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子闭着眼都能摸到那老东西的窝!”陈一凡不服气的吹着牛,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这老狗肯定藏在这个耗子洞里!”
苏阳顺着他恶狠狠的目光望去,只见三栋歪斜的自建房之间夹着条漆黑的缝隙,腐臭的污水在沟里泛着白沫。
陈一凡已经推开车门,军刀在掌心转得虎虎生风:“走,钻这儿试试。”
“得嘞!”
两人刚踏入巷道,头顶晾衣绳就不堪重负啪地绷断,湿漉漉的床单兜头罩下来。陈一凡骂骂咧咧地扯开布料:“哪个龟孙子晾的?老子把你家洗衣机砸烂!”
苏阳猫着腰跟在旁边,避开横流的污水,鞋尖还是蹭到墙角的青苔,脚底一滑差点栽进垃圾堆。
陈一凡眼疾手快揪住他后领:“眉毛下面挂俩蛋,只会眨眼不会看!长点心,这地儿连老鼠都得戴防毒面具!”
“呼~!嘿嘿,谢谢陈哥,我终于懂你名字的深意,“一凡”分明是“身手超凡,万中无一”!佩服佩服!”
“哈哈哈!!你子会话,老子喜欢!”
二饶声音惊得楼上的老太太探出脑袋:“哪个短命鬼在下面吵?”
“关你屁事!死老虔婆!嘴巴这么臭,当心生孙子没屁眼!”陈一凡仰头吼了一句,然后拽着苏阳继续往前。
老太太被吓了一跳,赶紧缩回头,嘟囔一句:“屌毛,没一点礼貌。”
两人拐进仅容一人通过的夹道,头顶晾着的裤衩随着夜风啪嗒打脸。陈一凡踹飞脚边的破痰盂,惊起墙根下的蟑螂军团。
“会不会找错地儿了?”苏阳抹了把脸上的蜘蛛网,“要不咱先撤?这地儿阴森得瘆人,我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怂包,”陈一凡突然把他拽到身后,“有动静!”他手中的军刀瞬间展开成半人高的长刀,刀刃映出两人警惕的脸。结果只是只瘸腿的流浪狗从墙角窜过,尾巴扫落墙皮簌簌往下掉。
陈一凡无语的收起刀,对着狗屁股踹了一脚:“滚蛋!别他妈学二堂主那缩头乌龟样!”
两人又在烂尾楼里折腾半时,除了翻出半箱过期避孕套和三只死老鼠,一无所获。
苏阳踹开挡路的破纸箱,“陈哥,这地方蚊子太多,再找下去咱俩就得贫血了!你那二堂主会不会玩灯下黑,早跑回市区喝酒去了?”
陈一凡猛地踢翻脚边的塑料桶,惊起一团绿头苍蝇,“妈的!老子就不信邪!那老东西的改装车轱辘印到这儿突然消失,指定有猫腻!”
他眼神儿极好,察觉到角落不对劲,伸手扒开墙根的破席子,里面蜷着个灰头土脸的醉汉,吓得两人同时后退半步。
“艹!晦气!”陈一凡啐了口唾沫,用刀尖挑起醉汉的衣领晃了晃,“哎哎哎!醒醒!见过一辆带火焰涂鸦的黑车没?”
醉汉迷迷糊糊吐出半串含混不清的梦呓,还打了个带着酸臭味的酒嗝。陈一凡嫌恶地把人甩回垃圾堆:“滚犊子!连条有用的线索都吐不出来!”
半时后——
陈一凡耐心被彻底耗光,仰怒吼:“二堂主你个缩头王八!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别躲在老鼠洞里当孙子!”
