,沿着西面缓坡与荒地的交界线反复勘察。他用削尖的木棍在地上划出清晰的沟线走向,在关键节点(如转弯处、低洼引水处、预设吊桥门位置)堆起醒目的石堆标记。他尤其强调沟线要充分利用自然地形(“…就…地…形…曲…折…省…力…增…效…”),避开坚硬的基岩,选择相对松软的土层区域。
* **深沟主体(洫):** 这是最吃人力的部分。岩山将战士和最强壮的妇孺分成三队,每队负责一段沟线,轮番上阵。木耒的双齿在挖土上展现出惊饶效率!战士们喊着号子,脚踏横木,木耒深深楔入泥土,大块的土方被撬起、甩到沟壑内侧(用于日后填筑田埂或加固工事)。沟深严格按照秦霄要求,务必达到“深过野猪肩高”的标准(约一米二以上)。沟壁尽量垂直下挖,并用石拍(临时制作的木板绑石块)拍打加固,防止坍塌。挖出的土方在沟内侧堆成矮墙(“…内…垒…土…为…墙…助…防…”)。
* **引水工程(沟):** 由疤脸带领一队心思细腻、擅长陶器制作的人负责。他们沿着秦霄规划的引水路线(从下游溪到深沟低洼区),先挖掘一条浅浅的导流土沟。同时,窑场日夜赶工,烧制粗陶管(不求精美,只求中空、能连接)。陶管被埋入土沟底部,连接处用黏土和树汁胶密封。在溪流处,用石块和原木构筑简易的**分水坝**和**入水口闸门**(用活动木板控制水量),确保水流能稳定引入陶管,汇入深沟的蓄水区。蓄水区被特意加深拓宽,形成水塘(“…池…蓄…水…增…威…”)。
* **尖桩刺障(障):** 草叶带领妇孺和老人们负责。她们在密林中搜寻最坚硬的木材(如黄杨、枣木、栎木),用石斧砍伐、石刀削尖,制作长短不一的尖木桩。一部分用于斜插在无水沟段的沟底(“…底…刺…斜…向…外…入…肉…”),另一部分则削得更短更密集,埋设在深沟外侧的伪装浅坑郑同时,大量采集带刺的荆棘枝条(酸枣、野蔷薇、皂角刺),用藤条捆扎成束,备用。
在深沟无水区段,由战士将削好的长尖木桩,以45度角斜向(尖头朝向外侧)深深砸入沟底土层,形成密集的死亡丛林。木桩间隙仅容兽通过,大型野兽踏入必被刺穿脚掌或腹部!
在深沟内侧沟沿,将捆扎好的荆棘刺束紧密地栽种或用藤条绑缚在打入地下的木桩上,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布满尖刺的活体屏障(“…刺…篱…生…长…日…固…”)。人畜皆难以攀爬穿越。
在深沟外侧数十步的缓坡上,挖掘大量浅坑(深约半米),坑底撒上尖锐碎石或埋入短尖桩,坑口用树枝、草皮精心伪装。这些陷阱主要起预警、迟滞和引导兽群走向的作用。
在预留的两处“门”的位置(一主一次),用粗壮的原木搭建起简易的哨塔(石基木架)。沉重的“吊桥”由数根并排的原木组成,原木朝外一面钉满了削尖的木刺!吊桥两端系着浸过油脂的坚韧藤索,绕过哨塔顶赌木滑轮,由塔内守卫控制升降(“…哨…塔…悬…索…控…升…降…”)。平时吊桥高悬,沟壑堑;通行时放下,成为通道。
工程浩大,进展却出乎意料地迅速!在生死存亡的压力下,在执火者精确到“挖多深”、“沟多宽”、“桩斜几度”的指引下,整个部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和创造力!木耒翻飞的泥土,陶窑升腾的烟火,荆棘刺篱的栽种,哨塔原木的架设…沟壑西侧,一道融合了泥土、水流、尖木与荆棘的死亡防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十几后,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沟洫体系的主体工程刚刚完成最后的引水测试(溪水通过陶管汩汩流入深沟蓄水池),外围的伪装浅坑也铺设完毕。疲惫不堪的战士们正在哨塔内轮休,负责最后加固荆棘墙的草叶等人也准备收工。
突然,西面林地传来了异动!
地面隐隐震动,林间枝叶剧烈摇晃,伴随着野猪特有的、充满暴躁气息的“哼哧”声和鹿群惊慌的嘶鸣!一支由七八头巨大长牙野猪领头、后面跟着十几头健壮马鹿的混合兽群,似乎被什么惊扰(或是循着之前留下的食物气味记忆),正朝着沟壑西坡新开辟的沃土区域猛冲过来!它们来势汹汹,烟尘滚滚!
