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两人各自散去。苏阳脚步虚浮地晃回海上明月,跌跌撞撞的推开某间房门。
屋内,苏向还没有休息,正倚坐在床上,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本子。瞧见满脸通红,醉态可掬的苏阳,他猛地起身,快步上前扶住。
“老弟,大晚上的又跑哪儿野去了?怎么喝成这样?”
苏阳把脑袋往他肩窝一埋,酒气混着烤肉香喷了苏向一脖子:“哥哥……我跟陈哥吃烧烤去了……他可太能骂了,马路上的车都被他骂了个遍……”
苏向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一边给他脱鞋,一边唠叨,“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我前段时间是怎么和你的?你以后出去无论干什么都要和我报备。
你倒好,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上都是敷衍我,我可告诉你,你不许再出去瞎溜达了,听到没有?”
“哥哥,我错了!”苏阳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撒娇,“我这不是因为有事嘛,哪能想到能回来的这么晚。”
苏向轻轻拍拍他的脸:“你哪一次不是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以后少在外面喝酒,你的酒量又不好……”
他嗯嗯啊啊地应着,眼皮已经重得抬不起来,抓住苏向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哥哥……你听,心跳好快……是不是喝了酒就会变成兔子?”
苏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兔子醉成这样可不好看,快睡吧。”刚要起身给他拧块儿热毛巾擦擦脸,苏阳就蜷着身子滚到床边,像树袋熊似的挂住他手臂,“洗澡……哥哥你帮我洗……”
苏向被他缠得没法,只能半抱半拖着往浴室走。刚把人放到浴缸边,苏阳就伸手去扒他衣服,含糊不清地:“哥哥一起洗……”
“别闹。”苏向轻轻拍开他的手,弯腰试了试水温,水温合适后才转身要扶苏阳进去。
可苏阳借着酒劲,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裙进浴缸,顺带把苏向也拽了进去。两萨进水里,溅起大片水花,苏向的衬衫瞬间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
“老弟!”苏向有些无奈地看着怀里耍赖的人,可苏阳却像只得逞的狗,紧紧抱着他不撒手,脑袋埋在他肩窝蹭来蹭去:“哥哥身上湿答答的,不泡会感冒……”
苏向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此刻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能先想办法把这个醉鬼收拾干净。
他好不容易从苏阳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伸手拿过淋浴喷头,调试好水温后,心翼翼地对着苏阳的头发冲去。
温热的水流顺着苏阳的发丝滑落,将他身上的酒气和烤肉味冲淡了不少。苏阳闭着眼睛,享受着水流的冲洗,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冲洗完毕,他站起来运转功法,烘干自己身上的水分,然后拿过浴巾裹住醉醺醺的苏阳朝卧室走去。
第二早上——
苏阳眼皮黏糊糊地睁开,正对上苏向垂眸系纽扣的侧脸。
“醒啦?”苏向扭头对他笑了一笑,利落地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顺手从床头柜扯过件t恤展开,“抬手。”
他迷迷瞪瞪地坐起来,脑袋还耷拉着,机械地抬起手臂。苏向熟练地将t恤套过他脑袋,又把他垂落的胳膊依次塞进袖子。
苏阳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忽然瞥见他脖子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是被自己昨晚耍酒疯弄赡:“还疼吗?……”
他嘟囔着伸手去摸,却被苏向按住手腕。“别乱动。这么点口子早不疼了”他另一只手拎起牛仔裤,“腿伸出来。”
苏阳乖乖把腿伸直,苏向半跪着将裤子套上去,手指在松紧处轻轻一拉,确保不会勒着他。穿好裤子,这货还坐在床边晃悠着脚,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
“这啥?”苏阳被床头柜上的墨绿色本子吸引,伸手拿了过来。苏向扣着袖扣,语气平淡:“二堂主贪污的罪证,记着这些年吞了眼会多少油水。”
苏阳翻开本子,密密麻麻的账目看得他眼睛发直。他知道眼会势力庞大,却没想到光是一个二堂主,零零散散的贪污款项加起来,竟足足有30多亿。
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把本子往怀里一塞:“我现在就去找陈哥!有了这个,看二堂主还往哪躲!”
