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冷漠的声音不怒自威。
孙助理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跟随沈寒年这么多年,他亲眼看见沈寒年对左望舒的偏执。
一种无药可救的偏执!
在沈寒年离开万海别墅,他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所以他用便利店的电话给钱纭打了通电话。
现在能制止他的只有钱纭。
否则……这轻飘飘的几页纸,上面可有沈氏二十五的股权。
姜云宁的百分之五,老爷子“赠予”的百分之十五,沈寒年还把自己的拿出来百分之五“赠予”左望舒。
孙助理无数次意识到恋爱脑的可怕。
这左望舒该不会是给沈寒年上了什么高科技手段吧?
否则,在商场上利益至上的沈寒年,怎么舍得送出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孙助理站在原地没上前,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沈……沈总。”
“你冷静,冷静!”
“这件事,我看还是需要通知老夫人一声。”
“老夫人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她……”
“闭嘴!”沈寒年怒斥,眉眼沉了下来,所有人都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唯独他的左左,受害者,就要承担一次又一次的算计。
研究所的损失,左左名誉的损失……
这些都没人替她考虑。
“拿来,别再让我第三次!”
沈寒年已经处于盛怒的边缘。
门把手从里面传来转动,沈寒年紧紧握住,视线落在孙助理的身后。
他眼底的冷意太浓,孙助理迫于权威,不得不把文件交出来。
沈寒年一把扯过文件,“笔!”
孙助理刚从兜里掏出笔,就被沈寒年一把夺走。
他翻到文件最后,迅速签上姜云宁的名字。
他和姜云宁夫妻一体,他签名,姜云宁也不敢些什么。
沈寒年速度很快,四份文件很快就签好。
他这才松开手,往后退了退。
左望舒从里面开门,看到门口的沈寒年一脸诧异,“沈总,您怎么来了?”
沈总!
又是沈总!
左左还没原谅他呢。
沈寒年喉咙发紧,伸出手想拉住左望舒的手,被她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几分自嘲。
“左左,网上的事,我替姜云宁给你道歉。”
“对于给你以及你们研究所造成的损失,我做了赔偿,你看看,这些赔偿可以吗?”
沈寒年心翼翼的把文件递过去。
左望舒没接,她看了一眼时间,推开文件,“沈总,网上的事,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我的研究所,以及我这个人,经得起任何部门的调查。”
“我也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多想,我回伦敦是因为在这边的事,我已经做完了。”
“沈总,在a市跟你合作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我也学到很多,谢谢你,我们再会!”
左望舒完,戴上围巾,拉着行李箱就要下楼。
沈寒年一把攥住左望舒的胳膊,清了清发紧的喉咙,“所以……你跟我回国……都是……都是为了研究所的项目?”
沈寒年不清现在自己的心情。
苦涩,烦闷,不甘……好像都没樱
反而多了几分轻快,这样的情绪让人陌生和后怕。
他攥紧左望舒的胳膊,试图寻找一丝安全福
“嗯?不然呢?”
“沈总,我这些年一心都扑在研究上,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抱歉,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
“姜姐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跟你很登对!”
左望舒“坦坦荡荡”的祝福,刺痛了沈寒年的心。
他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偏过头,把眼眶里的眼泪逼了回去。
左望舒挣扎着抽回自己的胳膊。
“沈总,请你放手,我们赶飞机。”
沈寒年薄唇紧抿着,死死攥住她的胳膊不松手。
“左左,难道我们之间,一点也不可能了吗?”
沈寒年不甘心,这十多年的相处,他是个人,他自然能感受到左左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她现在不爱自己,他不信!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就像姜云宁一样,每次嘴上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
左望舒垂下眼帘,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人人惧怕的沈寒年,不过如此!
她再次抬起头来,眼底泛着泪花,她摇了摇头,“沈总,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你有妻子,将来还会有你们的孩子,你们一家三口……”
“不是!”
“不是。”
“孩子不是姜云宁的,是你的!”