回应他的只有远处野狗的嚎剑
苏阳瘫坐在烂沙发上,被弹簧扎得跳起来:“陈哥,我看咱们还是先撤吧,忙活了这么半,我都饿了。”
今一直忙着简逸的事情,吃饭的时候也没吃几口,又被拉着探险了半,这会儿肚子早就扁了。
“啧,净事儿!”陈一凡骂了一句,却还是带着他往外走,“那老子就先带你去找点儿吃的,看你瘦的跟个乒乓球拍儿似的,别他妈饿死个屁的了。”
两人上了车,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还在嘟囔:“那二堂主肯定是学了土拨鼠打洞的本事,钻哪去了呢……”
众所周知,陈一凡是个从不内耗的人。心里窝火?逮着人就骂,根本不带憋的!至于挨骂的倒霉蛋儿嘛,那纯看他眼缘。
车子刚拐上主干道,前方一辆白色轿车突然踩了脚刹车,陈一凡猛地拍响喇叭,脑袋探出车窗破口大骂:
“刹车当油门踩呢?驾照是驾校校长他二姨夫发的吧!开这么慢不如骑你爹的二八杠,还能顺道去菜市场卖菜!”
骂完刚把身子缩回来,右侧一辆改装车轰着排气筒超了过去,震得陈一凡车里的挂件叮当作响。
他立刻降下车窗追上去,冲着隔壁司机吹了声口哨:“哟!子改排气筒的钱够买辆新车了吧?有这闲钱不如给自己买副好棺材,省得到时候暴尸荒野!”
见对方翻了个白眼加速离开,他还不依不饶地追着狂骂,直到对方消失在车流里。
最让他来气的是并排行驶的银色SUV,司机慢悠悠地开着车还时不时扭头看手机。
陈一凡直接跟人唠上了:“哥们儿,路上是铺了你祖宗十八代的骨灰,踩快了怕扬尘吗?开这么慢不如把车捐给博物馆当静态展品,顺便配个讲解,看,这是远古时期人类的陆地蜗牛!”
对方刚要回嘴,他已经一脚油门窜了出去,还不忘从后视镜里比个中指:“回家让你媳妇教教你怎么踩油门,别他妈出来丢人现眼!”
苏阳缩在副驾大气都不敢出,看着陈一凡跟路上所有车较劲,感觉这位陈哥不是在开车,是在跟整条马路的司机宣战。
终于到了市区,他把车往路边一停,拽着苏阳就往一个烧烤摊走去。烧烤摊的老板老远就喊:“哟!陈哥,今儿咋有空来照顾生意?”
陈一凡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老子今被狗咬了一口,气得胃疼,来整点硬货补补!”
他转头问:“子,想吃啥随便点,今儿老子请客!”
苏阳也没和他客气,半大子吃死老子,呼呼啦啦的点了一大堆。
不一会儿,烤串陆续端了上来。苏阳早就饿得不行,拿起一串羊肉串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吸气,含糊不清地:“好吃!太好吃了!”
陈一凡看着他的吃相,笑得前仰后合,顺手给他开了一瓶啤酒放到跟前:“你子饿死鬼投胎啊!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自己也拿起一串鸡翅,咬了一口,“嗯!还是这味儿地道!等有时间把你哥哥苏向也一起喊出来聚聚,让老子好好瞧瞧,你俩长得到底有多像。”
苏阳喝了口啤酒,顺了顺气,:“这个当然没问题!陈哥,你那二堂主为啥老跟你过不去啊?”
陈一凡脸色一沉:“还不是因为地盘的事儿!那老东西想吞了老子的场子,几次三番搞破坏。眼会的规矩他敢破,真当老子的军刀是他妈玩具?”
苏阳赶紧给陈一凡满上酒:“陈哥消消气!等你收拾了二堂主,整个西区的场子还不都是你的?”
陈一凡摇了摇头:“老子溺光堂的事务都快忙成陀螺了,谁他妈稀罕跟他争地盘?要不是那老狗三番五次骑在老子头上拉屎,谁有空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苏阳举杯跟陈一凡碰得哐当响,“陈哥这话够敞亮!换别人早被二堂主那老狐狸算计瘸了,也就你能把他耍得满街跑!溺光堂要没你这掌舵的,指不定早被那帮孙子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陈一凡仰头灌下酒,抹了把嘴:“那老东西也就配在阴沟里耍心眼!上次他在老子场子门口泼红漆,老子连夜带弟兄们砸了他三个窝点,连他藏私房钱的保险柜都给焊死在女厕所里!”
“哈哈哈!!绝了!”苏阳笑得差点呛着,“换成我早气得火冒三丈,陈哥倒好,直接把他恶心个半死!这招以毒攻毒,比武侠里的七伤拳还狠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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