“兽群!兽群又来了!”哨塔上的战士发出了凄厉的警报!
刚刚松懈的神经瞬间绷紧!岩山和疤脸抓起武器就冲向预留的观察口(未设吊桥的坚固胸墙段)。草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抓住一把削尖的木桩,目光绝望地看向那片刚刚回填了沃土、还未来得及种植的土地——难道又要被毁于一旦?
兽群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冲出了林地,踏上了西坡外围的缓坡荒地。领头的巨大公猪獠牙森白,眼睛赤红,四蹄翻飞,径直朝着记忆中的“自助餐区”冲去!
然而,就在它们踏入缓坡荒地不久,意外发生了!
冲在最前面的一头壮硕母鹿,前蹄猛地一陷!“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痛苦的嘶鸣,它的一条前腿陷入了伪装巧妙的浅坑!坑底的碎石和短尖桩瞬间刺破了它的皮肉!剧痛让它疯狂挣扎,反而带倒了旁边两头躲避不及的同伴!鹿群冲锋的阵型瞬间混乱!
领头的公野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但它仗着皮糙肉厚,只是稍微绕开混乱的鹿群,继续前冲。然而,当它冲到距离深沟还有十几步远时,眼前陡然出现的景象让它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一道深不见底、弥漫着水汽(清晨雾气和水池蒸发)的鸿沟,如同大地的裂口,横亘在它与那片散发着诱人泥土气息的土地之间!沟底隐约可见斜指空的森然尖桩!沟对岸,一道爬满了狰狞尖刺的荆棘篱笆墙高高矗立,在雾气中如同择人而噬的怪物!更让它本能感到恐惧的是沟中段那片反射着光的、深幽幽的水域!
“哼哧?!”公野猪暴躁地用蹄子刨着地,发出威胁的低吼,却不敢再前进一步。对深沟、尖刺和未知水域的本能恐惧,压倒了它对食物的渴望。
后面的兽群也陆续冲到了沟边。几头年轻的野猪试图从侧面寻找突破口,却很快被陡峭的沟壁和密集的荆棘吓退。一头马鹿仗着跳跃力强,试图跃过一段看似较窄的无水沟段,但它忽略了沟底斜插的尖桩!后蹄落地的瞬间,被一根锋利的木桩狠狠刺入!
“呦——!”凄厉的惨嚎响彻清晨!受赡鹿疯狂挣扎,反而被更多尖桩刺中,鲜血染红了沟底的泥土!这血腥的一幕彻底震慑了其他野兽!
兽群在深沟外焦躁地徘徊、嘶鸣,用蹄子刨地,用身体撞击荆棘(被尖刺扎得嗷嗷叫),却始终无法逾越那道由智慧构筑的堑!最终,在头猪一声不甘的咆哮后,兽群调转方向,带着恐惧和混乱,冲回了密林深处,只留下几滩血迹和几簇挂在荆棘上的兽毛。
沟壑内侧,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挡住了!真的挡住了!”
“神迹!执火者万岁!沟洫万岁!”
“我们的田保住了!保住了!”
草叶喜极而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秦霄的方向深深叩拜。岩山和疤脸看着深沟外徘徊退去的兽群,再看看沟底那头垂死挣扎的野鹿,又看看身后安然无恙的沃土田,一股巨大的自豪感和对秦霄的无限敬仰充斥胸膛!
秦霄站在哨塔下,晨风吹动他破旧的麻衣。他望着那道融合了部落汗水与智慧的屏障,望着沟外退去的野兽,望着沟内欢呼的族人。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成功,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那道深沟荆棘构成的屏障,又指向沟壑之外广袤而危险的世界,最后指向脚下这片被守护的土地,声音清晰而悠远,回荡在每一个族饶心头:
“…沟…洫…成…网…可…护…一…隅…”
“…然…山…河…险…阻…非…止…于…兽…”
“…人…心…之…壑…深…逾…万…仞…”
“…守…土…之…志…坚…方…为…永…固…之…屏…”
(沟洫成网,可护一方水土;然而山河险阻,威胁不止于野兽;人心的沟壑,深过万丈深渊;守护家园的意志坚定,方是永恒坚固的屏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岩山、草叶、疤脸,以及所有沉浸在喜悦中的族人,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今…日…以…沟…洫…阻…爪…牙…”
“…他…日…当…以…智…勇…填…心…壑…”
“…内…守…其…志…外…御…其…侮…方…可…立…于…不…败…”
(今日我们用沟洫阻挡野兽的爪牙;他日我们当以智慧与勇气填平人心的沟壑;内守坚定的意志,外御凶残的敌人,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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