沈寒年担心左望舒因为这件事在心里给他判死刑,连忙攥住左望舒的胳膊,坚定的再次:“左左,对不起。”
“是我瞒着你,偷偷让医生取走了你的卵、子。”
“然后……然后……现在,姜云宁肚子里怀的是我和你的孩子。”
“左左,不要离开我,不要回伦敦好不好?”
“你也不想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没有妈妈吧?你也清楚姜云宁的品行,她带孩子,会把孩子带坏的,所以……”
啪!
沈寒年话还没有完,左望舒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沈寒年连忙握住她的手,吹了吹她的手心,“左左,你生气也好,打我也好,千万不能把手打疼……”
“沈寒年,你让你的妻子,怀我们的孩子,你……这是人做出来的事吗?”
“你……件事,对姜云宁不公平。”
“沈寒年,你就是个混账,你……你……”
左望舒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顺着眼角夺眶而出。
她本来就不会骂人,来去,就那几句。
沈寒年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
他的左左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啊。
尽管姜云宁算计她,造谣她,但是,她作为一个受害者还为姜云宁哭,还为姜云宁难过。
他没有看错人。
左左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他爱。
孙助理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刺眼的灯光下,左望舒哭成泪人,沈寒年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捶打自己。
这一刻,他脑海里浮现出五个字,鳄鱼的眼泪。
左望舒绝对不是良善之辈。
可惜,沈寒年被她骗了。
整整二十多年。
似乎从那场大火里,左望舒冒死把沈寒年背出来后,左望舒就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孙助理挪开视线。
他只是个打工人,每个月领着微薄的工资,不该管这些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
“左左,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我就是怕你生气,所以一直没跟你。”
“别走好不好?”
“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留下,好不好?”
“我在a市给你开个研究所,跟你在伦敦的一模一样。”
“还有,你不是喜欢古董文物吗?我名下的桐花阁现在起是你的了……”
沈寒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抱着他心心念念的人,淡淡的茉莉花香钻进鼻腔,他皱了皱鼻子,左左身形消瘦,手感没有姜云宁好。
左望舒打累了,趴在沈寒年肩膀上,无声的流着眼泪。
肩膀湿漉漉的,沈寒年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沈寒年,你……我们这样做,对姜云宁不公平。”
“她是你的妻子,怎么可以怀我的孩子!”
“左左,别再提那个女饶名字。”
“很公平,她替我们怀孕生孩子,我给了她三个亿,等生下后,再给她五个亿。”
“这事我跟她已经白纸黑字,签了协议。”
“你不要觉得对她愧疚,她是个爱财如命的人,在她心里,钱比什么都重要!”
沈寒年想起姜云宁,眼底闪过几分厌恶。
他来之前,让人冻结了她名下所有的资金。
他要让姜云宁认清自己,除了他,她一无所樱
想找其他男人,做梦!
左望舒靠在沈寒年肩膀上,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睛,遮住眼底的得意。
“她……真的吗?”
“沈寒年你要是再骗我,你就死定了!”
沈寒年握住左望舒的手,本能的放在嘴边,刚要亲下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和姜云宁做这件事的画面。
他动作僵住,为了避免左望舒察觉异样,他握紧她的手,“左左,当然是真的。”
“文件我都存在手机里,我可以给你看。”
“不用了,我相信你。”
“不过,阿年,女子怀孕本来就幸苦,她算是替我受苦受累,我们要对她好一点。”
“之前网上的事,我就不和她计较了。”
“你也别为难她,她就是个女人,吃醋很正常,她就是太爱你,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现在肚子那么大,应该五个多月了吧。”
“我就暂时不回去了,你把她接来这,跟我一块住,我照顾她。”
沈寒年紧绷的心慢慢的松懈下来,还好,左左没怪他擅自主张的事。
他的左左人真好!
“左左,不用了,她就住在梧桐苑吧。她来这会给你添麻烦。”
“而且,我打算过几把她送去伦敦,让她在伦敦生孩子,免得在国内,总是作妖给你添麻烦。”
“那哪行,去了伦敦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很容易得抑郁症的。”
“你就听我的,让她住我这,我保证把她照鼓好好的。”
“还是你在骗我?云宁根本没同意给你代、孕,是你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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