“早饭都不吃?”苏向伸手想拽住他,这货已经冲到门口,回头道:“等我立了大功,让陈哥请咱俩吃涮羊肉!”
苏阳一路风驰电掣赶到溺光堂。
办公室的冷气开得足,陈一凡花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手指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
苏阳推门进来时,正撞见他对着桌上一叠病历单冷笑,烟灰缸里堆着七八个被碾扁的烟头。
“嘿嘿,陈哥,你这是被二堂主气得冒烟了?”苏阳嬉皮笑脸的坐在他对面。
陈一凡抓起病历单扔给他看,纸页哗啦散开,最上面那张检查报告的“梅毒阳性”四个字刺得人眼睛发疼。
“溺光堂的一个分队差点他妈被团灭!”陈一凡深吸了口烟,“老子手底下有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他妈的非耐不住寂寞,跑去会所瞎搞,一次就栽了!”
苏阳拿着报告的手一抖,又听陈一凡道:“刚开始自己偷偷买药膏抹,洗澡跟做贼似的锁着门。其他人觉得不对劲,硬是踹开澡堂门……”
溺光堂的势力盘踞在西区,二百余名手下像蛛网般分布在这片鱼龙混杂的地界。陈一凡将管辖范围划成五块“蜂巢”,每处由得力头目坐镇,据点选址更是暗藏玄机。
码头仓储区——电子城商圈——城中村迷宫——娱乐街据点——城郊加工厂。
而这次出事的,便是最后这个远离市区的废旧机械厂,是新人和预备成员的训练基地。
40人住在改建的车间里,床铺下藏着钢管和防弹衣。车间地下挖通三条逃生隧道,分别通向垃圾处理站,地铁站通风井和污水管网。这里设有模拟实战训练场,墙面贴着敌对帮派成员的照片,供新人练习投掷飞刀。
时间拉回昨夜下半夜,陈一凡和苏阳吃完夜宵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就响了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敢怠慢,火速赶到现场后,踹开其中一间房门。六七个弟挤在瓷砖地上,有人攥着沾血的棉签,有人盯着手机屏幕脸色煞白,墙角堆着被撕开的空药瓶。
“都他妈杵着干嘛?!”
陈一凡的怒吼惊得众人齐刷刷回头。那个染病的弟浑身发抖,溃烂的皮肤裹着渗血的纱布,像条被剥了鳞的鱼蜷在角落。
“陈哥,我们……”有人举着手机往前蹭,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梅毒传染途径”的搜索记录。
陈一凡瞥见地上共用的剃须刀和毛巾,太阳穴突突直跳:“蠢货!现在知道怕了?共用刮胡刀,毛巾都可能传染!”
十分钟后,陈一凡扯着嗓子通过广播咆哮:“所有人立刻去堂下所配置的医务室!查血清,打青霉素!工厂封闭消毒!谁他妈敢不配合,老子现在就送他去见阎王!”
走廊里顿时乱作一团,弟们推搡着冲向检查点,有人边跑边扒衬衫,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
医务室里,刺鼻的碘伏味混着哭嚎声。那个患病的弟被两个壮汉架着胳膊,看着针头扎进皮肤时哭得鼻涕横流:“陈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会传染给兄弟们……”
陈一凡抄起桌上的酒精棉球砸在他额角:“哭你妈!从今起隔离治疗,敢踏出病房半步,老子把你泡进福尔马林里!”
消毒队的人背着喷雾器冲进宿舍,84消毒液的气味瞬间灌满每个角落。被褥,衣物全被丢进焚烧桶,连门把手都被擦得锃亮。
几个弟蹲在墙角,用棉签蘸着酒精反复擦拭指甲缝,其中一个突然干呕起来:“我上周还跟他喝过同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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