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声音砸的她脑袋发懵。
空气愈发稀薄。
沈寒年近在咫尺,他目眦欲裂像个怪物!
那个曾经桐花树下的少年郎早已经面目全非。
姜云宁想她从未了解过沈寒年。
或许,她爱上的那个沈寒年只是她幻想出来的。
助理见到这一幕,急的脸色发白,连忙按住沈寒年的胳膊。
“沈……沈总,您冷静冷静。”
“夫人……夫人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对了……对了,她肚子里还怀着你和左姐的孩子。”
“孩子都五个多月,马上就要出生,这个时候,夫人不能出意外啊……”
助理快要急死了。
他跟着沈寒年的时间最久,刚刚那一刻,沈寒年是动了杀心。
不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姜云宁做的,但是杀人是犯法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左姐三个字让他恢复一些理智。
沈寒年咬了咬后槽牙,极其不情愿的收回手。
姜云宁没了支撑,整个萨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沈寒年扯了扯领带,扫了一眼李响国,冷声命令:“把人带下去。”
“别弄死就成。”
敢配合姜云宁污蔑左左,真是活腻了。
李响国被拖下去,助理很有眼力劲带着保镖出了客厅。
很快,客厅里只剩姜云宁和沈寒年。
沈寒年看了一眼布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姜云宁,你你,好好的当你的沈夫人不好吗?非要做什么妖?”
“左左她善良,从来没有欺负过你,可你呢?就像一只臭老鼠,一个劲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沈寒年闭了闭眼,脑海里全是最近发生的事。
自从左左从伦敦回来后,就一直在受委屈。
一开始,爷爷不接受她,强行让姜云宁流掉他们的孩子。
后来,左左出于好心,给爷爷联系医生甚至主动参与治疗,可她的出现却受到钱纭的怀疑,就连她应得的股份,现在也被钱纭扣在手里。
姜云宁这个毒妇就更别提了,在网上无事生非,恶意造谣左左,现在还勾结其他男人往左左身上泼脏水。
左左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是他爱她,是他的爱给她增添了无数的麻烦。
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
是他没保护好左左。
沈寒年捏着眉心,愧疚涌上心头,良久,他才道:“姜云宁,你真是让我太失望!”
“我给你定一张机票,三后,我送你去伦敦。”
“你就安心在国外养胎吧。”
“你放心……”沈寒年担心她离开自己会生气,难过,大放善心的补了一句,“我会尽量去看你的。”
他走到姜云宁身边,掌心落在她腹部,声音温柔但带着几分警告。
“姜云宁,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他好,你才能好!”
沈寒年耐心售馨,他纵容姜云宁,就是在伤害左左。
现在,左左在a市,姜云宁这颗定时炸弹还是送出国的好。
伦敦是左左的另一个家,那边的人他也熟悉,把姜云宁送过去,多少有个照应。
但最关键的是能监视她。
姜云宁心机重,他不能掉以轻心!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冰冷,姜云宁打了一个寒颤。
她刚要话,助理连忙跑了进来。
“沈……沈总。”
“出……出事了,左姐……香山别墅传来消息,左姐要回伦敦……”
助理话还没完,沈寒年蹭就站了起来。
他没在理会地上的姜云宁,迅速出了客厅。
助理刚往前几步,就听到姜云宁的声音。
“孙助理,你知道陈叔去了哪吗?”
助理脚步猛的一顿。
他回头看向姜云宁。
她虚弱的靠着沙发,苍白的面容上布满了冷汗,清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孙助理吞了吞口水,“陈……陈叔回老家了。”
“陈叔老家在N市乡下,从这里到他家需要坐十多个时的客车,还需要在转当地的摩停”
“夫人……”孙助理抿了抿嘴唇,往外扫了一眼,迅速:“陈叔前些年体检时,心脏不舒服,他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孙助理完匆匆离开。
寒风扑面,头顶传来树枝沙沙沙的声响。
孙助理抬头看了一眼,黑云压城,不见一丝光亮,大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陈叔身体有问题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老爷子一个,他一个。
所以,当他得知陈叔回了乡下时,他是第一个不信的。
陈叔的病需要治疗,乡下没那个条件。
而且最重要的是,老爷子在医院那段时间,陈叔从未出现。
陈叔是老爷子的心腹,老爷子病危,他不可能不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陈叔出事了。
孙助理好几次试图跟沈总这件事,但每一次都被人刻意打断。
他不是傻子,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沈总身边有其他方势力的人。
是他们控制了陈叔。
是谁呢?
再加上今晚的事!
他们去抓李响国,李响国就这样自己撞上来,还一口流畅的出粉雾色的头发,指向那么明确。
又恰好出现了一支录音笔……
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巧合。
真是夫人算计的?
孙助理不信!
夫人只是太爱沈总,但她心地善良,她和陈叔关系很好,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陈叔,夫人又动了谁的蛋糕?
一张面孔浮现在脑海里。
左望舒!
偏偏,沈总爱左望舒,对她深信不疑。
人心偏的那一刻,所有的证据都显的苍白无力。
但愿夫人能找到破局的法子。
否则她一旦被送去伦敦,无异于进入狼窝。
孙助理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客厅里的姜云宁。
她才是破局的关键。
沈寒年人走了,但是他的保镖留了下来,守在四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姜云宁揉了揉脖子,撑着沙发慢慢站了起来。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面色不变,慢慢上了楼。
她找到手机连忙给江南一枝花打电话。
他们能找到人冒充李响国,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和江南一枝花的事。
陈叔现在音讯全无,江南一枝花可不能在出事。
电话迟迟没被接通,姜云宁心沉了沉,仿佛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接连打了四个都没人接,看来江南一枝花和陈叔一样,都遭受了她们的毒手。
滚烫的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
刚刚被沈寒年掐脖子时,她没哭。
刚刚被沈寒年戳心窝子时,她没哭。
现在联系不上江南一枝花,彻底压垮了她心里的最后一根弦。
姜母的不错,自己就是煞孤星,跟自己要好的冉最后都会受到牵连。
姜云宁深吸几口气,顾不上伤心,连忙擦干眼泪,联系秦安。
现在,能帮她的只有秦安。
那边刚接通电话,姜云宁就道:“秦安,你能不能给我介绍几个厉害的私家侦探,还有电脑高手。”
“无论多少钱,我出。”
姜云宁话刚完,手机就传来震动,她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钱全部被冻结了。
“好,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对了,你这几稳住沈寒年,我们的人在伦敦查到了一些线索,现在还不能让左望舒回去。”
“老爷子住院那段时间,我们的人也在查……”
“姜姐,现在时间紧任务重,左望舒心机深沉,人手很多,我们要快。”
……
万海别墅外,不远处,停车一辆低调的库里南。
顾怀津摇下三分之一的车窗,看着不远处的别墅。
就在这时,一只洁白的手臂落在他胸膛上,随即,楚栖坐进他怀里,挑起他的下巴,“怎么?”
“心疼了?”
“不过也正常,姜云宁是个大美人,跟她相处久了,会爱上她,很正常。”
楚栖眉眼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顾怀津还没话,楚栖猛的扣住他的下巴,“顾总怎么不话?”
“难不成,深情演久了,你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现实?”
楚栖脸沉了下来,好看的杏眼里此刻全是愤怒。
她疯狂扯开顾怀津的衣服,朝着他的肌肤狠狠咬了下去。
顿时,嘴里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顾怀津面色不变,手掌落在她脑袋,轻柔的安抚着。
“栖栖,你想什么呢!”
“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爱的人是你,我只爱你!”
楚栖伸出舌头,把黏糊的鲜血舔干净,脸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怀津,我们要加快速度,下个月我爸妈就要回国了。”
“他们一旦看见姜云宁那张脸,我们就完蛋了。”
“你也不想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就此毁于一旦吧?”
楚栖低垂着脑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寒意。
当年那场大火,烧死的孩又岂止只有一个。
她们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要死守着这个秘密,才能相安无事。
姜云宁……
姜云宁以为自己暗中收购沈氏的股权,只是单纯的想拉沈寒年下马。
其实姜云宁并不知道,她的目标不仅仅是沈寒年,还有她。
姜云宁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该死在那场大火里。
……
沈寒年一路狂飙,直奔香山别墅。
边微亮,下人们已经把东西收拾妥当。
沈寒年冲进来时,行李已经整齐的摆放在客厅里。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不见左望舒的身影,焦急万分,拽过距离他最近的下人,厉声问:“你们姐呢?”
“左左呢?”
下人哆嗦着嘴角,“姐……在……在楼……”
他话还没完,沈寒年撒开手,连忙上了楼。
管家从角落里出来,看着他狼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
什么沈总!
不过是条狗而已。
看看!左姐不过是随便勾勾手指,人就舔了上来。
“管……管家,我们还要收拾吗?”
“当然!”管家大手一挥,“把东西都拿出去,放车里。”
沈寒年走到门口,刚举起手要敲门,就停在了半空。
口头的道歉,没有一丝诚意。
除了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没有丝毫价值。
他没再敲门,手拉着门柄,防止左左出来离开,随后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
网上造谣的事,再加上姜云宁找人算计她的事,总该需要给个交代。
很快助理就拿着文件走了上来。
“沈……沈总,这……这不好吧?”
“你和夫人虽然是夫妻关系,但桐花阁是她婚前财产,你……你好像没权利处置它。”
“还迎…这百分之十五,还有这百分之五……以及你名下的股权……这些是不是都得开个会决定?”
助理把文件放在身后,迟迟不愿意交出来,他余光不停的瞥向门口,尽力拖延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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